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清如挑了一下眉梢。

沒想到賀向找出來居然是為了這個。

“做錯的事，為什麽要你來替道歉？就因為你們快要結婚了？這個理由不立。打個比方，如果殺了人，就因為你是的丈夫，你會出來替頂罪，替作牢，替挨槍子兒？”

“……我……”賀向噎了一下，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咄咄人。

以前不是這樣的。

不怎麽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賀向不想和吵架，嚅了兩下，才勉強道：“這兩個概念不一樣，隻是得罪了你，沒有殺人這麽嚴重。”

“嗬！”沈清如忽地冷笑一下，目直視向他，“如果殺了人，會告訴你嗎？你對了解多！”

“我……我應該比較了解孟如的。”

賀向下意識地替自己的未婚妻辯解，“溫，也很善良，脾氣好，乖巧懂事，做事有分寸，業務能力……也強的，當然和你不能比。”

他聲音越說越小，因為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諷刺和嘲笑。

“我、我說得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這就是你眼裏的孟如，嗯，在你麵前的確是這樣的。”

沈清如晃了晃秋千。

賀向忍不住問：“那在你麵前不是這樣的嗎？”

不答，反問一句：“你見過孟如在別人麵前的樣子嗎？”

他想都不想就道：“當然見過。”

孟如是他未婚妻，他帶見過很多人，雙方的長輩，親朋好友，還帶出席過很多豪門盛宴。

的表現就像他形容的一模一樣。

除了的出，找不出半點讓人詬病的地方。

沈清如仿佛猜出了他想說什麽，微微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見過當你不在場，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模樣。”

這個麽？

賀向思索了一下，然後發現，還真的沒有。

孟如喜歡跟在他邊，他去哪，就跟到哪，黏人的。

以前他不喜歡這樣黏人的伴，可自從沈清如出了事故之後，他到了極重的打擊，整個人萎靡不振了很久很久，甚至有自閉的傾向。

是孟如把他解救了出來。

溫細膩的語氣，很像沈清如，聽在心裏有一種治愈的作用。

賀向慢慢地好轉，他甚至有些依賴孟如，一天看不到，聽不到的語氣說話，就渾不自在。

他清楚自己不過是在孟如上追尋一個已經消逝了的影子，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可就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清醒過來，告訴自己那個深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他還要好好活下去。

為了他的家人，為了他的家族，還有許許多多需要他的人，他不能離開。

幸好，有孟如。

而且的名字裏也有一個如字。

他小如。

每次喊出這兩個字，他的心裏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悸，他再次欺騙自己說，他喊的人就是孟如。

可有時候良心是欺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