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白西月直奔百納。
到了和傅堯約好的包間,推門而,笑道:“你早來了?”
傅堯正在看菜單,見進來,拉開邊的椅子:“我也剛到。怎麼樣,今天幾臺手?”
“就上午一臺,下午去開會了。”白西月了外套坐下,問他:“什麼事回來的這麼急?這次回去,大概多久能回來?”
“我摔了一跤,腦出了,家里人看況不好,才給我打電話。”傅堯把菜單遞給:“不過現在做了手,況已經穩定了。”
白西月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跟我說?在你們醫院嗎?”
傅堯道:“你也知道,開顱手以后,病人要靜養,你不用去看,心意我收到了。”
白西月也懂:“那等你回來,恢復了,我再去看老人家。”
“我這次回去,把手續辦好,十幾天就回來了。”他靠在椅背上看著白西月:“你呢?最近怎麼樣?阿姨又讓你相親了嗎?昨天那個男人,是你相親對象?”
“你看見了?”白西月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個菜,笑笑:“什麼相親對象,那是木木爸爸。”
“你前夫?”傅堯一愣:“你們現在……”
白西月把平板放在他面前:“別多想,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我點了幾個你喜歡吃的,你看看還要什麼。別老問我,說說你,怎麼樣,朋友了嗎?”
傅堯低頭看菜單:“咱倆口味差不多,就這樣吧——我朋友不得給你打報告嗎?既然沒打,那就是還沒有。”
“貧了。在國的時候,說懷念國外人的熱似火。怎麼,真去了國外,反而招架不住了?不準備帶個外國媳婦回來,給咱們國家長長臉嗎?”
“算了,看來看去,還是黑眼睛黑頭發順眼。”傅堯隨手把旁邊的包裝袋拿過來:“回來的匆忙,沒給你帶禮,臨時去給木木買了一個。你也別吃醋,下次回來再給你帶。”
白西月也不跟他客氣,把包拿過來放在一旁:“誰跟你計較這個。我替木木謝謝干爸。話說回來,你這走了一年,木木估計早把你忘了。”
“沒事,回來多陪陪就想起來了。”傅堯抬手給倒水:“小孩子,不記得很正常。”
“這次回來,腫瘤外副主任沒跑了吧?”
省立醫院是寧省規模、名氣最大的公立醫院,比一院資歷還老,在全國都排的上名次。
他們醫院的腫瘤外,富申自然是比不了。
傅堯點頭:“其實也沒意思,掛個頭銜而已。”
“不管怎麼說,總是省立這麼多年,最年輕的副主任。”白西月端水杯:“以水代酒,恭喜你。”
“跟我還來這一套。”傅堯話是這樣說,還是抬手跟了:“你呢,還準備在富申繼續?”
他不止一次想把白西月挖到省立醫院去。
白西月的醫療水平,即便是在人才濟濟的省立,那也是能數得上的。
可白西月一直沒同意。
“別提這個,不然翻臉了。”白西月白他一眼:“還沒完了。”
傅堯就笑:“拿你沒辦法。都知道人往高走,你呢,去了個地方,還扎了。”
“我覺得好,你們那兒,人際關系太復雜,我可不了。”
“有我罩著你,你管那些做什麼。”
“人言可畏。你罩著我,說不定給你編排出什麼來。”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注重世俗的眼了。”
“沒辦法,吃五谷雜糧,我就是個俗人。”
傅堯用公筷給夾菜:“誰還不是。行,不跟你說這個,總之,你記著,你什麼時候想來,我這里永遠有你的位子。”
白西月笑笑。
他們之間,是那種連謝謝都不必說的關系。
很珍惜這樣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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