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偉大且難以實現的愿，實在是為難人。

就是滅霸一個響指下去，也只能無差別攻擊，去掉世界上一半的人，也沒辦法審判出所有惡人，通通殺了。

所以靈芽他們強行把對方的愿換了幫完那場戲。

靈芽很好奇：“是什麼戲？”

俠想了想：“可以隨便殺壞人的戲。”

靈芽：“……”

又覺得自己是反派了。

靈芽沒轍了，道：“那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呢？你給我們戲本子，我們扮上，然后陪你演？”

俠搖搖頭：“是我最近住的地方，那人寫了畫本子，他周末的時間有場戲，我演完那一場就行。”

靈芽一下子有點恍惚。

總覺得莫名涌起了悉。

不會吧……

一直到他們送這位俠‘回家’，靈芽著悉的別墅，角了。

俠指了下道：“我最近都住在這里。”

靈芽：“……”

靈芽看向白璟：“我是最近太懈怠，知能力下降了嗎，說最近一直住在這里，我竟然一無所知。”

靈芽忍不住想，我是不是變廢小點心了？

那會是一片好吃的廢小點心嗎？

白璟趕安道：“是怪，大雨天淋雨之后，氣息微弱，再加之變回原樣子，你察覺不到也正常。”

再說俠殺的都是惡人，比起上的戾氣，那些被殺死的人戾氣反而更重。

靈芽有點被安到了，然后對俠道：“這里是我家，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二哥。小時候，二哥為我編過畫本子，給我演過皮影……啊。”

靈芽頓住了。

看向俠，忽然道：“說起來，小時候我有陣子，我剛開始癡迷道教文化，祖師爺除魔衛道，庇護人間的事跡，讓我心神往之，那時候我大概也是如你這般。我二哥后來為我編的畫本子，就是九天神落凡塵，在人間行俠仗義。”

俠剪紙人，這不就和二哥哥畫本子里的主人公一樣麼。

靈芽的心臟跳了半拍。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串聯起來。

但還不敢確定。

俠仰頭看向二哥蘇子的窗前，道：“有個人……大抵是把我創造出來的那個人，他希我是這幅樣子的。”

怪本是死，是沾染了某些，才幻化怪的。

怪是鏡子，投著主人的。

靈芽把俠放了。

俠沖回到了皮影戲的箱子里了。

轉天周末，靈芽想了想，穿了一套漢服去觀影。

哥哥們見狀，全都配合妹妹全部變裝。

小院子，裝飾起了漂亮的燈籠。

蘇子把皮影戲拿出來，在一眾人前，開始表演。

靈芽坐在中間，微微抬頭，看向了皮影戲后面的天空。

在那里，俠把皮影戲里的一切，幻化在夜空里。

夜空中，仗劍挑山匪，恣意江湖，救人救世，最終化為大石擋住了山洪，功德圓滿回到了九天之上。

等一切結束之后，靈芽和其他兄弟用力鼓掌。

而俠的劍，終于緩緩收起。

的戲，也該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