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小小的顧長和小安西

青城。

薄熙塵忙完，看著顧安西：“章……牛牛什麼時候跟著你的？”

“他來找我，我就讓他跟著周云琛了，黃聰明。”顧安西趴在沙發上，一邊畫著漫畫一邊說。

薄熙塵淡聲說：“不許黃。”

顧安西就笑：“你不覺得黃比章牛牛要好聽嗎？”

薄熙塵沉默了。

有時，他也拿顧安西沒有辦法。

顧安西繼續畫著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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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時，顧安西了懶腰。

才抬眼，就見著薄熙塵注視著，愣一下：“怎麼了？”

薄熙塵揚了下手里的手機，“你哥哥的電話，想見你一面，你怎麼說？”

顧安西把筆記本又打開了，像是很隨意地說：“就他一個人嗎？”

薄熙塵微笑，沒有回答。

便知道還有旁人，于是低頭：“我不想去。”

薄熙塵點頭：“那我回絕便是了。”

于是他撥了顧長的電話，替顧安西推掉了——

另一邊，某間高級餐廳里。

顧遠山看著兒子打電話時的神便知道了結果，他執起杯子喝了口茶，輕聲問：“不愿意麼？”

顧長把手機放下，笑笑：“姑媽說得對，換我也不愿意。”

就因為八字，就被說魔丸丟掉，多麼荒謬。

顧長狹長的眸子里，有著往事被驚——

那年，他也不過是八九歲，年喪母，父親再娶。

他不喜歡唐媛，那個人待他極好，可是他還是不喜歡。

一直到給他生了個小妹妹，就是安西，那個小團子好可，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哪一都是當哥哥喜的。

他記得，那時一放學就回去看那個小嬰兒，睡前也會去看一眼。

然后，他就不討厭唐媛了。

一直到某一天他回家，放小嬰兒床的地方空的。

他呆了呆，問大人，都不肯說。

包括，那個生下安西的人。

他瘋狂地找，在北城，沒日沒夜地找，邊跟著司機下人。

但，他找不到顧安西。

安西，就這樣被扔了……

再過一年，家里又多了一個小嬰兒，也很漂亮，可是顧長從來沒有去看一眼……

顧明珠自小到大，他哥哥，他也從未應過。

在顧長的心里妹妹只有一個，被扔掉了。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厭惡了唐媛，也恨極了顧遠山。

此時，看著顧遠山眸子里的那一痛，他垂眸，“爸，別再打擾，過得很好，不稀罕咱們顧家，咱們也別往自己臉上金了。”

顧遠山怔忡了許久，才低語：“一定很恨我吧！”

顧長笑得冷冷的：“您說呢？”

顧遠山苦一笑，玩著手里的杯子。

他的腦子里，都是那個孩子的樣子。

那孩子長得多周正啊，不像唐媛反而隨了他，和長有六分相似，也難怪長喜歡。

顧遠山忽然開口：“你兩年前總往青城跑，那時就已經知道是你妹妹吧？”

顧長沒有否認，很輕地說：“如果不是顧融把從福利院里抱到顧云天家里，安西會是什麼樣的命運？這麼多年，您就一點不自責嗎？”

顧遠山未出聲。

顧長殘忍地揭穿真相：“您為了坐穩家主之位，犧牲一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他起。

顧遠山住他：“長，你……是不是去看？”

顧長掉頭，面上似笑非笑的：“不想見你，可沒有說不想見我這個哥哥。”

顧遠山思索了一下，讓一旁的助手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不用了。”顧長淡淡地說：“不會要的。”

顧遠山皺眉：“總是我的一份心意。”

顧長笑，笑得有些諷刺：“爸，這些年你居高位，大概已經不了解自己的行為有多殘忍了。安西是你的孩子，但你不要……還指原諒和解？你不如像唐媛那樣，還誠實上許多。”

才說完，顧遠山手中一個瓷杯就砸了過去，正好劃過顧長的額頭，留下一條長而淡的痕。

助手可嚇壞了：“顧，趕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顧長輕輕推開他，笑笑：“不用了，哪里那麼貴！”

說完，掉頭離開。

顧遠山本來怒極的面孔一下子頹廢了，慢慢地坐了下來，手扶著桌面：“從文，我是不是很失敗？”

沈從文是他的親信，默默地嘆息一聲：“顧的心結由來已久，以后他就慢慢明白了。先生，顧應該去找……了，要不要也順便去見見？”

顧遠山擺了下手：“不見了，你沒見著兩個孩子都恨我恨得要死，好像我生生地拆散他們。”

又一想，好像確實是自己拆散的，便不出聲，只是默默地發呆。

沈從文倒是有些消息，低低開口：“聽說顧安西小姐下個月就要進北城大學當換生。那時何愁沒有機會見面，何愁不能解開顧的心結呢？”

沈遠山抬眼，“那孩子績怎麼樣？能進北城大嗎？”

他大概是找到了突破口想要補償一下，“這樣你和北城大的校長打個招呼。就說有個學生要來……不管績怎麼樣，都收下吧。”

沈從文點頭：“當換生績不會差的，先生放心就是。”

顧遠山又是沉默良久，午飯也沒有心吃。

……

實驗小樓，顧安西和薄熙塵正一起吃飯，飯是小叔做的，香噴噴的。

驀地，護士敲門進來：“薄醫生，有位顧長先生想見見您。”

薄熙塵先抬眼看了下顧安西，顧安西默默地吃飯——

現在不管來了幾個，都不會讓薄熙塵難做人。

薄熙塵問：“是他一個人嗎？”

護士說是。

薄熙塵就起，替顧長開了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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