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前麵講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初初放鬆下來，在沒防備之下出其不意地盤問，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很有效。

初初在將話說出口就知道遭了，隻是此時反口已經沒用了。也不爭辯，隻是垂著頭站在那兒。

清舒問道：「你也覺得你表姐恃才傲目中無人，看不起你？」

青鸞想說話，卻被譚經業製止了。

見不吱聲，清舒又繼續問道：「這麼說，你覺得我沒將你送去文華堂是沒盡心了。」

初初還是不說話。

清舒沒有生氣，隻是一臉失地說道道：「譚千惠，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你心裡對我跟你表姐都有怨了。」

初初心頭一，自懂事以來清舒都是小名從沒過大名。這次連名帶姓地，可見是真生氣了。

青鸞不顧譚經業的勸阻說道：「初初，你告訴你大姨你沒有怨們。」

初初聽到這話卻是仰頭說道：「大姨，你覺得我笨跟不上文華堂的進度所以不讓我去那兒念書。可是韓芯月也不聰明，你不僅收為學生，還讓窈窈給輔導功課。大姨，在你心裡我連一個韓芯月都比不上。」

清舒先是一怔，轉而笑道：「你考進去了，我阻攔不許你進，這才我不讓你去那兒念書。」

不得不說對方挑撥得功的，讓這孩子對自己如此大的怨氣。

青鸞漲紅著臉道：「姐……」

「你閉……」

聲音大得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大家嚇得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自家夫人發這麼大的火。

清舒指著青鸞的鼻子罵：「林青鸞，孩子被人哄得跟傻子似的你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你這娘到底是怎麼當的？」

孩子年歲小容易被人哄騙了，所以這個時候要格外注意。像窈窈去文華堂念書，再忙都會時間與聊天的。聊學業聊的朋友，然後再讓人去打探與窈窈走得近的這些姑孃的脾氣與品。脾氣壞子驕縱沒關係，但若是品行不端是不會提醒窈窈不然與這些年深。

初初看不得罵青鸞，說道：「大姨，要罵你就罵我，我娘不知。」

清舒看著，說道：「怎麼，心疼你娘了？你若真心疼你娘就不會被人當傻子哄了還瞞著你娘。」

初初聽到這話反駁道：「大姨，我不許你這麼說們，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清舒氣得笑了，說道：「一個唱白臉，兩個唱黑臉，然後挑撥得讓你跟自己的親姨母與表姐起嫌隙。譚千惠，你對好朋友的定義是這樣的？」

初初辯解道：「們沒有挑撥。」

「他們沒有挑撥，那就是你自己覺得你表姐看不起你了？其他時候不說，在太縣的時候你表姐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會分你一半，看你功課不好要幫你補習，是你自己不願還避著。這樣待你，是看不起你？」

初初反駁道：「我避開，不是因為自卑而是講的我本聽不懂。」

正待清舒還要再說，阿千在外揚聲說道：「夫人，已經辰時一刻了，咱們該去衙門了。再不去就要遲到了。」

阿千是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跟力在一個子已經歪了的外甥上。有這時間，幹得了多事。

清舒本還想再說，聽到這話隻能嘆了一口氣又道：「經業，你帶回去好好教導吧！」

譚經業道：「大姐，對不起，這次的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你放心，我以後親自教導。」

再讓林青鸞教導，孩子就徹底廢了。

清舒點點頭，回屋換了服就去了衙門。而譚經業讓青鸞帶了初初去馬車上等，他自己則去看窈窈。

說是看，實則是道歉。

譚經業道：「窈窈，昨日的事你表妹太過分了，我替道歉。窈窈，還希你不要記恨，也是被幾個心懷叵測的同窗挑撥的。不過你放心，這次回去我會嚴加管教。」

窈窈心裡不得勁，但還是說道：「小姨夫放心，我不記恨的。」

連名字都不願意，直接用代替了。也是看清舒的麵，不然就的脾氣不會再讓譚千惠進家一步。

發生了這樣的事譚經業隻希窈窈不要記恨初初，其他不敢求了。

等離開以後，窈窈很是疑地說道：「我這些年對也不差啊，為什麼會希我死在外頭呢？」

小如說道：「姑娘，表姑娘一直嫉妒你聰明又漂亮，會有這樣的想法奴婢是一點都不奇怪。」

窈窈越發不明白了，說道：「那長得又不差，而且也在京都學上學，小姨夫跟小姨還那麼寵。還有什麼不滿的？」

覺得初初已經很幸福了，完全沒必要嫉妒。

小如說道：「姑娘是相府千金，又得皇後娘娘寵，除雲昭公主無人能與你比擬了。表姑娘與一般人比是過得很幸福，但跟您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而雲昭公主太小，所以京城裡自家姑孃的風頭最盛。

窈窈明白過來了，譚千惠是被人挑得起了貪念。

譚經業與青鸞帶著初初徑直回了主院，進屋揮退丫鬟婆子後厲聲道：「譚千惠，你給我跪下。」

初初看著他一副吃人的模樣，雙一立即跪在地上。

譚經業盯著說道：「我兩次外放的差事都是你姨父姨母幫著謀到的；你娘開的幾家鋪子也是得你姨母的指點賺了錢；你進京都學與你弟進七寶閣也都是你姨母也都幫了忙。你說你姨母對我們家不盡心，譚千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還有，你哪來的臉說你姨母不讓你進文華堂念書？你在京都學都學得磕磕的，你進文華堂能跟得上進度？到時候被勸退丟的是誰的臉？丟的是你自己的臉。」

初初還是第一次被罵得這麼厲害，當下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以前看哭譚經業就心了，但這回沒有：「那幾個人分明是嫉妒你表姐，故意挑撥你對你表姐不滿。你沒察覺到也就算了，你姨母點出來你竟幫著那幾個人說話。譚千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初初一邊哭一邊喊道：「是，我是蠢我沒符瑤聰明，那讓符瑤做你們的兒好了……」

「啪……」

譚經業一掌將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