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衙門裡,除了江縣令,靳城守也到了。
他還是先到的。
看著眼前的年輕子,他的是最深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還只是區區一個縣令夫人。
這個份,簡直是可以讓人忽略。
這才過了幾年?
人家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了!
別說他們這些偏遠小地,整個大祥都沒人敢輕視的存在!
「國師大人,末將一直想對您說一聲謝,直到今天,才有這個機會,末將愧煞!」靳城守抱拳一禮。
許已經落座喝茶了,聞言有點莫名其妙,「靳大人為何要謝我?」
靳城守道:
「兩年前,逆賊朱貴意圖誣陷末將,是國師和杜大人仗義執言,末將才沒有到責難。」
「哦。」許想起來了,這事都快忘了,
「那朱貴不是好東西,臨死還想拖個墊背的,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這是小事,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靳城守:「於大人您是小事,於末將卻是大事,應當謝的。」
正說著,江縣令回來了,彎腰深深一禮,
「卑職江琛,拜見國師大人!」
「江大人無須多禮。」許道,「我來你這裡,只是要打聽一些事。」 (5,0);
江縣令:「國師請問,卑職知無不言!」
許點頭,
「我問你,三年前建造的那座坊市,如今況如何?還有,與克蘭族的易,現在怎樣了,就你知道的,一一說來。」
江縣令心道果然不出所料,這麼長時間了,也是該親自來看看了,克蘭族這麼大的一方勢力,這位國師大人卻好像忘了似的,要換作是他,不得天天耳提面命,把他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要不然,那些人有了二心,怎麼辦?
當然,這話也只在他心裡。
他只是一個小小縣令,不可能揣出國師大人的想法,國師肯定另有高見,不是他能想像得到的。
這些念頭,在他心裡瞬間而過,上卻沒有停留,把寒城近來的況,仔細述說了一遍。
總來說,坊市買賣紅火,一直都是。
占地都擴充了兩次。
克蘭族需要的東西很多,剛開始的時候,幾乎什麼東西都要,有相當一段時間,好用不壞的鍋鏟子是最吃香的用品,保暖的皮靴子是最時髦的貨。
到現在嘛,基本穩定下來了,還是生活資的需求量最大,吃的糧食,從米麵到土豆到地瓜,穿的,從帽子到袍子到棉鞋,是最好賣的。
寒城以前供應不足,本來是個偏僻小城嘛,人又,哪裡供應得了如此大的需求量? (5,0);
克蘭族人不多,但起碼數萬人總有的。
他們每天只要來個數百上千人,寒城的供應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好在坊市建起來後,後面名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商賈販夫往這裡跑,有好多人甚至在這裡安下了家,後來更有好些手藝人直接在城裡開起了作坊,這才慢慢滿足了這個新興大市場之需。
到現在,別說克蘭族,寒城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
每年收上來的稅銀翻了好幾番。
現在也沒仗打了,也不用防著克蘭族了,江縣令和靳城守的日子簡直是不要太輕鬆。
靳城守這個軍事上的一把手以前日夜發愁城防,
現在改了經常往衙門跑,找政事上的一把手江縣令聊天。
輒就說起,以前的日子如何如何苦,你江大人一來就福,生得好命。
江縣令也深表贊同。
來寒城上任之前,他也多方打聽過的,不管是誰,提起寒城都是直搖頭。
說那地方如何寒冷,有長年都不化的冰;如何窮苦,能種的地很很,每年死凍死不人。
這些你都不怕的話,那還有狼,還有野人,你怕不怕?
它們都吃人!
你還不怕?
還不愁? (5,0);
沒想到,他來了後,這些統統沒有遇上。
唯一讓他發愁的,就是這個坊市,不大好管理。
克蘭族人太耿直了,而商人大都狡獪,這就了天生的一對矛盾。
說到這裡,江縣令順便提了一康托的事。
他其實也不敢肯定,國師的態度是怎樣,畢竟克蘭族算是的子民,要偏向那一方,也是不難理解的。
「康托還在那裡?那我們過去一趟吧!」
許聽了一會,算是心裡有譜了。
至於坊市那邊,肯定要去看看的,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立刻起前往。
江縣令等人一聽,自然不敢怠慢,備車備馬,一起。
路上,許還問起雪狼一族的事。
以前跟雪狼王也有過協議的,雙方互不侵犯,但好久沒來,也不知它們有沒遵守這個約定。
江縣令的回答讓頗為滿意,
雪狼族只生活在固定的圈子裡,現在很會面,偶爾有人走得遠,說見過雪狼,雙方也只是遠遠一眼,就離開了。
靳城守也嘆,這些畜牲比人還講信用。
許知道,雪狼王雖然是畜牲,但它也是高傲的畜牲,是有見識的兇,跟一些人比起來,確實是強多了。 (5,0);
這樣的話,算是又放下了一樁心事。
……
北地坊市外,此刻已經有了近兩百人。
這是指圍著準備看熱鬧的,不包括正在做生意的。
聖冕下來了,現在人人都知道了。
斯特臺斯也來了。
克蘭族現在,聚集在寒城北門外的部落越來越多,因為這裡就可以易到自己所需要的幾乎一切東西,太方便了,所以好多部落選擇就近紮營。
斯特臺斯的部落也是其中之一。
他這天巧好也在寒城中。
其實克蘭族有好多人喜歡在寒城中閒逛,畢竟外邊總是冰天雪地的,風景有點不夠看,看了一輩子,都看膩了。
寒城府也不管他們,只要他們晚上趕回部落,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斯特臺斯自然不是閒逛,他是許指定的秩序維護者,是聖使者,經常呆在寒城中,隨時理突發問題。
康托這次跟縣令對峙了一番,自然有人跑去告訴他了,於是他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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