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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振白沉著臉,看著越走越遠,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家丁,終於開口道:
「慢著!」
老嫗笑了,轉過來,「公子還有事嗎?」
朱振白長吐一口氣:「你想怎麼做?」
老嫗:「這就對了嘛!想幹大事,就不能瞻前顧後,什麼都不做,你能繼承家主之位嗎?」
朱振白面不悅,沒說話。
老嫗:「唉,年輕人吶,沒耐心可做不了大事。行,那我就直說了,那個德郡主,不是要生產了嘛,據說穩婆是你們皇室代為找人,公子如果能將老送到邊,不就行了?」
朱振白:「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
老嫗:「咳,恰好聽到而已,而且這種事,你們宗人府也沒瞞,幾乎是半公開的,老不難聽到。只不過,老沒人推薦,不可能進去宗人府。」
朱振白懂了,「你是想讓我送你進宗人府?」
老嫗:「公子聰明。這對公子來說,舉手之勞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朱振白盤算起來,
他雖然沒地位,但好歹是皇室弟子,宗人府確實是可以進去的。
而且找穩婆這種事,不可能是宗正大人親自辦,應該是紅檔房之類的下屬機構負責找人,最後再由宗正定奪。
這裡面就有作的空間。 (5,0);
這確實不費他什麼事。
但是,如果事鬧大了,他同樣會有大麻煩。
「你想冒充穩婆,接近德郡主?」朱振白覺得還是核實一下。
老嫗:「正是。」
朱振白:「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衝著皇室人去的?」
老嫗:「老一把年紀了,又是一個人,難道還能做出什麼驚天地之事不?除非老嫌命長了,否則去皇室的霉頭幹什麼?」
這倒也是。
區區一個老嫗,哪怕會武功,想撼皇室那是癡人說夢。
「那你接近德郡主,想幹什麼呢?哦不對,我不想知道你要幹什麼,你也沒必要說給我聽,我只負責把你送進宗人府,之後的事,本公子一概不管!」
老嫗點頭:「這是自然,只要進去了,老自然有法子,不勞你心了。」
「本公子跟那德郡主有隙,還不能直接帶你進去,要不然,事後還是會找到我頭上,咱們得想個辦法,或許需要演一場戲……」
朱振白顧慮一去,腦子頓時活泛起來,「而且,此事過後,本公子也不會承認遇見過你,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後就算見面,你我也素不相識!」
「公子英明!以公子之才,沒站在廟堂上,實在是可惜了。」
老嫗讚嘆起來,誰說紈絝都是草包的?這個朱公子從開始的畏怯,到現在的侃侃而談,適應的真快。 (5,0);
還沒怎麼說,人家就已經把方方面面考慮到了。
人才啊!
這樣的話,不愁事不功,那不介意先誇獎一句。
計議已定,朱振白便帶著老嫗離去。
現場只留下昏倒的家丁。
朱振白倒不是非要讓他躺在這裡,只不過他現在去辦的事,知道的人越越好,反正家丁醒來後,發現沒人,自然就會回去,省得他麻煩了。
……
許拉過被子,將肚子捂住,眉頭深鎖,臉難看。
一半原因是疼痛,一半是因為焦急。
這一次,是真的沒想到。
人是從宗人府過來的,誰知道還會出這麼大的子?
大意了。
「好,我承認看走眼了。不過我想不到,像你這樣的高手,居然會裝作接生婆。你不是真正的嚴婆吧?你是誰?」
嚴婆:「告訴你也無妨,老司樂門太上長老司琰。」
許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爽快,
「原來是司樂門,看來,又是黑山皇派來的?」
司琰:「沒錯。你們在燕國壞了我司樂門和黑山帝國的大事,屢次跟黑山帝國作對,更是殺了一位王子和一眾將,黑山皇要殺你,本是理所應當。」 (5,0);
好吧。
這的確沒冤枉。
雖說雙方勢同水火,誰殺誰都不奇怪,但別人想報仇,你也不能說別人不講規矩,接二連三的太過分了。
這人雖然是個婆子,說話倒是痛快的,毫不遮掩,可能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琰長老好像很自信,就不擔心我喊人嗎?」
司琰:「你喊人有用嗎?我想不管是誰,他都沒有我快吧?」
許看了看彼此的距離,好像是這麼回事。
「再說了,你就算喊人,恐怕只會徒增傷亡,這一點,你不用懷疑。外面有好多是你親人吧?你娘都在呢,你一喊,恐怕第一個衝進來,你說那時候,會是誰先倒霉呢?」司琰又道,「郡主是個聰明人,我想應該不會做這種蠢事。」
果然是老巨猾!
許嘆一口氣,「看來,我的確不能喊,我還得謝你的提醒了。」
司琰淡淡一笑,「謝就不必了,不過,老並不是嗜殺之人,所以事先就把你的家人都趕出去了,你看,你現在可以走得很安詳,沒有任何人打擾。」
這種安,讓許高興不起來,
的臉更差,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
「那你,為什麼還不手呢?」
司琰:「老來大祥國之前,遇見過一個人,從他的口中得知,郡主竟然習得了靈犀指!嗬嗬,果然是當世俊彥吶!不得不令人佩服。倘若郡主不顧腹中胎兒,要給老來上一指,老也不願意嘗試的。 (5,0);
反正胎兒即將落地,老相信,郡主再能,也會有那麼一瞬間失神的,那個時候,便是老的機會了。不過你放心,老會儘量等兩個胎兒出世後,再出手的,畢竟咱們沒有私仇,老也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許:……
頭一次到這種人。
你說是殺手吧,好像比較坦,話多的很。
你說不是殺手?可以說是許有生以來到的善於藏自己的第一人!在府里混了一二十天,是沒出破綻。
你說險吧,連接下來的打算都說給你聽了。
你說明磊落?專挑這種讓人絕顧慮最多的時刻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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