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詹錦雲了下自己的珍珠耳墜，說：“我以為你不回來，所以約了們出去打麻將，哪想得到你把出差推了？”

    秦朗道：“跟人約好了你就出去吧，總不好爽約，讓三個人白白等你。”

    “這有什麽不好的？們麻將腳多著呢，我隻要打個電話說今天不去，下一秒們就能把人找齊。”

    說完，詹錦雲也不管秦朗說什麽，直接撥了個號碼過去。

    “有事兒不來了……嗯，老公不太舒服，我留家裏照顧他……不是，不是病了，是腰椎的老病……行，你們玩，今晚的桌費跟他們說，記我賬上。”

    詹錦雲們去的地方是高端棋牌會所，打個麻將，有四個人伺候著的那種。

    一晚的桌費加酒水，最低消費也得在十萬往上。

    這話一出，那頭的人立刻沒了抱怨，笑瞇瞇地讓好好在家伺候老公。

    詹錦雲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是一的心，聽對方用曖昧的語氣說“伺候”兩個字，一張臉還是紅了。

    幹咳一聲，掛斷電話，對秦朗說：“走吧，上樓去，去理療房，正好前陣子我剛讓人給你配了一種油，說是舒緩經絡有很好的療效。”

    “嗯，辛苦你了。”

    秦朗應了聲，神很自然地問：“阿妄回來沒有？”

    聽到這個，詹錦雲出抱怨的神。

    “你還說呢，他才多大，你就把那麽多事給他做，搞得他現在跟你一樣，三天兩頭都難得回家。恨不得直接常年住在公司。”

    秦朗的腳步微微一頓，問：“他沒回來？”

    “沒呢，如果他回來了，柴媽會告訴我的。我找人給他配了副補子的中藥，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給他喝上。你啊，好歹這幾年讓他好好輕鬆輕鬆啊。”

    秦朗臉上不見端倪，說：“有些工作不是我讓他做的，是他自己想做的。夜宴就是他大一的時候搞出來的，他自己就喜歡幹這個，你讓我怎麽辦？”

    “哎！你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工作狂！”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理療房。

    詹錦雲在房間翻了一通，才想起來油還放在樓下沒拿上來了。

    “我下去拿一下油，你先把服了躺著。”

    開上理療床的暖燈，轉出去了。

    房門關上後幾秒，秦朗撥通了一個號碼。

    ……

    京都。

    夏淺淺接到秦朗電話的時候，剛跟安向雅喝完粥。

    安向雅大放厥詞要教店長做人，喝它個一百零八碗，結果一碗粥喝完就已經喝不下了。

    “不行了，最近節食太狠，多吃一口都覺得撐。”

    夏淺淺道：“這是好事，走，我們在附近轉轉，買個一次床單再買幾瓶水回去。”

    “嗯。”

    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夏淺淺看了眼來電顯示，目微微一凝，隨後神自然地抬頭：“那邊有家便利店，你去買兩瓶水，我打個電話。”

    “。”

    安向雅正想著多走幾步路消消食，聞言欣然往便利店走去。

    夏淺淺目送安向雅離開，在響鈴即將自結束的時候，摁下了接聽鍵。

    “秦叔叔，您有什麽事嗎？”

    話雖然客氣，但語氣裏盡是疏離。

    以為經過那天在秦家的談話，秦朗短時間應該不會聯係了，除非再出現在秦家。

    卻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夏淺淺心裏疑的同時，也有些忐忑。

    不知道他為什麽打來，是不是因為秦老爺子？

    心裏打鼓的時候，秦朗的聲音響起——

    “淺淺啊，剛才看你一直沒接，是已經睡下了？”

    夏淺淺看了眼周圍，說：“沒睡，剛到京都，在附近逛逛，吃點東西。”

    秦朗那邊停頓了一秒，有些意外地說：“你已經去京都了？”

    “是的。您不是也不希我離你們太近嗎？”

    秦朗那邊幹咳一聲，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可能對我之前說過的話有一些誤會，再怎麽樣，你曾經也算是我的兒。”

    夏淺淺心裏冷笑，語氣卻是不顯，很平靜地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朗那頭道：“沒什麽事，本來是想問問你什麽時候去京都，滬城機場有我們秦家的份，我可以讓他們給你安排頭等艙，省去一些值機的麻煩。”

    “不用了，我已經到京都了。”

    夏淺淺聲冷淡，明顯不接他的好意。

    秦朗今天算是被人嗆了兩回，偏偏這兩個人都有嗆他的道理。

    外頭已經傳來詹錦雲的腳步聲，秦朗對著手機道：“行，既然你過去了那就算了，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注意安全，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夏淺淺心裏又是冷笑。

    “那我就先掛了。”

    快速切斷通話，神冷然。

    秦朗那邊臉也不見得有多好。

    他本來以為夏淺淺還在滬城，想著秦妄既然在意這個丫頭，那就讓幫忙去看看他，沒想，人已經飛去京都了，那就索不說事兒了。

    畢竟也不是什麽能拿的上臺麵的事。

    詹錦雲在這時候推門進來，問他：“你跟誰打電話呢？什麽注意安全？”

    “夏淺淺。”

    “淺淺？”詹錦雲驚訝地問：“為什麽讓注意安全？出什麽事了？”

    秦朗瞥見詹錦雲眼底的擔憂，心裏奇怪。

    “你什麽時候開始擔心起了？之前不是你最希走嗎？”

    詹錦雲一邊讓秦朗趴著躺好，一邊說：“以前我不是誤會和媽媽了嗎？現在誤會解除了，也是個可憐人，又沒個別的家裏人，我當然要替媽媽照顧一下。”

    “你以前跟媽媽的關係是不錯。”

    “所以說啊。對了，你還沒說，究竟怎麽了？”

    “沒怎麽，去京都了，就是隨口說一句。”

    “這麽快？開學不是還有一周嗎？”

    “嗯，估計提前過去悉悉環境。”他說著，岔開話題道：“你幫我多按按右邊的腰，我右邊比較不舒服。”

    “好。”

    詹錦雲應聲，將油塗在秦朗腰上。

    夜漸漸變得更深了，夏天早就到了尾聲，近日又有臺風要來，滬城夜裏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一字開頭。

    秦妄拉開車窗，抬頭著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