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寧十分認真地打字:“他這是好心幫我,我總不能,”
“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梅蕓:“……”
過了很久很久,梅蕓忽然又發了條信息過來,“溫妤寧,你很好,配得上所有人。”
“所以真的真的,很喜歡的話,就不要總是藏在心里,知道嗎?”
——
這一晚發生的事猝不及防又意料之外,洗漱完后躺在床上,關上燈,溫妤寧閉上眼準備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低低低嘆了口氣。
轉過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其實對裴敘白的暗,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過了那麼多年,本來幾乎都快忘了。甚至再見面,也當是見到偶像的激。
也從未想到,過了好幾年后,和裴敘白會這樣重逢。
最多只想過,或許某一天不期而遇,他早就忘了,要反應很多秒,才能慢悠悠的記起的名字,“是溫妤寧同學啊。”然后,看在同學的份上,給簽個名。
因為高中的時候,他們真的不是很的。
可是一直睡不著,忽然就想起一些高中的事。
從那天小巷子里,他力地靠在肩頭那天開始,溫妤寧心跳得很快,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心。
可那卻是的,不想讓人發覺的心思。
因為覺得自己不堪,覺得……不配,所以連喜歡,都會覺得恥和難堪。
索,高中時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和人流說話,其實和裴敘白并沒有什麼集的地方。
而他們唯一有集的點是,他們坐在同一組。溫妤寧坐在第三排,他坐在最后一排。
他們班的小組長是換的,等溫妤寧著當了小組長時,連續收了他一周的作業。
每次都是沒什麼表地去收他的作業,但其實快走到他的座位前時,心就開始不自覺地跳快了一些。
除此之外,兩人并沒有別的機會接,也很說話。
直到那次學校組織的中秋文藝匯演。
高三了,大家都忙著復習,寫題,爭分奪秒,哪有那麼多時間花在別的事上。所以學校要求每個班報的兩個節目,除了一個五個人的小組,報了一個小品以外,其他的同學都興致缺缺。更關鍵的是,原本有幾個同學打算要報名,但文藝組長劉志強被攛掇著想要裴敘白上臺,就把那幾個人拒了,結果裴敘白不答應,那些人被辱了一頓也不干了。
沒有人報名,最后劉志強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溫妤寧會二胡,就過來找,非要讓報名。
但二胡其實有三年沒拉過了,已經是十分生疏,這樣的水平上臺,只會被人笑話罷了,于是便想拒絕。
劉志強卻以為故意推拒,“不是啊溫同學,你也是咱們班級的一份子,有點班級榮譽行不行?活你也要參加一下好嗎?”
“一個人獨來獨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們班有意見呢。”
溫妤寧當時就被他說得臉紅以及手足無措。
當時,也并不擅長和人爭辯。
只好說考慮一下。
可是回到家,拿出二胡,拉了一遍,只覺得擾民,這怎麼可能上臺表演呢。
溫母看突然拿出二胡出來,出來阻止,“阿寧啊,這個時候學習最重要了,還拉什麼二胡啊。等你高考完了再說啊。”
然后便把的二胡收走了。
第二天溫妤寧只好找到劉志強,說了下自己的況。
劉志強卻不耐煩地說,“行行行,我知道耽誤你這個大學霸的時間了,不想報就不想報,找什麼借口,我真是服了。”
“算我求你行了吧,溫大學霸,你就大發善心,幫幫我好不?”
溫妤寧抿了抿,“可是我真的不太會了。”
“你不是學過麼,再拉拉不就會了?”他不甚在意地說。
溫妤寧當時被劉志強弄得手足無措,怎麼拒絕,都被他說是找借口,被他糾纏了好幾節課。
后來快放學的時候,溫妤寧本來以為他還要過來糾纏,沒想到他拿著報名表過來竟然來找道歉,“對不起啊溫同學,我說話太過分了。”
“都是我的錯,是我賤,我真不是個東西,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十分抱歉。”
溫妤寧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跑了。
后來才聽說,原來他是找到裴敘白答應上臺,所以才不需要糾纏了。
當時也很意外,裴敘白,不是不想去的麼?
也不知道劉志強用了什麼手段說服的裴敘白,總之最后的節目,是裴敘白上臺彈鋼琴。
這個消息一出來,學校里很快就傳遍,很多生嘰嘰喳喳討論個沒完,激不已。
雖然裴敘白的臉很高調,但他其實并不喜歡這種出風頭的事,所以這次上臺當眾表演,幾乎是破天荒的。
整個一班都躁了起來,沒有人想到裴敘白會答應。
“臥槽,裴敘白真的答應了?”
“他不是不喜歡這種表演麼,怎麼會答應的?”
“啊啊啊啊不管不管好期待。”
原本被拒絕了的劉志強那幾天走路腰桿都得直直的,大家都夸他牛,連裴敘白都被他搞定了。
中秋晚會很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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