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過去了。
七天后,李月湖出院了。
因為沒人來接,是一個人離開的,連護士都投來了同的目。
這七天里,韓靖和柳如煙都不曾出現過,仿佛從的生命中消失了,世界變得無比清靜。
李月湖知道,韓靖在等主示好,等著主打電話,然后好好道個歉。
如果韓靖心好了,或許會原諒,讓回到自己的邊。
這就像一場耐力賽,看誰先忍不住。
但目前,兩人還于冷戰狀態,李月湖也沒心去討好他。
回到別墅時,傭人們還沒回來,偌大的別墅空空的,一點兒人氣都沒有,莫名有些可怕了。
李月湖放下東西,將自己扔在的沙發上,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這一覺,依然在不停做著噩夢,當幽幽醒來時,已不知是幾月幾號,只是多了幾個未接電話。
李月湖無力躺在沙發上,雖然醒了,但還是頭痛裂,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的意識都撕碎了。
手機上,一條未讀消息讓瞬間清醒過來了。
院長媽媽說,小媛的藥被停了,骨髓捐贈者也突然說不捐了。
這可是要命的事!
李月湖驀然起,立刻給院長媽媽打去了電話,在簡單了解后,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怎麼可能,竟然是韓靖讓停的藥?
李月湖懵了,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便立刻打去了電話。
然而,一連兩個電話都沒人接,第三個電話更是直接被掛斷了。
李月湖等不了,立刻就出門了,要親自去問清楚,因為小媛的病等不了,那真會死人的!
韓氏集團。
前臺的兩個小姐見來了,神閃過一鄙夷,臉上卻依舊掛著得的微笑:“李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李月湖一頓,有些難堪說:“我沒有預約,但我找韓靖有事。”
“對不起哦,如果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讓你上去的。”
“我是韓靖的未婚妻,不是什麼奇怪的人,你們也認識我的。”
“李小姐,真的對不起哦,我們不能讓你上去的,還請你諒解。”
無論李月湖怎麼說,們都不松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人急得不行了。
于是,李月湖又去打電話,但還沒走遠,便聽到了前臺二人的譏笑聲。
“嘖,算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是韓氏集團的主人了?”
“就是,還自稱韓總的未婚妻呢,我就不讓上去!”
兩人說說笑笑,將李月湖當了一個笑話。
忽然,李月湖回頭了。
“李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兩人笑容得,一副殷勤熱切的樣子,好像在背后嘲笑李月湖的人不是們。
李月湖頭一哽,看著們和善的笑臉,只覺得一陣惡寒。
沉著臉,繼續打起了電話。
然而,一轉,后又傳來了低低的譏笑聲。
因為還是沒打通韓靖的電話,李月湖便打給了陳助理。
還好,這次打通了,陳助理還親自下來了。
“李小姐,真的抱歉,韓總還在忙,可能一時沒接到電話。”陳助理一如既往是好脾氣,好像對誰都是如此。
李月湖說:“陳助理,真的麻煩你了。”
說起來,陳助理也幫過幾次了,李月湖銘記在心。
當李月湖被帶上去時,前臺的兩個人都快氣死了,眼中流出明晃晃的怨毒。
很快,總裁辦公室到了。
李月湖來過幾次,也算輕車路,便讓陳助理先去忙了。
“咚咚咚!”
李月湖敲了敲門,這才進去的。
然而,當踏進一只腳時,另一只腳都僵住了原地。
總裁室中,除了韓靖,還有一個艷的人。
穿著一襲紅長,襯出姣好的段,有意無意靠在韓靖的手臂上,正跟他說著什麼話。
當李月湖進來時,兩人都頓了一下,似乎很意外的出現。
“你是……”
人故作疑,眼神在李月湖的上掃了一眼,出一敵意。
李月湖越過,直接看向了韓靖。
“韓靖,我有話問你。”
“什麼事?”韓靖的語氣很淡,也沒人離開。
上一秒,他還笑得很開心,此刻卻沉下了臉,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悅。
李月湖心頭刺痛,雖然很難堪,但還惦記著正事。
“你為什麼停了小媛的藥?”
“你知不知道,小媛已經功匹配了骨髓,如果在這時候停了藥,會死的!”
韓靖嗤笑一聲,看向的眼神更冷了。
“你笑什麼?”
“李月湖,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韓靖輕叩桌子,語氣中出濃濃的不滿,“那個孩子本沒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什麼?”
李月湖懵了,他在說什麼,小媛怎麼沒病了?
“呵呵,我看過那個孩子的病報告了,只是普通肺炎,卻被你說了白病,還骨髓移植?”
“李月湖,你真夠狠啊,為了邀寵,竟然讓一個孩子裝病?”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一個孩子!
韓靖臉沉,連一沓報告砸在了的臉上。
李月湖被砸懵了,撿起了報告,卻越看越心驚。
“不對,這不是真的!”
“小媛真的得了白病,這絕對不是小媛的病報告!”
那個孩子那麼乖,還有大好年華,不能就這麼死了。
“韓靖,我沒有說謊,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報告,但不是這樣的……”
“夠了!”韓靖打斷的話,眼神中充滿了失,“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說謊?”
到底想做什麼?
他認識的李月湖,是真實的一面嗎?
“我說了,小媛已經匹配骨髓了,你不能在這時候停了的藥,真會死的!”
“那就死啊。”
“什……什麼?”李月湖懵了,似乎沒聽清楚他的話。
韓靖一臉無所謂,淡淡道:“如果那孩子真死了,我就信你了。”
李月湖一聽,仿佛如遭雷劈,臉都發青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
言罷,韓靖看也沒看,直接把陳助理進來了,訓斥道:“以后你再放人進來,就直接走人。”
陳助理看了看李月湖,眼神有些驚訝,但還是立馬應下了。
“送出去。”
韓靖趕人,但李月湖不走。
“韓靖,你說清楚,你要如何才肯放過那個孩子?”
就算他們之間有恩怨,也不該拿一個孩子出氣,那是人命關天的事。
韓靖突然笑了,“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李月湖抬頭,滿臉的震驚。
為了讓自己低頭,他拿一個孩子的病作為要挾?
他太可怕了,他不是自己認識的韓靖。
“不愿意嗎?”
韓靖的語氣很淡,但任誰都能看出他不開心了,連那個艷的人都不敢再放肆。
李月湖頭一哽,只覺得眾人看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譏笑和鄙夷。
但此刻,的尊嚴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李月湖紅著眼眶,終于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吵架,也不該讓你生氣,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孤兒院,也放過那個孩子!”
此話一出,一旁的艷人捂住了,似乎看了一場彩的好戲,差點就笑出來了。
韓靖“呵”了
一聲,對的低頭不可置否,好像早該如此了。
李月湖站在那里,就像一個任人取笑的小丑。
這一刻,韓靖的目像是一把沉重的鐵錘,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的脊梁上,將那僅存的一點尊嚴徹底碾碎了。
李月湖的微微抖著,想要反駁,卻發現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發不出一聲音。
的眼睛漸漸紅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它們掉落。
見要哭,韓靖只覺得煩躁。
“出去!”
李月湖忍住淚水,匆匆走了,那背影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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