第二天早晨,沈明月原原本本地把這話跟方阿姨說了。
方阿姨臉上很是尷尬,有些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來,隻好皮笑不笑地說道,“我們怎麽能拿你們的錢?”
沈明月一個月給兩萬,這個賬怎麽都算不著啊,買一套新房,產權是的,將來就算租出去,租金也不止一個月兩萬呢,辛辛苦苦地照顧沈鵬,難道就圖一個月兩萬的保姆費嗎?
雖然尹正東說房子讓住著,不往回要,但是尹正東連二老的麵都不見,方阿姨對他和沈明月的關係本就沒有信心,將來和沈鵬被轟出去,也不過是片刻的事,都說不準,還是得有自己的房子踏實。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哥還有我老公我們三個的意思。他們給,您就收著吧。”沈明月說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
方阿姨咬了咬牙,終於說道,“那要不然你看看,你老公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吧?他總不跟我們見麵,我覺得心裏不踏實,這套房我還是要買的。”
“他……”沈明月有些猶豫,“我問問他。”
“好。”方阿姨說道。
看沈明月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尹正東不大可能來,所以,方阿姨覺得,還是得買自己的房子。
說過飯,沈明月打算去上班。
再次像請財神一樣,把桑時那把昂貴的金傘請出來,生怕磕了了。
還特意打車去上的班。
中午,桑時中午吃午飯的點,去把他的傘放到了辦公室,免得到尷尬。
下午兩點多,沈明月收到桑時的微信了:【傘送回來了?】
【嗯嗯,桑總,您收到了吧?您看看有沒有磕?】
這可是奢侈品,一下就要掉人命。
【彼此都知道了還躲什麽,怕我?】
沈明月:……。
心裏突然有一種怪怪的覺,反正奇怪的,攪得心裏不好。
之前可是發誓要恨他一輩子的。
【不是,中午不是有空嘛,我吃完飯沒事兒,就給您送過去了。】
桑時沒再回。
沈明月心裏有些訕訕的。
*
大概九點四十五,沈明月疲力盡地回到家。
沒給尹正東打電話,他們現在正鬧別扭呢。
尹正東一如往昔地坐在沙發上看東西。
旁邊狗籠子裏的“塔克”在“嗷嗷”地。
沈明月蹲在那裏,了塔克的肚子,空空的。
以前沈明月上班前,會把狗狗喂飽,中午給他留一點狗糧,晚上回來再喂一頓。
可聽塔克得這個虛弱的靜,像是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隨手把狗糧拿出來,試探又狐疑地問尹正東,“你昨天晚上沒回家?”
“落實你的安排去了。”尹正東合上手裏的卷宗,說道。
“什……什麽安排?”沈明月狐疑地問,“還是你去找別的人睡了?”
現在對尹正東的話都得持懷疑態度,因為尹正東喂狗的裏都帶著七步斷腸散呢,方阿姨心思他都能看得明明白白,更何況如同一張白紙的沈明月?
尹正東死死地盯著,良久後,他說,“是。跟別人睡了,然後馬上再去睡你,不戴套!”
沈明月看到他惱怒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惱了,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
“我……我什麽安排啊?”沈明月有些高傲求饒的口氣,不想低聲下氣又不想丟了麵子,看起來蠻傲蠻可的。
“不是你要見我家人?”尹正東說道。
沈明月一聽,鎖的眉頭馬上解開了,表瞬間就寫在了臉上,興之溢於言表,“都跟你哪些家人見?”
尹正東上下打量著突然變臉了的沈明月,突然覺得很有趣。
“我舅舅。我爸媽離婚了,並且都在國外,國隻有我舅舅。”尹正東說道,“有意見?”
“沒意見。”沈明月甚至還有點兒興,這還是尹正東第一次跟沈明月聊起他的家人。
可是,今天方阿姨剛剛提出要跟尹正東吃飯,尹正東就讓沈明月見他的家人,搞得沈明月都不好意思提自己的要求了。
沈明月心想:尹正東怎麽步步都踩在點兒上,知道沈明月想幹什麽。
“沒意見我安排。這是今天的工作摘要。”說完,尹正東把一個皮筆記本放到了沈明月的上。
沈明月打開,扉頁上洋洋灑灑地寫了他的名字:尹正東。
字跡遒勁有力,非常帶勁。
第一頁寫了今天的日期和工作容,寫了大半頁,容都不怎麽懂,比如跟某某公司換,惡收購之類的。
但看不懂沈明月也得看,不看他就會糊弄,跟自己一樣。
尹正東也沒期待沈明月能看懂,反正東西都是他從另外一個合夥人辛新那裏抄的。
但該說不說,尹正東的字兒寫得還是好看的。
隻是,這字兒沈明月怎麽覺得這麽眼啊?
“你的字兒我覺得好眼啊。”沈明月坐在沙發上,手托著下,若有所思地說道。
尹正東略一思考,想起了什麽,不過,他不聲地說道,“不練字的人,寫得字各有各的難看,練過字兒的人,大概都有統一的好看標準。”
是這樣嗎?
可是,沈明月也沒找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合上尹正東的筆記本,說道,“就這樣吧,你以後每天記錄。下次再讓我寫檢討的時候,我心裏也平衡點兒。”
說完,沈明月便去洗手間洗澡了。
憑什麽得是婚姻裏被迫的那一個?
可是想想自己家裏欠了尹正東這麽多,沈明月便又了。
所以,等到尹正東上床後,沈明月地伏在他的口,溫地問,“老公,咱們是什麽時候去見舅舅啊?”
“周五。”尹正東一把拉過沈明月白皙的手,把在了下。
這是在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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