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他都這麼說了,李月湖該見好就收的,沒想到李月湖還在鬧,還在拿那個孩子說事!
接下來,李月湖是不是要說,那個孩子本可以不用死的,是如煙害死了?
這樣的話,他聽過了一次又一次,都快膩了!
韓靖深吸一口氣,本想讓不要再鬧了,卻還是忍住了。
“月湖,這不好笑,以后不要再說了。”
不過是個生病的孩子,韓靖可以出醫療費的,那點小錢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李月湖也該適可而止了。
李月湖一聽,便不再說話了,明明聽了他的話,卻還是讓韓靖不滿意。
“月湖,你不開心了嗎?”
“我不知道。”
應該開心嗎?不應該吧?
現在不開心了嗎?
嗯……好像也沒有,反正都無所謂了。
李月湖語氣淡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真的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不以為意的態度卻是讓韓靖再難以接的。
韓靖呼出一口濁氣,無奈道:“行吧,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說都可以的。”
他這麼說,倒是讓李月湖不明所以了。
說什麼了嗎?
“韓靖,無論你信或不信,小媛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被火化的,也埋葬了。”
提起那個孩子,李月湖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命運。
“如果我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小媛呢?”
人死后會有靈魂嗎?會見到已經死去的人嗎?
李月湖想,如果真有靈魂,還想再見一見那個孩子的,畢竟是心中的一個憾和愧疚啊。
韓靖聽了,心里卻有些介意,“月湖,你別胡說了,你不會死的,那個孩子也活得好好的,你就別說這麼晦氣的話了。”
“這樣吧,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現在就讓人安排那個孩子轉院,讓得到更好的治療,好嗎?”
李月湖靜靜看著他,并沒有出言阻止,因為很想知道,韓靖該如何讓一個已經土的人轉院呢?
見不說話,韓靖只當同意了,便給陳助理打去了電話。
“陳助理,那個小媛的孩子病了很久,你安排轉院吧,再找一些更好的醫生,務必要讓快點好起來!”
韓靖說著,還朝李月湖微微一笑,似乎在讓放心。
陳助理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這才說:“韓總,那個孩子真的死了,我也拿到了死亡報告……”
“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配合月湖說謊?”
韓靖語氣有些不耐煩,因為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把戲。
有些戲,如果演過了,那就很沒意思了。
“韓總,那個孩子是死了,我可以把詳細報告發給你的。”
其實,陳助理早就把那有關報告發給韓靖了,但他從未看過,因為他從未把此事當真。
因為李月湖還在看著,韓靖不想讓介懷,便讓韓靖陳助理發了。
他掛了電話,然后在手機上查看著報告。
越看,他的臉就越難看。
“不可能!”
韓靖大吃一驚,第一反應是不信,畢竟報告也是有可能造假的,至于造假的人是誰,已經不用明說了。
因為懷疑,韓靖看向李月湖的眼神都變了又變,卻始終沒說什麼。
隨即,他親自給醫院打去了電話。
因為他的份,醫院那邊格外客氣,也沒有瞞什麼信息,直接就說小媛病惡化,因為搶救無效死了。
韓靖瞳孔放大,還是不信的:“怎麼可能呢?”
不是肺炎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
“韓總,我們是正規醫院,全程有記錄的,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一再跟醫院確實后,韓靖心如麻,仿佛窺見了迷霧中的真相,在一瞬間被巨大的恐慌包圍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死了,那李月湖……
韓靖走到一邊,竟不敢再看李月湖的眼睛,也不敢被注視著,雙手不自覺地發抖。
此時,韓靖雙發干,強忍著心頭的恐慌,給媽媽打去了電話。
他記得,媽媽調查過那個孩子,也出過醫藥費的,應該知道得了什麼病。
現在才早上六點,還太早了,如果沒有很要的事,是不會在這時候來電話的。
因此,韓夫人很快就接聽了電話,張地問他怎麼了。
韓靖低著聲音,不知問了什麼,反正李月湖沒有聽清楚,反而聽到了韓夫人詫異的聲音。
“那個孩子不是死了嗎,什麼死沒死的?”
這一刻,當聽到同樣的回答時,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慌瞬間將韓靖籠罩了。
他的臉變得煞白,仿佛被走了所有的。心臟在腔中劇烈地跳著,每一下都像是重錘敲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韓靖的就不由自主般抖著,雙手地握拳頭,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沖擊,悔恨如水般涌上心頭。
如果他早早地追尋真相,如果他相信了李月湖……
可惜沒有如果,他深深傷害了最心的人,悔恨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韓靖掛了電話,卻還是背對著李月湖,不知該如何面對。
“你確認了嗎?”李月湖問。
聽到的聲音,韓靖渾都僵了,再也不出一笑意。
“月湖……”
韓靖的聲音有些哽咽,竟不知該如何面對。
李月湖說過,小媛死了,但他從未相信過,反而還以那個孩子來威脅。
他……
他真是該死啊!
“那個孩子不是肺炎嗎?”韓靖言又止,最后問了這麼一句話。
李月湖搖了搖頭,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還是又重復了一遍:“小媛得了白病,本來配對骨髓了,可以活的,但被柳如煙攪和了,是柳如煙害死了。”
韓靖聽后,又一次陷了深深的掙扎中。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如煙很善良,也很真誠,如果知道小媛得了白病,正等著骨髓救命,怎麼可能故意害死人呢?
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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