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祥被張一鳴畫的大餅給震驚了,愣了許久後才說話。
“張先生,雖然我也很想做到你說的這樣,但是天河公司目前做不到,我的能力有限……”
林建祥是個中規中矩的人,他有宏偉的抱負,但是每次在選擇人生關鍵點時,總會選擇保守的那個。
他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經不起什麽打擊,保守才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可能掙得一點,但是能生存下去。
和同行間要是有什麽鬥爭,也信守,和氣生財。
就是因為這樣,天河公司才一日不如一日。
張一鳴道:
“林總,你之前的幾十年的決策做得很對,所以你能把天河公司給做起來。但是時代已經變了,若是要生存,必須改變現狀。”
“我挑中天河公司,自然是因為天河公司有這個潛力。難道你真的想讓錢家收購了你的公司?將這大半生的心都拱手讓給他人?”
林建祥猶豫道:
“錢家已經答應我,收購後不會辭退公司的任何一個員工,這總比破產好。”
“可是現在,有一條比破產和收購,更好的路放在你的麵前,難道你不會選擇嗎?”
張一鳴問道。
林建祥十分的心,但還沒有答應,猶豫許久。
如果隻是普通的注資,林建祥肯定答應了。
但是當得知張一鳴的抱負後,林建祥退了。
因為他沒有把握能達到那樣的地步。
他怕失敗。
怕張一鳴對他們的投資都打了水漂。
怕失敗後,公司數十位員工流離失所。
怕失敗後,他們林家就什麽都沒有了。
張一鳴沒有出聲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待。
如果林建祥不答應的話,那他隻能另外換個目標了。
他找上天河公司,隻是因為天時地利正好。
但要對付錢家,天河公司不一定要是第一選擇。
機會就在眼前,就看林建祥怎麽選擇。
他的選擇也將決定,林家以後的前途與道路。
“對不起,張先生,我……”
“砰!”
“爸!答應他!”
就在林建祥出聲的那一刻,包廂的門被用力推開,一個聲音喊了出來。
門口的兩個保鏢,力地拉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你怎麽來了?”
林建祥眉頭瞬間皺起,麵有怒容。
保鏢愧地低頭道:
“張先生對不住,這位先生非要闖進來,是我們的失職!”
林建祥也連忙說道:
“張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我兒子林付生。”
“沒事,林先生也進來吧。”張一鳴道。
保鏢關上了門,繼續站崗。
“林先生,你剛才說什麽?”張一鳴問道。
林付生看到張一鳴的那一刻時愣了一下,實在是張一鳴太年輕了。
“這位先生,我說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答應你天河公司,答應你對付錢家,並且為海城第一的建築公司!”
林付生堅定地說道。
林建祥頓時大怒:
“你給我閉!誰允許你擅自做主的!”
林付生道:
“爸!你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你真的以為錢家收購了公司後會善待公司員工嗎?這都是假的,是錢家騙你的!我早就打聽清楚了!”
“錢家一旦收購後,就會辭掉所有的員工,重新招新的員工,為的就是防止從前的員工,帶著老東家的思想,對新的東家不盡忠!”
“不可能!錢總已經答應我了!”
林建祥臉微白,不敢置信。
“您若不信,明天可以去打聽打聽,之前被錢家收購的公司,裏麵的老員工是不是都已經辭退了!”
林付生怒道。
張一鳴看著眼前的父子修羅場有些意外。
本來他都打算放棄天河公司了,因為在他的理念裏,公司不需要一個太過保守懦弱的領導人。
林建祥不行,他就換個行的人。
可是沒想到林建祥的兒子卻有幾分魄力。
“林總,或許我們該換個眼看看這個世界了。”張一鳴道。
林建祥麵青了紅,紅了紫,最後又變白。
許久後才平靜了下來說道。
“我老了。以後公司的事我就給我兒子去做了。”
林付生聞言麵一喜,隨後鎮定了下來,真誠的對著張一鳴說道:
“先生,之前你說的那些條件,我都能答應,並且保證一定會做到!”
“能不能做到不是靠說說的,而是看行和結果!”
“不會讓你失的,隻是不知道你打算投多錢進來。”
林付生猶豫地問道。
天和公司本也不是大公司,但是要讓一個公司起死回生,這裏麵的投資可不小,不知對方能不能拿得出來。
但是轉念又一想,能讓姬紅出麵牽線的,對方一定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是哪個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公子哥呢。
張一鳴想了想道:
“要超越錢家目前的建築公司,天河公司還差多?”
林付生快速地想了一下說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
“那就先投那麽多吧!”
林付生驚訝。
“是剛才那個數字嗎?”
張一鳴點頭。
林建祥和林付生都激了起來。
這個數字都要趕上天河公司總價值。
有了這筆錢,渡過眼下的難關那是綽綽有餘的。
張一鳴起,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拍了拍林付生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天河公司的事務,以後就全權給你打理,除非遇到重大的事需要和我匯報,我平時很忙,也不會在海城待太久,但是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我剛才說的那樣的!如果有需要就到姬紅這兒來求助!”
林付生目微微一閃,隨後猛地點頭:
“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期!”
天河公司的難關不難解決,接下來就要想如何對付天霸公司了。
兩人走後,張一鳴下樓找到了姬紅。
姬紅正在算賬,看到他下來,把賬本一橫,放在了他的麵前,然後手說道:
“承慧五十萬服務費!”
張一鳴拿出了卡,姬紅也不推辭,當即一刷,五十萬到賬。
張一鳴現在是真有錢了,五十萬刷出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姬紅可還記得,之前讓張一鳴花一點錢,就比讓他死了還難呢。
看來小弟弟是真的有長進了。
“紅姐,你怎麽不問問結果?”
張一鳴笑道。
姬紅繼續低頭算賬悠悠道:
“牙行規矩,不過問客人事,不管你們結果如何,反正我的服務費是收到了,和我也就無關了。”
張一鳴好奇道:
“既然如此,讓紅姐何必還要放林付生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