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紙扎人點頭,亮子的男人似乎是松了口氣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里罵罵咧咧道:“這老巫婆,仗著自己會點兒巫就裝神弄鬼的,嚇死老子了!”
領頭的男人沒搭理他,而是繼續看向紙扎人,黑著臉問道:“人呢?說好了今晚還有一個貨得到咱們手里的!”
紙扎人抬起腦袋打量著領頭的男人,似乎在他上搜尋著什麼一樣,接著又“嚶嚶嚶”地怪了幾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領頭的男人被這又尖又細、仿佛哭聲似的怪搞得頭疼,當即不耐煩地說道:“他娘的,巫來這老娘兒們,派一個不會說人話的東西來跟老子談生意,我看是不想干了!”
說完,領頭的男人啐了一口唾沫,轉就要走。
見狀,紙扎人似乎是急了,連忙“簌簌”地著紙糊的四肢追了上去,攔在他的面前,反復地用手在空中比劃著什麼。
見領頭的男人還是看不明白意思,紙扎人猶疑了片刻,急忙跑到旁邊的草堆里,撿起了一樹枝,作僵地在旁邊的空地上寫畫了起來。
由于這紙扎人是用竹條編織好后糊上白紙做的,所以用樹枝在地上寫畫的作看起來沒什麼力氣,好半天,才歪歪斜斜地寫出了幾個字。
領頭的男人用手電筒照了過去,狐疑地打量了半天,才看出來它寫的是什麼。
亮子的男人湊上前,盯著地上的字大聲念了出來:“先把錢給我……再帶你去……找貨……嘿大哥,這紙糊的東西還機靈啊!”
領頭的男人沉了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張卡扔到了地上,說道:“要是敢耍老子,老子就先把你燒灰,再找那老巫婆算賬!”
紙扎人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紙糊的子瑟瑟發抖,里“嚶嚶嚶”地又怪了起來。
蕭云暗暗在心里好笑道,他娘的,果然還真是鬼怕惡人啊。
兩人先回到沙池旁邊,領頭的男人負責背背包,而亮子的男人,則負責背裹尸袋。
見裹尸袋上面已經浸出了黑,亮子十分謹慎地又在外面重新套了一個新的袋子。
畢竟,剛才見識了巫來能靠巫來控紙人的詭異場景,他現在的心里對這黑多有點兒犯嘀咕。
“嚶嚶嚶!”
紙扎人僵的揮了揮手,似乎在催促兩人快些出發,而后一扭頭,子“簌簌”地響著,如同乘著風飄走一般,飛快的朝著公園的后山方向跑去。
兩人當即背上東西,小跑著跟上了紙扎人。
見狀,蕭云當即也從草堆里站起來,輕輕一躍縱上樹梢,腳尖輕點樹枝,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就這樣約莫跑了十來分鐘,兩人跟著紙扎人來到了公園后山的一小山丘上,四周雜草叢生,比之底下廢棄的公園,還要荒涼森幾分!
兩人爬到這兒,已經累得氣吁吁,紙扎人則在不遠蹦蹦跳跳地揮舞著雙手,似乎在催促著兩人快些跟上來。
“他娘的,這紙糊的鬼東西還真不會累啊!”亮子的男人罵道。
突然,紙扎人在一山口停了下來,“嚶嚶嚶”地指著里面怪了起來。
“貨在這兒?”亮子的那人著大氣,小心翼翼地拿手電筒往山里照去。
背后的樹上,蕭云俯看著這一切,心中嘀咕起來,按剛才這黑兄弟二人的對話來看,巫來應該不是第一次向他們賣出小孩的尸了,可為何,不直接將兩尸都放在沙池那里呢?反而要藏一在這后山的山中呢?
就在蕭云疑間,樹下的兄弟二人已經將背包和裹尸袋放到了一旁,拿著手電筒在山口觀察了一會兒,領頭的男人便比了個手勢,亮子便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背靠著山一側的墻壁,緩緩的走了進去。
片刻后,山里亮起一道白,亮子在里面大聲說道:“大哥,麻煩了!”
領頭的男人眉頭一蹙,快步跟了進去。
幾秒鐘后,男人氣吼吼地快步走了出來,一腳就踢到了紙扎人上,怒罵道:“他娘的耍老子是不是?!直接放一口棺材在這兒讓我們自己開?”
紙扎人“嚶嚶嚶”的怪著,子撲簌簌地發著抖,急忙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樹枝,找了一塊空地寫了起來。
領頭的男人低頭看了看,皺著眉問道:“你是說,巫來那老婆娘不方便,所以才把貨藏在這兒還沒來得及理?”
紙扎人稽地點了點頭。
“嘖。”領頭的男人想了想,當即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們自己把尸取出來就是了。”
說完,又朝著山里喊道:“亮子,帶著的家伙能開館不?”
“沒問題大哥!”
“行,趕手,以免夜長夢多!”領頭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又走進了山里。
這兄弟二人似乎是早就干過從棺材里盜尸的勾當,隨背著的包里,工倒也一應俱全,很快就作嫻地用鉆子撬開了棺材板。
就在棺材板被撬開的一瞬間,領頭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亮子的服,提著他的肩膀就往旁邊后退了幾步。
“別沾上了尸氣!”
果不其然,隨著“當啷”一聲,棺材板落地,一惡臭的氣味就從棺材里散了出來。
這惡臭十分濃郁,整個山里頓時臭氣熏天,就連潛在山口的蕭云都聞到了這味道。
他鼻翼翕了一下,只覺得這種臭味十分惡心,令人作嘔,但又和巫來上的那種尸臭味道不太一樣。
蕭云心中暗暗犯起了嘀咕,按理說,巫來那老妖婆應該沒和死人打道,可上的尸臭味,總覺得不像是單純的人死后腐爛產生的味道。
那究竟是什麼味道呢?
那兄弟二人在棺材邊上捂著口鼻等了一會兒,里的臭氣慢慢散開之后,亮子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往棺材里看去。
“嘿!大哥,這小娘兒們是剛死的吧?你瞧這皮,完全跟活人似的!”
聽到這話,領頭的男人一怔,臉上瞬間就綠了,額頭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看這棺材的外觀,破舊不堪,顯然已經是有了些年頭了,那里面裝著的尸,怎麼說也得變一副空骨架了,又怎麼會跟活人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