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一站起來,站在旁邊的范管家馬上把他手中的平板拿走。
“老范,你去讓廚房準備晚飯,今晚做點下酒菜,把我那收藏的那兩瓶醬香白酒開了。你也別走,今晚坐下來好好喝一杯。”
盛永邊往盛臨川邊走,邊側給范管家叮囑。
范管家‘誒’了一聲,一向維持的恭敬也淡去了,像個老友一樣跟盛永說:“等下喝點就行,可不能喝醉了,上了年紀,醉酒對肝臟損傷大呀。”
“嗐,老范,讓你多掃興,等下開席了要多罰你三杯。”
說著,他臉上笑意更濃,還抬手點了點老范,“快去準備,不然還罰!”
范管家應聲走了。
盛臨川見此景,角也勾出輕松的弧度,跟在盛永后,直到快走到玄關門口那邊,才問:“爸,這要去哪里,怎麼是要出去?”
“當然是要出去帶你見見咱們家最后的保障。”盛永略走在前頭,但也會刻意停下腳步,等待后面的盛臨川走到邊,然后并肩一齊往門口走。
立在門口的隨扈提前開門。
兩個人就這麼出了主樓,在前庭花園里閑庭信步。
專屬于盛永的隨扈守在后面十米之外,讓出足夠的私人空間。
盛臨川在此時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低聲問:“爸,你說的保障,是指什麼?以前從來沒聽你說過。”
“這件事,除了老范,誰都不知道。就算是你大哥……”提及盛臨海,盛永的語氣又有些惆悵,也迅速改了稱呼,“就算是阿海,他從小到大養在我邊這麼多年,我也沒給他講過。他對咱們家某些事,并不知。”
盛臨川垂眸,步伐變緩:“那現在,爸你告訴我這些……”
“因為時候到了。”盛永的腳步也跟著慢下,側眸看著自己最在意的兒子,“我很欣,你是我能靠得住的兒子。你雖然一直怨我沒有好好對待你媽媽,但在阿海鬧事的關鍵時刻,你還能分清是非對錯。你比阿海更坦,你不滿,是直接表的。”
盛臨川沉默,沒有做聲。
盛永則道:“我雖然對阿海有提防,但他下的提煉魚毒,我的確也是實實在在的喝進肚子了,沒有你,我可能已經去找你媽了。”
“我是不滿意你和我媽的事……但我更不認同大哥的做法。而且我那時……也是不想被他扣上那種罪名。”
“我懂。”盛永臉上又出笑容,抬手在盛臨川的肩頭拍了拍,“但我知道,你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跟你媽媽很像,有些時候心,你對我有怨,但真看著我那個時候遇到危險,也會本能施救。”
“因為我不想和盛臨海一樣。”盛臨川對上盛永欣的目,這句話說的尤為認真,“我不想為盛臨海。”
“是啊,有這一點就足夠了。”盛永笑容依舊,繼續領著盛臨川往花園側面的凌霄花長廊那邊走去,“有這一點,再加上你的能力,人品。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家里給你,跟你說咱們家最后的了。”
“爸,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小川,你知道什麼做末日地堡嗎?”
……
東八區時間,下午兩點。
津海市遠郊的那個農村小院已經徹底搬空。
兩條德牧被拉走了,金基范的朋友想要養這種大型犬,由金基范牽著領走了。
和陸野說的一樣,金基范也只是被換了地方拘,并未遭到多為難,因為被關期間只吃,重增了十來斤,臉盤子吃圓了一圈。
付衛東見到他的時候,是看愣了幾秒。
牽走德牧的時候,金基范還問付衛東:“東哥,陸是不是說的氣話啊?還真能分道揚鑣啊,尤其是東哥你,那不是一起跟陸拜過關公們,怎麼還能真仇人?”
“不是仇人。是要變陌路人。”付衛東糾正了一下金基范的用詞,還囑咐,“以后你就跟我了,陸耨埃安不要去招惹,也別在想著扯關系,有事不要再提是陸的人。管好。”
“知道了。”
金基范沒在多問,看著付衛東臉不好,牽著狗駕車離開了。
其余的兄弟都在搬運家,把屋子里那些老家,還有院子地下室里的那些破爛一并都挪上來賣給收破爛的。
這個院子,是曾經關押余承澤的那個院子。
地下室里的那些東西,大多也是余承澤用過的。
后來余承澤死的突然,余未晚發現一切,神異常,陸野就沒管過這個院子。
后來陸野被家里關著,這院子直接荒廢了。
要不是陸野拿來關押他,這院子也不會有人踏足。
現在,付衛東打算把院子徹底封了。
不想再有第三個人被關進來。
忙完院子的事,他收到了陸野二姐陸玲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陸玲善意寒暄了兩句,讓他不要跟陸野置氣,還說:“東子,你跟笙笙娃也是這麼多年好兄弟了,我知道你之前勸他也都是好心。他現在就是犯軸了,你不要跟他真仇人,不值當。他現在被我媽管得嚴,等以后他心好了,我幫著勸勸。你們還是能做兄弟的。將來要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你也可以跟我說,我肯定管。”
這些年來,付衛東和陸野走得近,陸家人也把付衛東當做是半個親戚來看。
就算知道鬧掰了,陸玲也還是把面子和人給足了。
付衛東也真心回謝了兩句。
陸家人在某些方面,縱容陸野胡作非為不假,但為人世也不是全然都有問題。
客氣之后,付衛東問出他最先了解的:“玲姐,陸野現在真的去了五亭山清修嗎?”
“真的去了。”陸玲答,“你要是不太確信,我等下可以發你笙笙娃在居室寮房的生活視頻。已經住進去兩天了。”
“他……有沒有什麼異常?”付衛東問的謹慎。
“異常?我去看過他,沒有覺得哪里異常。每天都跟著其他香客早起聽經。吃的也是寺廟的香客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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