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老婦人十分虛弱，聞言連眼皮也沒抬，直接道：“不怎麽樣！”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語氣生，充滿了不耐煩。

這說明現在心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專家團長立刻表尷尬，回頭看看周圍的人，都低下頭不敢吭聲。

他隻有著頭皮道：“我再給您檢查一下。”

“查什麽查！每天都查，你們不煩我都煩了，都給我出去！”

老婦人仍是閉著眼睛，語氣卻變得很嚴厲。

一威立刻彌漫開來。

專家團長像是啞了一樣，閉上了，對後的人一擺手，便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

他們每個人的表都和吃了黃蓮似的，老首長不待見他們，衝他們發脾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他們並不怪老首長，換了是誰，這麽不吃不喝一個月，連覺也睡不好，還有能好脾氣才怪。

更何況老首長年紀這麽大了。

但治不好老首長的病，也不能全怪他們啊。

專家們都認為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給老首長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拿出的也是最穩妥的治療方案，可那些藥就是不見效，老首長的病半點也沒有好轉，反而一天天地惡化下去。

現在已經虛弱得連說話都沒什麽力氣了，每天就靠一些營養，才勉強維持著。

專家團們既心焦又自責。

一出門，專家團長就看到了跟在中年男人後的沈清如，他愣了一下，接著發作道：“你怎麽來了？誰讓你來的！快離開！”

他低著聲音，要不是因為老首長就在裏麵，他都要大聲喝斥了。

中年男人開口了：“是我帶沈小姐上來的。”

“你有什麽資格帶來？”專家團長氣呼呼道，“你讓這麽個黃丫頭給老首長看病，出了問題你負得起這麽責任嗎？我告訴你，要是你讓去給老首長看病，病人出了什麽問題，我們概不負責！”

中年男人忍無可忍，諷刺道：“你們專家醫倒是高明，可直到現在也沒確診病人得了什麽病。”

專家團長和他後的專家們都忍不住老臉發熱，想發脾氣，可想想人家說的沒錯，他們不但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就連病人得了什麽病也沒確定下來。

有人說是胃病，有人說是腸炎，有人說是腸胃炎，也有人說是食中毒……

他們曾經第一時間病人做過癌細胞檢測，然後排除了病人患癌癥的可能。

隻要不是癌，別的病都不算什麽。

可查來查去，也無法確定下來病人得的究竟是什麽病。

“外麵是什麽人？”

裏麵傳來老婦人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中年男人立刻答道：“是荊參謀長推薦的醫生到了。”

“進來。”

老首長發話，專家團長不敢再阻攔，隻好閃讓開門口，卻麵帶不豫之盯著沈清如。

沈清如若有所思，沒有馬上走進房間。

聽著病人的聲音有些悉，卻無法確定是否是自己心裏所想到的那個人。

“沈小姐，請進。”

中年男人見到沒有移腳步，以為心生怯意，用善意鼓勵的眼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