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終於有些崩潰了,他這幾天沒有一刻是閉上眼睛的,此時眼睛裡頭滿滿的全都是紅,看上去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就這樣,崔明樓還不停在他耳邊說這個說那個,全都是他不聽的話。
崔明樓就不能閉嗎?!
說這麼多!
他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你在那裡自作聰明瞭!別想從我這裡問出任何東西來,別以為我會怕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崔明樓嘖了一聲,好整以暇的出個微笑:“你看看你,怎麼如此暴躁?我殺了你做什麼?”
他說完,就讓人去取蜂水過來。
馮堯在邊上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崔明樓是怎麼了。
怕林正力不夠,所以要給林正補充補充力?
不過等到秀水把蜂水拿出來了,馮堯就知道崔明樓要幹什麼了。
崔明樓本不是拿來給林正喝的,而是拉開了林正的服,將這些蜂水一遍又一遍的塗在林正的上。
林正眉頭微,很快想到了崔明樓的意圖,一時有些急躁:“你們要幹什麼?!”
崔明樓笑了笑,面淡淡的:“沒什麼,就是很好奇,你說你什麼都扛得住,本王這個人素來就很不服氣,所以遇上茬兒,就免不了想要一。”
蜂水刷在上,粘乎乎的,讓人十分不舒服。
林正一直在地上磨蹭,想要把這些粘乎乎的東西給蹭掉。
但是哪裡有那麼簡單?
很快他就發現了,他上不僅是粘乎乎的,同時還開始渾發,不僅,還痛的厲害
他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麻麻的爬滿了螞蟻。
這些螞蟻從他的上一直往上爬,它們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長串的燎泡,讓他又痛又,恨不得直接把自己那一塊的皮都給撕下來。
他以為自己能夠支撐得住,事實上這些螞蟻一直爬到他的私的時候,他終於再也不住的狂吼出聲,尖著看著崔明樓:“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他真的是夠了!
崔明樓簡直是不是人,他是個惡魔!簡直是惡魔!
崔明樓笑瞇瞇的,看著林正嘖了一聲:“不是說什麼法子用了都沒用嗎?我看你也沒有多難對付,還不如以前我們錦衛抓的那些貪,他們有些人為了保住上頭的人,都還更能熬呢。”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譏諷的話:“真是沒用,我還以為你多能撐呢,沒事兒,你再撐一會兒,待會兒還有更好玩兒的。你說不說的不重要,本王最要的是喜歡看人發瘋。”
崔明樓真的說到做到,說只是喜歡看人發瘋,就真的把椅子拖到邊上去跟馮堯聊天了。
沒有人理會林正。
那些螞蟻如同是吸鬼一般,一點一點的爬滿了林正的全。
林正只覺得如同是萬蟻鑽心一般,簡直是生不如死。
甚至連那一似乎都有螞蟻爬進去了。
他終於不住了,崩潰的看著崔明樓:“我說!我說!你快點把我上的這些玩意兒弄走,快弄走!”
他真的要被折磨死了。
崔明樓淡淡的看著他,沒什麼反應的說:“你先說,說了自然幫你弄掉。”
林正絕了。
他終於明白,崔明樓真的是跟傳聞中的那樣不近人,他本不是人,是個沒有的怪。
這樣的人,還指他妥協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自己苦。
林正並不想死,不,準確的說是不想生不如死。
所以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再堅持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跟這劇痛和的要命的博弈失敗告終。
他咬牙切齒的說:“是高大人,是高宏宇!他讓我做的!他跟範大人說好了,所以範大人才會配合我們,當時出事的時候,火銃一開始打不著,是範大人在上頭負責跟韋大人說,韋將軍才下來檢視況,然後我們抓了機會,一火銃把韋將軍打死了!”
馮堯走到崔明樓跟前,跟崔明樓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表都沒有什麼得意。
確實沒什麼好得意的。
抓住了兇手,但是韋嘉朝也不可能復活了。
而且對韋家造的傷害也是滅頂之災。
兩人都沒說話。
隔了好一會兒,林正不了開始一直嚷嚷著要他們把螞蟻給弄走,兩人才醒過神來。
崔明樓倒也沒有耍弄林正的心思,畢竟這人都已經開了口了,說出更多的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何況要抓高宏宇還得讓他幫忙。
所以很快崔明樓就讓遠山和秀水去幫忙了。
他自己則跟馮堯一道出來。
錦衛其他人自有負責記錄供詞的,此時也已經畫押了拿出來了。
拿著這份東西,崔明樓跟馮堯自然是去找了石英東。
石英東接到供詞,還來不及打趣幾句,等到看到了裡頭的容,表就立即僵了。
打死他都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跟高宏宇有關。
誰是高宏宇?
刑部右侍郎高宏宇!
他的同僚!
這事兒也太魔幻了吧?
但是供詞都擺在眼前了,而且據林正所說,範亮那裡還有他們來往的信。
這不由得人不信了。
石英東深吸了一口氣,神凝重的看著崔明樓跟馮堯,嘆氣:“這可真是難為死我了。”
同僚天天在一塊兒,誰還沒點把柄握在對方手裡啊。
他跟高宏宇的關係還好的很,這事兒偏偏就還扯上了高宏宇。
馮堯拍了拍他肩膀:“得啦,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自己自找的,怪得了誰啊?你有這個空煩惱,還不如多想想法子怎麼辦這個案子吧?這案子這麼大,聖上必定是要親自過問的,難不你還想徇私不?”
那自然是不能的,哪兒能呢?
又不是自己的前程不要了。
石英東苦笑著看著馮堯:“得啦馮大人,別跟我取笑了,我現在真是焦頭爛額的,您容我緩一緩吧,我總得想出個法子來的。”
崔明樓笑了一聲:“我倒是有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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