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買,我有歲錢!”
“那你現在去買。”
“現在才沒賣的!”小表弟扭頭,扯著傅硯禮服。
還沒掌大的臉,小朋友一個,旁邊抱著手臂的那位,也不見得有多大。
傅硯禮道:“你表姐不讓。”
“表姐不讓你就不能玩麼,你怕嗎?”表弟聲音里全是不滿意。
他低笑,點頭:“嗯,我怕。”
小表弟睜著眼又擰著眉,像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嘟囔著:“怎麼都怕老婆呢,我以后才不要怕老婆。”
林予墨向傅硯禮投去一個值得嘉獎的眼神,他笑著接下,片刻后起,林晉慎遞來一杯茶,順勢談起城北那塊地,政府有意想發展,地鐵預備延過去,地鐵一通,沒幾年,又是繁華地段。
聊完再回客廳,林予墨跟小表弟又握手言和,為合作隊友。
神專注,但死法依然奇特。
小表弟見遲遲過不來,自己又沒辦法繼續往下走,氣得頭暈眼花,直翻白眼,林予墨回頭,看清小表弟的表哈哈大笑,故作老點評道:“你緒不夠穩定。”
“姐,你是我親姐,我快要被你氣死了,你能不能過來呀。”小表弟仰天長嘆。
他聲音大,被姑姑聽到,姑姑過來,提醒他今天玩得夠久了。
小表弟滿臉委屈:“可我都沒玩什麼啊!”
罪魁禍首笑得更出眼淚。
姑姑看出緣由,稚的沒眼看,轉而看向傅硯禮的眼里多出幾分同。
結過婚后,催婚是沒了,現在改問什麼時候要孩子,林予墨心想自己都沒多大,生什麼孩子,大太急應付過去。
問到傅硯禮,他回答簡潔:“不急。”
催生的主要力不在他們上,在林晉慎跟陸宜,結婚多年,一直沒聽到消息,論年紀都已經不小,現在生都晚育。
這些話是對著陸宜說的。
“我知道現在年輕人都流行什麼丁克,你們現在年紀小覺得沒孩子沒什麼,等再往后就不一樣了,沒孩子可孤獨著呢。”
“是該生了,結婚這麼多年,沒個孩子那像個家。”
“……”
陸宜格好,對這些話并沒不適,只是笑著點頭應付。
“是我不想要。”林晉慎走出來,冷著面,不近人的樣子,他道:“你們要說可以跟我說,跟說沒用。”
他古板嚴厲是出名的,沒人敢跟他聊這些,也就悻悻地轉到其他話題上。
林予墨跟陸宜去廚房洗水果,陸宜知道前段時間擔心他們婚姻狀況,暗自做許多事,這覺好笑又可:“你哥不會做這些事,他送東西只知道看價格,結婚紀念日送我的幾支包,還得過十年才能背出去。”
送花送香水,不是林晉慎的風格。
“是我哥提過,我代他買的。”林予墨道。
“予墨,我跟他不是剛結婚。”言外之意是不用哄著,心里比誰都清楚。
陸宜見水果浸泡得差不多,瀝干水后,又用流水細致沖洗,道:“你放心,我跟你哥短期并沒有離婚的打算。”
短期。
往后呢?
陸宜又問:“不說我們的事了,你呢,婚后生活怎麼樣?”
“我,我好的。”
林予墨口而出,回答又認真去想,婚后,的確沒什麼不滿意的。
陸宜莞爾一笑:“看出來了。”
會滋養出來,眉宇之間,藏不住的。
晚飯過后,林予墨有些積食,不怎麼舒服,因此早早回房躺下,沒多久房門被推開,傅硯禮進來,端著一碗消食的蘿卜湯。
喝過湯,沒那麼快見效。
傅硯禮給肚子,這事他已經做得駕輕就,畢竟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需要,手掌溫暖,力道輕,有覺到緩解。
想到白天催生的話,還沒認真跟他談過這件事,問:“傅硯禮,你想要孩子嗎?”
“不想。”
回答簡潔。
“為什麼?你們男生都不用自己生,在這方面不都隨意的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堅定。
他們也不是養不起孩子的家庭,不需要考慮家庭本。
傅硯禮雖然對小孩沒有特別喜歡,但也不會特別反,再說,到時候有月嫂有阿姨,并不麻煩。
傅硯禮一邊一邊替整理好服,屋子里有暖氣,睡也是輕薄款,兩下不可避免到皮,溫如羊脂,積食的肚子微凸,不像平時那樣平坦。
腰細細的只手可握,薄白的肚皮,他想象不到這里面孕育小生命的樣子,那份重量,難以承。
他知道生育很疼,而林予墨怕疼。
只為這一條,他就可以不要孩子。
傅硯禮抬頭,跟對視,道:“一個就夠了。”
林予墨說是啊,“是只要一個。”
生一個都讓恐懼,別說兩個了。
傅硯禮無奈地笑笑:“我的意思是,帶你一個就夠了,沒打算再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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