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回家時後帶了兩條尾,兩人先去主院給清舒請了安才轉到去了程虞君院子裡。
看到程虞君,發現麵紅潤神也極好程瑋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幾日前就聽說大姐丫鬟銀環被送出符府,當時就想過來卻祖母攔著了。按照程老夫人的話,既程虞君沒派人來告知們,那就不能手。
將人帶到他們的院子,與程虞君叮囑了兩句他就回前院了。姐弟三人說話,他要在可能許多話就不方便說。
程亮沒想那麼多,看著程虞君高興地問道:「姐,我聽姐夫說你懷孕了,是真的嗎?」
程虞君笑著說道:「是真的,孩子才一個月出頭。外頭路不好走,所以暫時不能回家了。」
等開春了天氣暖和了才能回孃家,不過懷著孕,穩妥起見能不出門還是不出門。
程亮高興得喊道:「哥,咱們要做舅舅了。」
程瑋嗯了一聲道:「既知道要做舅舅了,以後行事要穩重一些,別再像以前那般咋咋呼呼的。不然等外甥長大看到你沒個正形,有樣學樣就是你的過錯了。」
程亮趕搖頭道:「哥,祖母都誇我長進了很多。」
之前鞏姨娘發瘋將兄弟兩人砍傷,程瑋傷比較重養了幾個月纔好,而程亮養了半個月就去了常先生那兒。
常先生非常嚴厲,不過他不像程三老爺那樣罵人,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或者沒達到要求就讓他抄書或者麵壁思過。抄書,站著抄『麵壁思過,就是鼻子著牆壁筆直地站著。
前麵的一個月抄書抄得他連筷子都拿不穩了,腳也不自覺地打,那時候說度日如年是一點都不為過。不過程三老爺說了,若是他敢跑回去就送他回老家。
作為程家子嗣,程亮很清楚被送回老家意味著什麼。程亮對程三老爺跟程老夫人沒什麼,但他不想離開程瑋跟程虞君,所以他一直咬著牙熬著。熬過前麵兩個月,到後頭適應了就好很多,半年多下來不僅上的壞病改了許多學業也突飛猛進。
程瑋說道:「什麼時候常先生願意收下你,那纔是真正的改好了。」
程亮靠著程虞君,輕聲說道:「姐,我跟你說啊,師娘告訴我師父看我進步神速覺得我是可造之材已經準備讓我拜師了。」
程虞君高興得不行,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騙姐呢!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念書,讓外甥將來以我為榜樣。」
程瑋為了防備他太飄,就給他潑冷水:「符相是榜眼姐夫是探花,除非你能考中狀元,不然咱外甥不可能以你為榜樣。」
符景烯跟福哥兒父子兩人一個探花一個榜眼,都被傳為佳話了。
程亮想也不想就說道:「那我就考個狀元,這樣外甥以後就能以我為榜樣了。」
聽著這孩子氣的話程虞君笑了起來。不過看著程亮長進這麼多真的很開心,之前最擔心的就是程亮了。沒想到因為之前的事讓他開始改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不僅是程虞君這般想,程家其他人都覺得他是傷以後才改過自新。
坐下來以後,程瑋問道:「姐,我聽聞你將銀環送到陪嫁的莊子了。姐,銀環犯了什麼大錯嗎?」
若是小錯,懲戒一番即可不會將其送走,作為丫鬟被送出去就等於斷了前程了。
嘆了一口氣,程虞君說道:「喝醉酒後編排符瑤的不是,那話說得特別難聽,這事半個月前被我婆婆知道了。」
程瑋臉一變,說道:「怎如此大膽?」
作為下人竟敢編排主子,這是不可饒恕的過錯了。現在離開符府沒事了,但姐姐作為主子肯定要吃掛落了。
想到這裡,程瑋急問道:「姐,符相跟符夫人有沒有遷怒於你?」
京城誰人不知道符相夫妻兩人將兒視若珍寶,現在知道銀環編排符瑤肯定會很生氣。
程虞君知道要說沒有,兩個弟弟也不可能相信,遂道:「婆婆說我治下不嚴訓斥了我一頓,還要我將邊的人好好梳理一遍。至於公爹,他不管後宅之事到現在也不知道。」
之前符景烯說要送回程家這話,再恐慌也沒對程家人出一星半點。這次的事,自也不可會說了。事已經過去了,要再提不僅會讓祖母跟兩個弟弟擔心,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適當撒了個謊。
程瑋心頭微安。
程亮說道:「姐,我聽府中的人你現在回得極,一個月纔回一次。姐,是不是符夫人不讓你回去了?」
程瑋嗬斥道:「剛誇你長進了又故態復萌了。這話要傳到符夫人耳中,你覺得會怎麼想,還以為咱姐在抱怨嚴苛呢!」
程亮知道自己又說錯話,被訓也不敢吱聲了。
兄弟兩人留在程虞君的院子裡用午飯。看到擺出來的紅燒獅子頭,程亮聞著香味有些憾地說道:「可惜我現在不能吃。」
他現在還在守孝期,不能食葷的。
送菜的婆子笑著說道:「舅爺,夫人知道你們還在孝期特意叮囑的廚房。這道紅燒獅子頭,其實是用藕做的。」
程亮一聽立即夾了個到裡,吃完以後說道:「還真是藕做的,不過味道並不比真正的獅子頭差。」
十二個菜一個湯,被四個人吃了,吃完以後福哥兒送他們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程亮著有些撐著的肚子嘆地說道:「哥,符家的廚子手藝真好,可以媲那些酒樓的大廚。」
因為弓氏的意外亡,從程虞君出嫁到現在他們也隻上門三次。前麵兩次看過人就回去,並沒留在符家吃飯。
程瑋笑罵道:「廚藝再好,你也不能將菜都吃啊!」
不可否認,這飯菜香味俱全確實是上等的佳肴。
程亮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太好吃了,一時沒忍住。哥,等孝滿了我以後要經常去看姐跟外甥。」
程瑋知道他是為了蹭飯吃,不過他也沒攔著。姐夫已經仕,弟弟與他多接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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