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顯然沒有料到永昌帝甚至都不親自來看一眼就下了殺令,睜大了眼,聲音尖銳而崩潰:“不!你們不能殺我!聖上難道不想聽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的表現近乎癲狂。
石公公咳嗽了一聲,臉上卻毫容的覺也沒有,眼看著賢妃崩潰,他只是淡淡的扯了扯角:“娘娘何必為難咱家和這些做下人的呢?娘娘份高貴,娘娘自然是不怕的,您天不怕地不怕,那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才是啊。您看在七公主和底下的皇孫們的份兒上,面面的去吧,如此一來,咱們大家也都好差了,不是嗎?”
他是真的搞不明白賢妃是怎麼想的,永昌帝這樣的脾氣,怎麼敢去毒殺崔太后這麼大膽的?而且還嫁禍栽贓到了陸明薇的頭上。
崔明樓恨極了賢妃,哪怕這一次永昌帝要保,都不可能了。
崔明樓這個人,別的不多,耐心和手段都是最多的,怎麼可能讓你安生呢?
屋子裡暗下來,是石公公示意底下的人將宮門給關上了,免得這裡面鬧的太難看,讓外頭看見了。不管怎麼說,這面子上還是得做足,說是讓賢妃暴斃,那就真的只能是暴斃。
賢妃頓時崩潰了,做下這件事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害怕,更多的反而是得意和快意。
在得知魯王的死訊開始,便是如此痛徹心扉,憑什麼要經歷這些?憑什麼便要倒黴?也該讓那些人也一起驗驗失去親人的滋味兒。
而沒有人比崔太后更讓賢妃厭惡的了。
如果不是崔太后一力的偏頗,不管是周王府還是崔明樓,都不可能擁有和魯王對抗的能力,就是這個老太婆偏心,都抬舉周王府和崔明樓,一步一步的讓他們得了勢。
只要這個老太婆活著一天,就是崔明樓等人的靠山,怎麼可能甘心啊?這一輩子只有魯王這麼一個兒子,上半生的所有榮耀都來自於這個兒子,生了魯王開始,才算是在宮裡有了姓名,才算是在永昌帝邊有了姓名,兒子不是比兒重要,更準確的說,是比自己都還要重要。
為了兒子,什麼事都能做。
哪怕是大逆不道。
可是,當死亡真正的來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氣定神閒,那麼舉重若輕。原來還是怕死的。
石公公卻懶得看賢妃的做派了,他出來的時候看到永昌帝的表,那表已經不能用冷漠來形容了,永昌帝是不得賢妃速死的。
既然如此,賢妃便沒有了任何存在的理由,他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們手。
立即就有個小太監抓住了一直在尖和踢打的賢妃,將給按住,另一個小太監將的雙手抓住,然後有人緩緩地用白綾套住了賢妃的脖子。
賢妃驚恐得睜大了眼死命的踢踹,抓打,可是沒有任何用,脖子上那白綾越收越,直到得本無法息,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石公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止了掙扎。
被絞死的人的死狀是絕不算好看的,石公公瞥了一眼,淡淡的嘆了口氣,囑咐底下的人:“好好的將娘娘給收斂了,還是要按照賢妃的規制來。”
人都死了,永昌帝顧忌楚明輝等人的面子,不會讓賢妃死的太難堪的。
小太監們急忙答應了。
石公公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裳,前去永昌帝跟前報訊。
永昌帝面淡淡的,聽見說賢妃死了,他也只是看奏章的作略微頓了頓,才嗯了一聲:“將明輝他們幾個帶過來見朕。”
這是要見孫子了,石公公心知肚明,急忙答應著下去通知楚明輝。
楚明輝他們正纏著崔明樓,想要知道賢妃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崔明樓這個人向來是有仇必報,但是面對著這幾個爹孃都已經死了的孩子們,一時竟然也有些遲疑。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該跟他們說這個殘酷的事實。
沉默了片刻,崔明樓才咳嗽了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
他到底還是將賢妃所做的事跟楚明輝他們說了。
倒是沒有別的緣故,只是希他們能夠是非分明,知道為什麼永昌帝要置賢妃。
楚明輝面震驚,整個人一時有些搖搖墜。
他有時候真的很不明白人的慾為何會如此的醜陋和可怖,到底是什麼支撐著魯王跟賢妃兩個人這麼喪心病狂的?皇位就真的這麼好,值得把所有人的命都搭進去嗎?
何況這皇位還是懸而未決,永昌帝從來就沒有確定過儲位的繼承人。
哪怕是當了太子又如何呢?
永昌帝的還如此健碩,們到底是為什麼要吃相這麼難看?
何況他們做這樣的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幾個兄弟都才這麼小。
楚明輝見兩個弟弟都驚得面無人,自己只能堅強的苦笑著扯了扯角:“多謝你,到了這個時候還願意跟我們說真話,讓我們心裡有個數。”
楚明輝的表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
賢妃做這樣的事,永昌帝還不知道會不會遷怒他跟弟弟們。
雖然他跟弟弟們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但是到底他們是賢妃的孫子,父親母親已經犯下大錯,現在祖母還如此,永昌帝只怕很難對他們生出好來吧?
這麼一想,楚明輝的臉更差了。
還是崔明樓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聖上向來是非分明,對你們三個是很疼的,你們只要腦子清醒一些,不要鑽了牛角尖,就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楚明輝跟弟弟們的心都沒有辦法開朗起來。
作為當事人,們肯定是做不到雲淡風輕的。
正好這個時候,石公公找過來了,讓他們去面聖。
楚明輝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能決定什麼的時候了,他閉了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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