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任四爺就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客廳裏的沈清如,臉微微有些尷尬。
畢竟之前兩人的關係算不上融洽,他還站隊席溪排過,這會兒卻求到頭上來給自己治病,一時之間,竟開不了口。
好在任一帆是個機靈的。
“爸,我把神醫給你請來了,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隻管告訴,隻要肯出手,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任四爺瞪他一眼。
瞧這牛皮吹的,沒邊兒了!
他坐下來,淡淡道:“有勞沈小姐了。”
對方老氣橫秋,沈清如也沒有客套,直接道:“勞煩您出左手,我把一下脈。”
任四爺就出左手,放在沙發扶手上。
沈清如三手指輕搭,秀眉微攏,目卻在任四爺的臉上轉了轉,觀察了一下他的氣。
嗯,和所想的差不多,果然不是什麽大病。
很快就收回手,抿了抿角沒有說話。
任四爺不由看了看。
老實說,任一帆說是個神醫,他是不信的,盡管有傳言說是治好了靳老爺子的病,可那畢竟是傳言,他又沒親眼見到。
再加上的份是靳家沒過門的兒媳婦,說不定是靳家有意吹捧也未可知。
但他卻同意請來給自己瞧病,其實是另有目的。
任家的別墅一層是客廳,四麵落地窗,采極好,明亮的正好落在臉上,眼神清澈,宛若清泉,雙頰紅潤,著青春。
任四爺看得格外清楚。
他發了下呆。
這麽年輕,這麽好看,如水,整個人的,演戲的話是個好苗子,但說會治病,還是神醫?
他不信。
不過這是個好借口。
“沈小姐,我的病很嚴重嗎?”他咳了一下,才開口,語氣客套疏離。
任一帆忍不住白了自家老爺子一眼。
之前他讓自己去找沈清如來看病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語氣,這會兒人請來了,他又擺譜擺架子了。
沈清如微微一笑:“您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任四爺一愕,不悅道:“當然是真話。”
這小丫頭,說話虛頭腦的,不實在。
“好。”沈清如點點頭,“那我就實話實說,您的病,說嚴重的話很嚴重,但也可以說,你沒什麽病。”
“什麽意思?”任四爺臉一沉,“你把話說得明白點,別玩虛的!”
他一發起脾氣來,周圍空氣都變冷了。
下人們非常了解他的脾,立馬全都躲遠了些,生怕被殃及。
沈清如不怕他,繼續說道:“說白了,就是沒病。”
任四爺一聽,胡子都差點氣歪了,不過幸好他都刮了。
就連任一帆也聽不下去了,馬上說道:“你是說我爸他裝病,不可能!他這是老病了,每次發作的時候咳得死去活來的,怎麽可能是裝的!”
盡管他崇拜沈清如的,也相信,可他親眼見到自家老頭子發病時候的模樣,絕對不會是假裝。
沈清如看他一眼,平靜地開口:“我沒說任四爺是裝病。”
“那你是什麽意思!”任四爺冷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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