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蹭了蹭鼻尖,莫名有些心虛。
周景淮這個人,果然比想得更老巨猾,很多事,不挑明,卻心里門清。
“哎?說到這兒。”劉文姿環顧四周,“你老公怎麼沒來?”
“他說有會,開幕式結束再過來,但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想喧賓奪主。”
劉文姿秒懂。
剛才坐在臺下的時候,就聽到有記者在討論,說不知道今天周景淮會不會來。他沒來,討論度都這麼高了,要真來了,底下的哪還有心思關注開幕式,估計都拍他去了。
“好的,我看得出來,對他來說,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倆人閑聊著,不知不覺就把展覽逛完了,黎穗順著記者離開的人,也把劉文姿送到門口。
周景淮的時間算得很準,記者們陸陸續續都離開了,他的車才緩緩出現。
他從后座推門而下,頎長的影瞬間吸引了倆人的目。
劉文姿笑著對黎穗慨了一句:“都說男人工作了花期會急劇短,但你老公看著跟那時候沒什麼區別啊。”
“那時候?”黎穗愣了愣,以為說的是那次非展覽會,“距離你上次見他,不是才幾個月。”
“不是啊,我是說你們學院拍畢業照那天。”劉文姿說,“他不是來找你了嗎?”
“啊?”黎穗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了那個盛夏。
劉文姿并不是們學校的,但和們學院里的一個同學同時在校外兼職平面模特,所以關系不錯。
學院拍畢業照那天,來給朋友送了束花。
黎穗也收到了爺爺送的花,說是周芷玉有工作來不了,托他送的。
但不管如何回憶,那段記憶里,前前后后也沒有周景淮的名字。
那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帝都嗎?
“你確定你那天看到他了?”黎穗半信半疑。
劉文姿本來是確定的,但看黎穗這副顯然不記得的樣子,反而也有些懷疑自己了,于是吞吞吐吐憋出了三個字。
“確定……吧?”
撓了撓后腦勺:“我那時候都不認識他,還是上次校慶看到他覺得眼,想了一下好像是那天見過。我也不敢確定了,你直接問問他唄。”
“行。”
劉文姿朝揮了揮手,往下走了幾級臺階,卻又突然轉,好奇地問:“還有一個問題,你不疑,我為什麼把視頻發給周景淮,而不直接發給你嗎?”
劉文姿覺得,但凡換個人,或許就會覺得在挑撥離間了,可黎穗從頭到尾沒問一句。
“按找人的速度,他肯定比我快很多啊。”
“不只是因為這個。”
“那還因為什麼?”
“因為黎穗——”劉文姿揚起角,擲地有聲道,“要永遠做快樂的黎穗。”
說完,再度揮揮手,腳步輕快地下了樓梯。
雖然劉文姿沒把話說明白,但黎穗卻多也懂了。
劉文姿不確定那個視頻背后有沒有,但肯定清楚,爺爺在心目中的分量。如果直接把視頻發給,一旦視頻容是真的,爺爺真的是冒領他人恩的人,那對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黎穗的思緒還沉浸在劉文姿的話里,額頭卻被人輕輕彈了一下。
“想什麼呢?”周景淮語調揶揄。
黎穗仰頭看他,好奇問:“發你視頻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周景淮順勢牽住了的手,帶著往展廳里走:“說,如果視頻有,希我查出來了再告訴你。”
“如果沒有呢?”
“那希你永遠不知道有這個視頻。”
黎穗回頭看了眼,劉文姿正站在路邊等車,高挑的背影,修長拔。
不自覺地勾起了角。
劉文姿,也一定要做那個,永不低頭的劉文姿。
待走進展廳,黎穗才想起劉文姿剛說另一件事,晃了晃周景淮的手臂,問:“劉文姿剛才說,我拍大學畢業照那天,在我們學校看到你了。”
周景淮只怔了不到一秒的時候,便坦然點頭:“是,那天我去了。”
“那你怎麼不喊我?”
周景淮的語氣涼颼颼的:“我記得某人那天,跟男同學聊歡的。”
“……”黎穗再度回憶許久,才約想起和男生聊天的片段,隨即嘚瑟地了頭發:“那太歡迎了,我也沒辦法,所以你就真的看我一眼就走了啊?”
“也不是。”周景淮意味深長道,“帶走了一件紀念品。”
“什麼?”
周景淮從口袋里掏出自己那舊手機遞給:“相冊里,自己看。”
黎穗立刻解鎖手機。
相冊里空空,只有一張照片。
穿著學士服,捧著爺爺送的花,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別人的鏡頭。
而他則從側面,拍下了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一開始就存在這手機里嗎?”黎穗不確定地問。
“嗯。”
黎穗心暗訝,這手機曾經放在邊整整兩個月,甚至打開過,卻從來沒有在意過相冊。
不然的話,應該立刻就能明白他的心思。
難怪他從馬爾代夫回國那天,那麼急匆匆地管要回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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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許多年後她才徹底明白,他從來就不是她的獵物,而是她的劫數。 呃,過程小虐怡情,有菜有肉和歡樂。唔,然後結局是HE…… 此文狗血向、有雷、略矯情。如有對標籤及以上提醒不喜者,請慎入坑。作者略有玻璃心,請大力愛撫但不要扔磚…… 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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