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哥本來拎著棒子出來,結果遇見自己妹妹,還有些尷尬的了鼻子。
可他視線微微那麼一掃,就見到自己妹妹,手裡居然拎了一個麻袋。
這深更半夜,他家幺妹兒拿麻袋出來,肯定不可能是去裝土豆的。
那要去幹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確認過眼神,都是要去搞事兒的人。
曹二哥立刻拿出一副哥哥的架子,板起臉,對曹靜靜鬼鬼祟祟小聲道:這是大人應該去辦的事兒,小孩子別管。
趕回去睡覺!
明明是很嚴肅的語氣,配上他那鬼鬼祟祟的作,就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了。
曹靜靜才不理會他的厲荏,低聲音道:你再吵,把娘吵起來,咱倆誰都去不了!
曹二哥聞言立刻閉了。
他娘要是發現他們出去搞事,他家幺妹兒肯定什麼事兒都沒有,挨他娘揍的只有他!
從小而來的經驗教訓,讓曹二哥早就有了趨利避害的特殊經驗。
一臉委屈的看向曹靜靜,幺妹兒,你回去吧,哥去就行了。
你要是傷到哪兒了,娘還不得打死我呀?
曹靜靜靜悄悄的弓著子出去,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盡量不發出聲音。
對曹二哥揮了揮自己那白生生的拳頭。
我是能打死狼的人。要傷也是你傷,怎麼可能我傷?
曹二哥張了張,覺得自己為二哥的尊嚴到了嚴重的挑釁。
可挑釁他的親妹妹,說的又是事實。
他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一臉不願的對曹靜靜小聲道:那你一會兒跟我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到了地方以後就躲起來,不要面。.
我帶了一堆兄弟去的,到時候我們把魏明朗抓出來,蒙上麻袋揍一頓。
讓他給我們改分工!
只要他們家幺妹兒沒出來。
到時候即便事暴了,也跟他們家幺妹兒沒啥關係。
有什麼事他們就能頂。
曹靜靜一言難盡的看著曹二哥,說出一句發自靈魂深的質問:二哥,你是不是傻?
嘖!曹二哥不滿的咂了咂,有些不開心的道:小丫頭怎麼說話呢,誰傻了?
你二哥我這是依靠人民群眾的力量,去反對僚組織的迫!
曹靜靜角了,一臉嫌棄的用眼角睨著曹二哥。
你帶那麼多人過去,能不被左鄰右舍發現?
到時候魏明朗再把你們幾個抓現行,反咬你們一口,你們全都得吃瓜落兒(吃虧,遭到連累)。
曹二哥想想也是,自己那些兄弟雖然都不務正業了點,可卻全都沒壞心,要是被他連累了,就不好了。
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曹靜靜,那幺妹兒,你說怎麼辦?
曹靜靜對他擺擺手,你回去,我自己去。
不行!曹二哥想都不想,就出聲反對。
你要去的話,我必須得跟你去,萬一你出了點兒什麼事兒呢?
要是真的驚他們,咱們被發現了。
到時候二哥就給你當掩護,你自己先跑。
反正二哥這麼多年不務正業,也習慣了。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曹靜靜對自家二哥的另類保護有些。
心裡默默的有些唾棄原主,家裡人都對這麼好,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要追著魏明朗那個狗男人跑?
喜歡狗,去村頭劉大爺家領養一條狗,不好嗎?
起碼那些土狗還比較忠心。
曹靜靜見曹二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一個人走,索也不再爭執了。
不然倆人再吵吵一會兒,說不定就把王大花整醒了。
結果,倆人剛來到魏明朗家那條道,就見到一大堆的村民手裡揮著鐵鍬和鋤頭,追著兩個形容狼狽的人。
口中大喊:抓賊呀,抓賊呀,別讓他們跑了!
大隊長家的東西也敢,你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等我們抓到你們,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
這種社會毒瘤不能留,不然以後家家晚上不都不敢不鎖門了嗎?
這些人嗚嗚泱泱的,對兩個人圍追堵截。
曹靜靜趕拉著曹二哥,躲到了一旁的柴火垛子底下。
有些納悶,誰大半夜的跑出來東西?
而且東西的也應該是離山裡近的吧,怎麼跑到村子正中間來東西了?
那麼多人一起追,能跑的了?
兩人趴在柴火垛子底下看熱鬧,準備等人走了以後,他們趁現在沒人就去魏明朗家。
結果曹二哥越看越不對勁。
微微皺眉頭,出手輕輕的拉了拉妹妹的袖子。
有些不確定的低聲音道:幺妹兒,你覺不覺得那倆人形有點眼?
我怎麼看著有點兒像大哥和老三呢?
曹靜靜剛才沒注意。
畢竟,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卻也只是跟看電影一樣。
你不可能讓人看一場電影,就把所有的演員都記住。
村民要是一個一個拿出來,曹靜靜還能知道誰是誰。
一大堆一起呼呼啦啦跑出來,本就對不上號。
所以剛才就沒仔細瞅。
現下,定睛一看,曹靜靜頓時有些瞠目結舌。
能說曹家這幾兄弟真是一家子嗎?
不曹二哥想起來夜襲,就連曹大哥和曹三哥都半夜去找魏明朗麻煩。
這搞事的思路,簡直如出一轍!
雖然也是來搞事兒的,可對自己的實力有把握啊!
哪像他大哥和三哥這樣被發現,然後被追著跑?
要是剛才不提醒曹二哥,說不定現在就是曹家三兄弟,一起被村民們追著打了。
還好,曹大哥和曹三哥都戴了面巾,村民們好像也沒認出來他們是誰。
不然這事兒就熱鬧了。
曹靜靜拉著曹二哥,跑去了不遠的過道。對曹二哥耳語了一番。
就見曹二哥聽著聽著,角都快咧到耳朵兒。
一臉壞笑的咯咯咯。
曹靜靜覺得這二哥,就是有做壞事兒的熊孩子潛質。
看看這做壞事兒之前,都興什麼樣了?
趕一臉嫌棄的對曹二哥揮了揮手。
小聲道:快去把他們倆引過來,別一會兒讓人逮著了,明天說不定就得拉去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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