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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天舒這樣說,郭老夫人才是真正容。
的神緩和下來,一直繃的子也稍稍放鬆,語氣中帶著懷念地說:「沈大姑娘這般說話,當真有幾分當年姜神醫的品格。當年若非姜神醫,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土了,你既然是的徒弟,又是為了查出的死因,我自然會全力幫你的。」
「多謝郭老夫人,不過這件事,還請郭老夫人暫時替我保。」
「這是自然。」
跟郭老夫人聊過之後,沈天舒重新戴好帷帽,跟著郭夫人一起去看了郭欣桐。
與上次相見比起來,郭欣桐的況更加嚴重了一些,與說話都毫無反應。
沈天舒上前給診脈後,將一張紙條給郭夫人道:「待病人此次經淨,派人去這裡送個消息,我會過來的。」
「多謝潼娘子。」郭夫人接過紙條,看了一遍之後,小心翼翼地揣進袖袋裡。
將沈天舒送走之後,郭夫人才問:「娘,這位潼娘子找您有什麼事?」
郭老夫人道:「是我救命恩人的徒兒,你告訴家裡人,以後遇到潼娘子,要恭敬,多多幫襯。」
郭夫人沒想到是這樣一層關係,忙道:「娘的救命恩人,就是咱們郭家的救命恩人,對方的徒兒,自然也不是外人。娘放心,兒媳這就人去各房傳話。」
沈天舒回到家,楊嬤嬤立刻迎出來道:「姑娘一大早這是去哪兒了,舅老爺來了,這會兒跟老爺在正房說話,等著姑娘回來開飯呢!老爺都打發人來問好幾回了,您都沒回來,可把老奴給急死了。」
「舅舅來了?」沈天舒沒想到自己才剛打發人送去示好的年禮,劉敬元竟然親自來了。
「可不是麼,舅老爺說是來送年禮,其實還不是來看姑娘的。」楊嬤嬤一臉喜,之前經常勸沈天舒要跟劉家搞好關係,但是沈天舒一直都不當回事兒,如今總算是開竅了,「姑娘趕換裳,老奴陪著姑娘去見舅老爺。」
俗話說,外甥像舅。
劉敬元跟沈天舒雖然臉型不同,但五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也不知是原主殘留的還是緣之間有著天生的紐帶,沈天舒看到劉敬元的時候,就從心底升起一莫名的親切。
「舅舅。」沈天舒上前見禮,一聲舅舅喚出來,眼圈兒瞬間紅了。
劉敬元直接起,將沈天舒扶起來道:「舒兒不必多禮,咱們甥舅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這三年裡,我丁憂在家,心裡惦記你,卻也沒法兒過來看你。如今丁憂已滿,年後又要夠奔杭州府任職,便趁著送年禮過來,不然等下次相見,我們舒兒估計都已經嫁為人婦了。」
「我也一直掛念著舅舅,聽說舅舅起復得了杭州知府的差,著實替舅舅高興。外祖家人丁稀薄,從今往後就只能靠舅舅撐門立戶了。」
劉敬元聞言慨道:「上次見你還是個小姑娘,只知道哭,如今大姑娘了,行事說話也有章法了。」
沈仲磊對沈天舒無故跑出去一上午十分不滿,但是劉敬元難得過府一次,他也不好當著他的面兒訓斥兒。
「回來就好,就等你一起吃飯呢!」沈仲磊說罷轉吩咐旁邊的丫鬟,「告訴後廚,可以開始上菜了。」
吃過午飯,沈仲磊藉故回衙門做事,將空間留給劉敬元跟沈天舒,讓他倆能單獨說說話。
劉敬元跟著沈天舒回了雙棠院,看著屋裡幾個下人,忍不住連連搖頭。
沈天舒房裡的下人,老的老小的小,是從行為舉止來看,就都不像是手。
「唉,你這孩子,半點兒都不會為自己打算,了委屈也從來不跟家裡說。」劉敬元道,「還好我這次過來送年禮,給你帶了兩房下人,都是劉家用了幾輩子的老人兒了,你娘當年對他們兩家有恩,他們也是自願過來伺候你的。」
沈天舒聞言心下一,問:「舅舅帶來兩房下人的事兒,可曾跟父親提起?」
劉敬元卻會意錯了,還以為沈天舒是怕沈仲磊不同意,道:「又不是什麼要的事兒,說這個做什麼。再說了,我一個做舅舅的,給外甥送兩房下人,這有什麼,還怕你爹不同意麼?」
「倒不是怕爹爹不同意,只是我在外頭給自己置辦了一個宅子,若是爹爹不知道,我想把這兩房人安頓到外面的宅子上。」
「你好端端的出去置辦宅子做什麼?」劉敬元聞言又驚又怒道,「是不是許氏對你不好?」
「舅舅莫急,其實表面上都還過得去。至於私底下,又不是我親娘,對我又能好到哪兒去,我爹公務繁忙,也顧不得後宅的事兒。我在家待得氣悶,就給自己置了個宅子,偶爾出去散散心,氣罷了。」沈天舒垂眸道,「我年紀也不小了,等以後嫁了人,就更加不由己,連這點兒屬於自己的空閒都難得再有了。」
「是啊,人一旦嫁了人,就沒了在家做姑娘時候的自由了。當年你娘便是如此,生你的時候就傷了元氣,後來更是因為家中瑣事,一直鬱鬱寡歡,沒多久便撒手人寰了。」聽得沈天舒這樣說,劉敬元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姐姐,心痛不已,「好孩子,有個自己散心的地方也是好的,你放心,回頭我就把這兩房人的賣契給你,以後他們就是你的人了,想怎麼用也是你自己的事兒,舅舅不會跟旁人提起的。」
「多謝舅舅。」沈天舒沒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解決了兩個讓困擾不已的問題,更被劉敬元對外甥的一片護之所。
「你這傻孩子,跟舅舅還客氣什麼。就像你說的,劉家本來就人丁稀薄,咱們就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俗話說得好,最親不過娘舅,就算我去了杭州府,以後有什麼事也別自己憋著,寫信跟舅舅說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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