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和程家並不算什麼針鋒相對的競爭對手,畢竟兩家發展方向不一樣。
從前,程安北也不會總這麼怪氣地和他說話。
薄珩奇怪,發出疑問:“安北,你難道是因為我和心儀最近走得近,所以生氣?”
男人吸了一口煙,橙星火在他骨節分明的指間躥升。
半晌,程安北嗤笑:“怎麼可能。是你的錯覺吧薄總。”
“是嗎?”薄珩心頭的疑慮還沒有打消,但他尚未開口,黑車的車窗被人不耐煩地降下來。
程時域灰頭土臉道:“你們還要在外面說多久?”
談話終止,薄珩看著程安北上車,絕塵而去。
他靜靜地佇立,臉上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小時後。
姜心儀用冷水打溼了臉頰,又開始用冰片面冰敷傷口,順便往浴缸裡放了熱水。
打算洗漱後就休息了,卻在擰花灑時,聽到了門口傳出窸窸窣窣的靜。
什麼人?!
姜心儀一驚。
想,這是顧氏的酒店,不至於缺乏管理到會讓什麼危險分子進酒店吧?
而且這可是12樓的總裁套房,應該是需要刷卡才能上來的才對!
姜心儀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門口,那窸窸窣窣的靜還在繼續,似乎是外面的人嘗試開鎖。
直接開啟貓眼,看了看在外面的是什麼人。
撇清對方的容貌後,姜心儀震驚。
程安北?!
姜心儀開啟門,和來人對上視線。
程安北的目還是很冷,只是對比方才在會議室時的清醒冷靜,他此刻的氣場顯得有些浮躁。
“程總?”姜心儀握著門把手,並沒有讓開路,“你有事找我嗎?”
這是一個拒絕來訪的姿勢,也就意味著,姜心儀並沒有打算讓程安北進來。
“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姜心儀指了指門口的門牌號,“這裡是12樓。”
程安北沒有說話,他就這麼站著和姜心儀對視。
“程總?你是喝醉了嗎?”姜心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聽得到我說……”
姜心儀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程安北忽然往前走了兩步,直接了進來,姜心儀大驚失,連連後退。
豈料,房門開啟,程安北順利地走室,反手鎖上了門。
咔嗒一聲。
姜心儀不解:“你要幹什麼?”
“坐下,別說話。”
姜心儀躲開了程安北的手,條件反地護住了自己的口:
“先說清楚你進來幹什麼!半夜三更的……”
“半夜三更,你以為我要你?”程安北面帶譏諷,一句反問就讓姜心儀啞口無言。
是。
程安北現在不會再了。
他和蘇甜甜已經訂婚,只要蘇甜甜過了程勝澤和蘇珊那一關,就能順理章地為程安北的妻子。
就是程氏的老闆娘。
所以,程安北現在要為蘇甜甜守如玉。
“是嗎。”姜心儀這才放下手,“那我給你泡一杯茶,我看你有點醉。”
但程安北上並沒有酒味。
只有車載香薰的氣味。
香薰還是程安北最喜歡的那一款,和姜心儀以前用的香水味道相似。
剛剛走到島臺,腰便被人環住。
姜心儀一驚,水都直接撒在了桌面上。
“程安北,你到底要幹什麼?!”姜心儀轉想要推開男人。
卻沒料到,程安北那雙眼睛裡的緒,帶著嘲諷和不屑。
他好像在用這樣的眼神,嘲諷姜心儀。
“你騙我。”程安北說。
什麼?
姜心儀皺起眉,卻被程安北用手指撬開。
“我騙你什麼了?!”姜心儀說話含含糊糊,這略帶懲罰的力道讓差點尖出聲,“你說清楚,程安北,別什麼錯都歸結到我上!”
“你不是說,和薄珩只是同學?”程安北的眸越來越冷,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沉,眼可見地失了耐心,“同學,他會帶你來參加招商會?”
“嗯?”
程安北住了姜心儀的下,視著。
“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他?”
什麼?
姜心儀不懂程安北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忘不了薄珩?
在離開程氏以前,和薄珩確實清清白白。
哪怕是現在,也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而且姜心儀前十年可謂是掏心掏肺,不得全心都放在程安北的上,對他的迷十分深,難以自拔。
辛辛苦苦地了程安北十年,在他眼裡本不值一提。
甚至還是個水楊花,朝三暮四,對一個長得帥又有錢,卻沒什麼集的學長能忘不了,放不下的人。
“程安北,我怎麼樣好像和你都沒關係了吧?”姜心儀的臉冷下來,推開程安北,“不管你說我什麼都行,我都認,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如果你要和蘇甜甜結婚,你就安分一點,如果被知道你今天晚上來見我,會怎麼想?”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程安北,他是馬上要結婚的人。
然而,程安北彷彿沒有聽到這些話。
“薄珩不可能娶你。”他說。
姜心儀皺起眉,回頭:“你什麼意思?”
“薄家更看重家世,你以為,你能抱上他的大麼?”
果然。
在程安北眼中,自己就是個拜金。
只要對方有錢,就可以湊上去。
“哦。抱不上就抱不上,至我此刻是幸福的,不就行了?”
姜心儀直接拿氣話堵程安北。
程安北卻皺起眉,過了很久,他臉上浮現怒意:
“你為了薄珩,能做到這個地步?”
“對!”姜心儀大喊了一聲,“學長比你好,比你優秀,比你溫……”
說完有點後悔,果不其然,程安北幾乎是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過來。
他一把攥住了姜心儀的手腕,把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姜心儀一個趔趄,撞程安北的膛,這個懷抱過於悉,可姜心儀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清醒的,藉著醉酒或許還能發生點什麼,如果沒有醉……
姜心儀想推開他。
程安北卻抓住的手,摁上了自己的心口。
“姜心儀,你脾氣大了,說話真讓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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