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沈天舒原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看著趙君容眨著一對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眼底滿是天真澄澈,還是忍不住想提點幾句。
乾脆放下手裡的話本,問:「君容,不如你先跟我說說看,你剛才說的這兩個人,到底哪裡好?」
接幾次下來,沈天舒發現,趙君容在趙夫人面前雖然表現得規規矩矩,但其實本質上就是個小話癆。
沈天舒這麼一問,立刻就打開了話匣子,從求鸞開始講起。
其實求鸞的故事,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落魄小子得遇富家千金,得到資助,最後飛黃騰達還不忘髮妻的故事。
只不過話本作者比較會製造懸念,新瓶裝老酒,把一個俗套的故事寫得一波三折,將落魄小子沈郎寫得英俊瀟灑,而且深義重,直趙君容這種常年待在深閨的小姑娘心。
沈天舒十分耐心地聽趙君容把話本的容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問:「那你覺得沈郎哪裡好?」
趙君容立刻掰著手指頭數道:「他長得好看,生意做得好,能賺錢。」
沈天舒學著的樣子,也掰著手指數道:「他接近劉姑娘目的不純,一開始看中的便是劉姑娘的家世,拐無知。他事業有靠的是妻子的嫁妝,就算有本事也是有限……」
趙君容著急分辨道:「他雖然一開始接近趙姑娘是別有用心,但是他後來肯定是喜歡趙姑娘的,你看他有錢之後依舊不忘髮妻。」
「男人功名就不忘髮妻是最基本的仁義道德,這又算得上什麼優點?」沈天舒打擊起小姑娘的紅心來毫不手,「新婚燕爾就讓妻子變賣嫁妝給他做生意本錢,這樣的男人……」
趙君容整個人都被沈天舒說蒙了,噘著都快哭出來了。
沈天舒知道這種話,趙夫人肯定也講過不知多次了,趙君容本聽不進去,於是換了個角度問:「你爹有用過你娘的嫁妝麼?」
趙君容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之前我爹進學的時候,有一年老家遭了蝗災,家裡銀錢不湊手,我娘主拿出箱底兒的銀子,我爹都分文未,寧可賣了老家幾畝良田周轉,也沒我娘的嫁妝……」
「那你爹如今當了,可曾嫌棄你娘家裡無權無勢?」
趙君容的頭更是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自然沒有,我爹還經常說,他讀書那些年,多虧我娘對他不離不棄,一個人照顧公婆,養育子,勤儉持家,才讓我爹能夠心無旁騖的讀書科舉,說自己一定要當個好,以後給我娘掙個誥命回來。」
說到這裡,趙君容自己也漸漸明白過來沈天舒的意思,之前被話本裡面各種巧妙的語言陷阱和煽的話語所迷,只覺得書中二人的簡直天地,如今被沈天舒用邊的例子一一點破,也立刻就明白過來其中的問題所在。
本來也不是個蠢笨的,第一個故事被這般拆破之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第二本書中的故事。
落魄才子鄧秀才,借住在遠房親戚郭府,上著人家的家學,不但不埋頭苦讀,居然還看上了人家的姑娘,勾勾搭搭,私相授,甚至無茍合,跟郭姑娘私定終,行了雲|雨之事,最後拿著姑娘給的私房錢進京趕考。
雖說幾年後鄧秀才終於金榜題名,風回鄉,迎娶了已經為他未婚生子的郭姑娘。
之前看的時候,只覺得鄧秀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八抬大轎回鄉迎娶郭姑娘,讓以前看不起他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簡直大快人心。
如今卻忍不住想,鄧秀才一走就是四年多,回來的時候孩子都三歲多了,這四年裡,未婚先孕的郭姑娘又遭遇了什麼?書里卻一個字都沒提。
趙君容捂著自己漲紅的臉,深深地低下了頭,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中了什麼邪,竟然會對這樣的故事心生嚮往,簡直太不知恥了。
一把將話本搶過來揣進懷裡,愧道:「沈姐姐,我以後再也不看這些七八糟的東西了。」
沈天舒小姑娘的頭髮道:「其實這些話本,拿來解悶看看也沒什麼,只是你如今年紀太小,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只看著話本裡面的人都有圓滿的結局,殊不知生活里,興許也有一樣的開頭,結尾卻往往都不如人意。
「咱們作為人生在這世上,本來就要面對比男子更多的艱難,一定要亮眼睛,看清人心才行。」
沈天舒前世,自就跟著祖父走南闖北,看多了世間百態,不願做一個安於後宅、生兒育的人,所以一直不肯議親。
礙於醫高超,誰也不敢當面說什麼,但是背地裡的閒言碎語,又何嘗不知。
人活在世間,但凡想做出點績,都要面對比男子多出幾倍的困難。
此時這番話,既是說給趙君容聽的,也的確是自己有而發。
沈天舒回過神來,見趙君容已經被自己說得直打蔫兒了,登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我,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些來了,本來是你過來解悶的,反倒被我說得更悶了。」
趙君容卻直接起繞過小幾,一屁坐在沈天舒邊,挽住的胳膊,將臉在上道:「其實有些話,我娘也跟我說過,但我總是聽不進去那些大道理,今天沈姐姐跟我說的這些,我卻都聽進去了,我知道沈姐姐是為我好,我要是有個像你一樣的親姐姐就好了。」 (5,0);
沈天舒趙君容的臉,跟沈雲瑤和沈雲蕙比起來,也更希能有一個像趙君容這樣脾氣率直的妹妹。
趙君容的緒低落也不過只是一瞬,自己很快又活潑起來,晃著沈天舒的胳膊抱怨道:「哎呀,要不是我哥已經定親了,你來給我做嫂子就太好了!」
沈天舒連趙家公子的面兒都沒見過,就已經趙家一老一小兩次拉郎配了,也是哭笑不得。
「沈姐姐,我走了之後能給你寫信麼?」趙君容的思維跳躍得很快,一下子又想到離開之後的事兒去了。
「自然可以。」沈天舒話音未落,只聽外間屋的座鐘發出了報時的聲音,明玉也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趙君容十分有眼地起道:「沈姐姐,快吃晚飯了,我得回去了,明個兒下午我早點過來。」
她是21世紀天才神醫,一朝穿越靈魂誤入架空大陸。 斗渣男,虐白蓮,解謎題。豈料遇到腹黑太子爺。打不過,跑不掉,還漸漸遺失了心。 “爺,奴家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您身份高貴,不約不約。” 他邪魅一笑:“天下,權位,都不及你半分!”
初見,他冷若冰霜,一掌將她扇飛:「再靠近本王,死」 後來她混熟了,地位升了,他織就羅網誘騙捕捉:「瀾兒,往後別指教了,本王全聽你指揮」 她是傻白甜?不,天才神偷是她,醫毒高手是她,頂級殺手、魔宮少主……全部都是她! 宗政寒很自豪,捧著自家小寶貝,睡覺用膳出行辦事上朝統統帶著,就連吃飯也要抱著。 眾人憤慨:寒王殿下,您和寒王妃是連體嬰兒嗎?寒王冷眼,「就娶了一個,怕丟了」
褚國公府的五姑娘是褚國公膝下唯一的嬌女,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疼的嬌貴人兒。褚五的及笄禮上齊聚了長安城所有高門大院的貴人,今兒不止是褚五的及笄禮,還是她與太傅嫡長子的定婚宴,然就在眾目睽睽下,矜貴溫軟的姑娘撲進了順義候府世子爺的懷里。場面霎時靜止…
國公府世子裴安,生得清雋儒雅,玉樹臨風,論起將來夫人的姿色,臨安人只能想到同樣姿色過人的王家三娘子王芸。 一日兩人在茶樓不期而遇,王芸不慎絆倒,被裴安扶了一把。 一時之間謠言四起。 “裴世子和王姑娘去了茶樓私會。” “還摟上了。” “這有何稀罕的,前兒我還見媒婆前後去了兩家......” 謠言越傳越烈,王芸昔日的青梅竹馬,將定情信物還給了她:“王姑娘傾城之色,是邢某配不上。” 王芸:...... 裴安門當戶對的兩小無猜也找上了門,哭哭啼啼地道:“父親母親已經答應,擇日便議親,如今這親是沒法許了。” 裴安:...... 甚至媒人不請自來。 兩人不勝其煩,不得不約對方出來商議對策。 裴安先開口:“外面都在傳,我倆在一起了。” 王芸點頭:“我也聽說了。” 裴安紳士地問道:“王姑娘可有好的辦法。” 迫於無奈,王芸道:“要不就這樣吧?”她累了。 裴安:“成,明日我來提親。”
明朗被送進容國公府做沖喜娘子時,有人羨,有人嘆。 羨的是若非大病,那光風霽月前程無限的京城第一公子輪得到她這個庶女? 嘆的是他病入膏肓,生死未卜…… 大夫人在明朗耳邊咬牙啓齒:“無論死活,你都別再回來。” 幾個月後,皇宮盛宴上,容翡身側坐了個小姑娘,嬌嬌憨憨,不太愛說話。 那一晚,容翡也沒怎麼說話。 全程只顧着幫小姑娘夾菜,添湯,擦嘴。 一雙清風明月般的眸子裏只有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笑,他的眼裏便真的有了月亮。 *** 容翡病中時,耳邊總有一個聲音,小貓般軟軟糯糯,絮絮叨叨。 一會兒說:”今日下雪了,好漂亮,你要不要看?” 一會兒說:“今日的湯好好喝,你要嚐嚐嗎?” 一會兒說:“我給你留了一塊糖,你起來吃呀。” 容翡醒後,女孩兒明明很怕他,卻白着一張小臉,湊上來,輕輕握住他的手指,軟着聲音哀求:“哥哥,我會很乖,很聽話,別送我走。” 冷面冷心的容翡心一軟。 想,先養着吧。 這一養,就給自己養了個嬌滴滴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