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愣,臉上瞬間漫上薄紅。
“安安,我和親了?沒親!絕對沒親。”
秦朗中二病又發作了。
“我是說你和知晚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天天這麼關注的朋友圈。”
秦朗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道:“你嚇死我了,我剛剛真仔細在想,是不是什麼時候親過。”
接著,他補充道:“每次發出來的朋友圈都很有趣,我喜歡看。”
許靜安挑眉。
突然,遊艇慢了下來,船劇烈地抖了一下。
馬達聲由遠及近,窗外閃過冷白的柱。
遊艇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吳的聲音。
“大家小心點,找掩護,小心他們有武!”
許靜安心下一沉,他們這麼快就行了?
起,準備出艙看一下。
秦朗出聲道:“安安,別出去,你去反而是給他們添。”
許靜安湊到窗邊,朝船艙外看去。
在的角度,只看到兩艘快艇包抄過來,的手扣著,指甲進裡。
海風大,瞬間把甲板上的聲音吹得飄忽不見。
許靜安聽吳跟他們涉了好一會。
過了一會,吳出現在船艙門口,“許小姐,他們要看看你。”
許靜安起,秦朗也站起來,站在側,護著的頭出了船艙。
四艘快艇分別佔據遊艇四個角,每艘快艇上都站著好幾個人,人人也都荷槍實彈。
吳和秦朗一左一右站在許靜安邊,不約而同地抬手擋在頭上。
“我朋友呢?”許靜安扯著嗓子問。
前方遊艇上一個男人說:“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你帶我們過去,還是你們帶過來?”
那男人笑著說,“不要急,現在還早。”
許靜安也笑著說:“那我進去先睡一會,等你覺得時間到了再說。”
那男人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許靜安這麼淡定。
許靜安說完,真的朝船艙裡走去。
這些人為什麼在這裡攔著他們的船?
他們是在尋找東子嗎?
吳跟著走了進來,說:“許小姐,秦,你們先休息養好神,別理外面的事,他們肯定會把我們帶到公海上,短時間不會結束。”
許靜安回說好。
許靜安從來沒有出海過這麼遠。
風聲、浪聲織在一起,遊艇輕輕搖晃,要不是這些七八糟的事,這委實是一個有趣的夜晚。
許靜安低頭看了一下腕錶,現在是凌晨一點多。
“睡會吧,秦。”
秦朗的輕笑聲傳來,長疊,抱躺了下去。
許靜安躺下後,這才發現自己肚子得不行,從揹包裡掏出一盒餅乾和礦泉水,吃起來。
墊了一包餅乾,許靜安才覺得踏實一點,倒在沙發上,腦子裡充斥著各種七八糟的想法。
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南知晚孤苦無依地被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看管著,個潑辣,會不會惹怒那些人。
被打?
被欺負?
許靜安在海水的晃悠中,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被劇烈的船搖晃弄醒。
秦朗看著窗外,說,“船又停了。”
許靜安低頭看了一下,時間才過了一個小時。
遊艇在海上停停走走了三次,凌晨四點多,停在海面上。
許靜安和秦朗走出船艙。
此時,墨深濃,殘月被烏雲遮擋得嚴實,深夜的大海,如一塊巨大的墨天鵝絨,神而抑。
海浪輕輕拍著船,發出低沉的聲響。
遊艇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微弱的燈在黑暗中搖曳,彷彿孤獨的燈塔。
許靜安走到吳邊,問:“他們帶我們在海上逛這麼久,是在等什麼?”
“應該是在找東子的位置,找不到,只好引東子出來,我們是餌。”
突然,幾道刺眼的燈劃破了黑暗,六道快艇如幽靈般駛來,發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他們來了!
“大家注意,各就各位。”
吳話音剛落,幾個人迅速取下揹著的槍,快速朝遊艇的四個方向走去。
吳推了一把許靜安,“你快進去,我不你別出來。”
許靜安知道,這次和之前那次不一樣了,從吳的張裡看出,事態不一樣了。
許靜安跑進船艙,從包裡翻出一支髮簪,將頭髮紮丸子頭,髮簪進發裡,順手拿起包裡一把彈簧刀,揣進兜。
然後,又跑了出來,抓著圍欄,蹲在甲板上,躲在圍擋下面。
秦朗跟一樣,也矮著子蹲下去。
吳忙了兩個保鏢,蹲在許靜安和秦朗旁邊。
引擎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柱晃,然後……戛然停止。
燈將他們的遊艇照亮了,每一都無所遁形。
許靜安微微探頭看去,六艘快艇,將他們的遊艇團團圍住,每一艘快艇上都有三個人,一個個都舉著槍。
眼搜到一艘快艇上,穿著一潛水服的南知晚雙手被反剪綁在後,一左一右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人。
“晚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秦朗:“別白費力氣,風往我們後面吹,聽不到。”
“許靜安,出來,你來換你的朋友!否則,我把推進海里,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你的朋友!”
擴音裡,男人的聲音傳來。
許靜安出兜裡的刀,把它塞到鞋子裡面,將綁帶繫了一點,然後緩緩站起來,鎮定地看向遊艇側前方的快艇。
他們之間,也許相距二十米遠。
吳拿起擴音,對著那邊的快艇大喊:“我們要先看一下,和說兩句話,你把擴音給。”
那綁匪將擴音遞到後面,一個綁匪接了,將擴音舉到南知晚邊。
“安安,你不該過來,他們拿著我沒用,自然會放了我!”
南知晚走到吳邊,拿過他手中的擴音,深吸一口氣:“晚晚,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們倒是想,我說他們要是欺負我,我就把自己弄死,他們就沒有威脅你的籌碼了。”
許靜安搖頭,“你都不了,我不信,我要看看你全?”
南知晚在旁邊那個男人的拉拽下,費勁地從快艇上站起,轉了轉子。
雙手被綁在後面,雙腳也被綁著。
許靜安的目久久落在手、腳的綁帶上。
“晚晚,很抱歉把你捲進來,你還記得我倆那年看的一部電影麼,你說世界上最好的就是那樣。”許靜安含著眼淚問。
南知晚的眼淚倏地滾落下來,咧開笑道:“安安,我一直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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