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見沒有的事，這才去書協。

    今天星期日，來書協的學生比平常要多。

    “對了姐，”簡哲看著在教小孩子的仇學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今年十二月份要提前報名書協考核，我們報名嗎？”

    級別越高，總部發放的資金就越高。

    今年大部分資金還都是薑附離個人的。

    白蘞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回：“報名。”

    “行。”簡哲將這件事記上，“最近有不人去隔壁，好像都想買下隔壁武館的房子，不過都被轟出來了。”

    普通居民還沒收到消息。

    但一些商家早就知道湘城要搞旅遊業，大麵積開發。

    武館占地麵積那麽大，是一塊大，很多人都盯著這裏。

    因為白蘞對隔壁武館的事很關心，簡哲沒事就去打聽隔壁的事。

    白蘞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麽，偏頭看他一眼，挑眉：“所以你字練得怎麽樣了？”

    簡哲：“……”

    他默默回到桌子前，寫了一個“永”字。

    力道很足，簡哲寫完，自己忍不住欣賞好久。

    “你把東西取下來。”白蘞慢慢走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才出聲。

    簡哲取下銥，再度書寫。

    這次他要更加流暢，這一個月簡哲能明顯覺到自己的進步，仇學政對他的指導意義不大，但每次白蘞跟薑附離能明確指出他的問題。

    尤其薑附離，每說一句話簡哲就要開始懷疑人生。

    效果是顯著的。

    “還行。”白蘞評價，肯定他的水平。

    簡哲將墨吹幹，手機上顯示一條消息——

    【簡容拜師宴你真的不回來？】

    簡哲：【沒時間。】

    ——【好。】

    簡家對簡哲隻是例行通知而已，他回不回來無所謂。

    他們能記得還有簡哲這個人就算不錯了。

    簡哲對此也不意外。

    “蘞姐！”路曉晗終於補錄完所有視頻，這會兒才進來，走到練字房門口，看著一堆孩子，低聲音，“簡院長又發消息來了。”

    “簡院長？”不遠，正在把自己寫的字疊起來的簡哲對“簡”這個名字有些敏。

    他下意識地抬頭。

    主要是剛跟一個姓簡的人說完話。

    路曉晗跟簡哲不，兩人沒見過幾次，就笑笑，“我在短視頻上認識的人。”

    防備心高，除了十五班的人，還沒其他人知道的網絡賬號。

    短視頻上認識的人？

    哦，網友。

    簡哲點頭。

    白蘞正慵懶地坐在一個小朋友的凳子邊，一條曲著，姿態隨意散漫。

    手中拿著筆，在那個小朋友震驚的目中寫出一個字。

    等寫完之後，才不慌不忙地放下筆，走到門外，跟路曉晗說話，“你們倆還在聊天呢？”

    白蘞十分詫異。

    古箏不是的強項，技算不上高，《白行》彈的好隻因為是原作者而已。

    路曉晗聳肩，將手機給白蘞看。

    白蘞低頭——

    簡仲友：【？】

    路曉晗還沒回他。

    白蘞往上翻了翻，從下到上，可見兩人的風格變化。

    從【今天？】【沒。】

    到【1？】【1。】

    再到現在。

    兩人幾乎每天都發消息，不過後麵路曉晗沒有天天詢問白蘞，尤其是張世澤出事那段時間。

    不過這位簡院長是真的好執著一人。

    白蘞想了想，把手機還給路曉晗，“你把我聯係方式給他吧。”

    路曉晗一愣。

    然後狂喜，拿著手機，給簡院長發過去——

    【！】

    【！！！】

    【！！！！！】

    **

    江京音樂學院。

    簡仲友在會議室，聽一群人開會，他容肅穆，臉上皺褶略深，雖然常年彈古箏，但並不顯得。

    他照常給一吃一大碗發過去消息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

    這麽多天，他幾乎已經不抱希了。

    本以為今天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會議裏，校長還在講著這次學員計劃，“準備分三批推薦進皇家音樂學院……”

    簡仲友一邊聽，一邊拿起旁邊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

    手機亮了一下。

    他給“一吃一大碗”開了特別提醒，他喝完水，就隨意點開頁麵，原本以為今天看到的還是個“。”，沒想到一打開——

    一吃一大碗：【！！！！！】

    一連好幾行的歎號。

    簡仲友：【！】

    簡仲友：【！！！！】

    簡仲友“啪”地一聲放下杯子，十分激，這麽長時間的默契，他已經知道一吃一大碗是什麽意思——

    同意了！

    他這靜，旁邊老師都有被嚇到：“簡院長，您沒事吧？”

    老師看了眼，隻看到好幾排歎號。

    心底疑，原來簡院長是喜歡歎號？

    他若有所思。

    “沒事。”簡仲友搖頭，示意校長繼續說，他拿著手機，再一看，一吃一大碗給發了個微信號。

    簡仲友瞇著眼睛複製下來，返回微信搜索。

    是一個城樓頭像——

    直接請求添加好友。

    **

    白蘞看到好友申請，點了通過。

    手機上好幾條未讀消息。

    東武：【年末有一次考核，您要推薦人？】

    白蘞回複：【可以嗎】

    東武：【可以，但是他也要通過考核】

    這一點白蘞自然清楚，明東珩差得有點多。

    白撿：【謝謝】

    回複完之後，又跟簡院長打了個招呼，告訴他沒有要繼續學習古箏的意思，就直接去圖書館。

    今天薑附離去隔壁市。

    並不在家，也沒來圖書館，明東珩帶著薑鶴站在圖書館樓下等白蘞過來。

    白蘞下公的時候。

    明東珩正在跟人打電話。

    “白小姐。”看到白蘞，明東珩將手機放下，恭敬地開口，又把薑鶴的背包遞給薑鶴。

    直到白蘞帶薑鶴進圖書館。

    明東珩才轉回車上，繼續與手機那頭的人說話，“餘神？”

    “你剛剛是在跟那位白小姐說話？”餘虹漪詢問。

    “嗯。”明東珩隻應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餘虹漪倒也沒有再問，“對了，聽陳驚隅說你也是白先生的，我有部消息，今天拍賣場還會有十張簽名照……”

    “什麽？！”明東珩驚呼。

    **

    白蘞帶薑鶴在圖書館寫作業。

    今天薑公子還是不在，接連兩個星期，寧肖跟唐銘倒有些不太習慣。

    傍晚。

    薑附離才從臨市趕回來。

    他將車懶洋洋地停在圖書館對麵的停車位，等人從圖書館出來了，他才不不慢地按著喇叭，提醒白蘞他在對麵。

    當然，也用不著他提醒。

    他自己的車，整個湘城也找不出第二輛，停在這已經引起了不人圍觀。

    還有不拿出手機想要拍照。

    薑附離降下車窗，那些人忙不迭地拿著手機逃走。

    “薑老師。”寧肖跟唐銘過來打招呼。

    薑附離左邊手肘隨意地搭在降下的車窗上，微微側頭，漆黑的碎發垂下，表沒有變化，隻慢條斯理地問：“排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