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梵幽之心有闕,知曉此事的鬼,整個地府也只有北方鬼帝和炎婪兩個。
梵幽沉眸不語,北方鬼帝看著他,搖頭嘆了口氣,道:
“我就說當鬼的一旦生出了心,準沒好事。”
“巫族子多孤傲桀驁,難以與三界中其他生靈共,與神族的那場大戰是無可避免的。”
北方鬼帝搖頭道:“十巫對蚩尤的忠誠勝過自己的生命,你想要救下巫真,將騙走,等于讓背叛蚩尤背叛巫族,這比殺了還難。”
“事實證明,非但沒有謝你,還因此憎惡詛咒上了你。”
北方鬼帝睨向梵幽:“有意思嘛?你這一次,到頭來折了自己半條命不說,還挨了個詛咒。”
“凡你所親者,必將不幸……”
北方鬼帝嗤了聲:“也不知道巫真死了后,的讖緯詛咒之力還存不存在?”
梵幽沒理會北方鬼帝的調侃,只淡淡道:“日后你與炎婪也來酆都。”
北方鬼帝臉冷下去:“怎麼,你怕我也變得不幸?咱倆關系可沒多親。”
梵幽看北方鬼帝一眼:“逞什麼鬼脾氣。”
他擺了擺手,道:“走吧,好好教那個孩子。”
北方鬼帝拂袖離去,他走之后,梵幽信步走到殿外,從此可以俯瞰整個幽冥。
一道影出現在他后,是個紅甲年,只是年面部廓模糊,沒有的五。
“以后,便是你的小主人了。”梵幽輕聲道:“一剎一世界,千萬剎土幽冥之國,以后,就剎天吧。”
梵幽的聲音傳遍幽冥,自此后,世間鬼皆知,幽冥之下有了一位小帝姬。
時間流淌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兩小只旁觀著,時在他們面前飛快流逝,他們看到了許多旁人所不知曉的‘’。
在他們阿娘還在襁褓中時,好多次咿咿呀呀肚子,奈何北外公和炎叔爺太不會照顧小孩了。
好幾次他們的小阿娘的都翻白眼了,是石頭外公跑來,割開手腕用喂飽了阿娘。
一次、兩次、無數次……
小小嬰吃著他的長大,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
再又一次北方鬼帝忙得暈頭轉向,炎婪喝酒把自己醉的呼呼大睡,小剎天的頭暈眼花,小小一只,竟自己跑出了羅酆山。
在地府里到閑逛轉圈圈找食吃,但都一無所獲,一縷香氣鉆鼻子里,那是從未吃過但嗅到過無數次的味道,似乎是做:香火?
小剎天被香火的味道饞迷糊了,咽著唾沫就跟著跑了。
一路過了鄉臺,進了野狗嶺,距離地府越來越遠……
而酆都城中,對外宣傳在閉關的梵幽驟然睜開了眼。
他皺起眉,朝無盡幽冥的另一頭去,抬手攫住了一縷香火氣。
香火氣中有惡意盤踞。
有鬼,將他的小兒引了出去……
……
一直旁觀的兩小只急的嗷嗷:“有刁鬼要害阿娘呀!!”
“石頭外公你快去救阿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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