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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舒順著明玉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沈雲瑤站在不遠的馬車旁。

  不多時，又看到程穎心、蔣璐和一個不認識的姑娘相繼下了馬車。

  沈雲蕙見沈天舒半天沒說話，也湊過來順著看的方向看去。

  「咦，二姐怎麼出來了？」沈雲蕙先是詫異了一下，接著又說，「大姐，跟二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我見過。」

  「是誰家的姑娘？」沈天舒想了半天，也沒能從腦海中里翻出對這個人的記憶來。

  「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但是我在瑞親王府的上元宴上見到過。」

  能去瑞親王府赴宴的，想必份也不會太低，至看著程穎心在旁邊照顧的模樣，應該也是哪家貴。

  只是不知道怎麼會跟沈雲瑤走得這樣近。

  程旭寰此時也看到了那邊的形，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畢竟是姨家的表妹，還是從京城過來的。

  沈天舒道：「程公子，令妹好像到了，你不過去照顧一下麼？」

  程旭寰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聽到沈天舒這樣說，立刻便道：「有幾位堂哥在那邊照顧，我就不過去了，我為兄長，平時對很是嚴厲，今日難得出來玩，就不去惹厭煩了。」

  沈天舒見這樣都沒能功把程旭寰支走，只得無奈地抿了下。

  宋容倩下車後，立刻就去挽著沈雲瑤的手。

  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說著話，像是一對極好的姐妹，本看不出們昨天才剛剛認識。

  程家三個材高大的兒郎圍在二人旁，幫們擋開周圍的人群，惹得其他姑娘們羨艷不已。

  宋容倩格外這樣的注視，時不時地用帕子掩口輕笑，銀鈴般的笑聲也吸引了不年輕學子的目。

  「宋妹妹，我剛才打發人上去問過了，旭寰就在前面不遠半山腰的地方，那邊景更好，還有亭子可以坐下休息說話，不如咱們這就上去吧？」

  「宋妹妹，山路難行，今日人又多，你小心腳下，我在前面幫你開路。」

  看著兩個哥哥都圍上去獻殷，程三郎也不甘示弱，是從馬背上出一柄輕薄的絹紙傘，撐開擋在宋容倩頭頂道：「春日的太雖然不熱，但是曬多了也容易讓皮變黑，雖然宋妹妹天生麗質，但也還是小心些好，莫要曬傷了你的皮。」

  沈雲瑤家裡只有弟弟沒有兄長，堂兄弟都在老家，表哥也只見過許毅豪那樣兒的，此時見宋容倩被三個表哥圍著獻殷勤，羨慕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二人在程家三兄弟的護送下，順利來到半山腰。

  程大郎在四周找了一圈，看到程旭寰坐在不遠的亭子中，立刻抬手招呼道：「阿寰，這裡，宋家表妹到了。」

  這回程旭寰沒辦法再裝聾作啞，只能起出去迎接。

  看到他終於離開，沈天舒小小地舒了口氣。

  范昱如見這幅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咱們別跟這兒干坐著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沈天舒原本就沒打算坐在亭子裡等程旭寰，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二人一拍即合，從另一側離開了亭子。

  程旭寰被程大郎過去，心中不悅，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對宋容倩還得笑臉相迎。

  程穎心知道自家哥哥最近被沈天舒迷得魂兒都快丟了，見他這樣，不由輕蔑地冷哼一聲道：「大哥來得可真是早，不等我就算了，也不知道等等宋姐姐，這會兒還堵在這裡，不知道請我們去亭子裡坐啊？」

  程旭寰被妹妹這樣說，不免有些尷尬。

  他一邊心不甘不願地領著眾人往亭子方向走，一邊貌似無意地道：「若不是我來得早，誰來給你占亭子？你看看如今，漫山遍野的人，等你到的時候，好地方豈不是都被別人占了？來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到時候看你埋怨誰去！」

  程穎心聞言便想反駁，占位置這種事兒。隨便打發個下人過來不就是了，還用的著親自來占？

  不過宋容倩卻搶在前面道：「以前在家就聽母親說，程家四哥最是細心會照顧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程旭寰雖然如今滿心滿腦子都是沈天舒，但是突然被其他妙齡姑娘誇讚，心依然是不控制地有些飛揚。

  他一邊引路，一邊笑著說：「宋妹妹真是太客氣了，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咱們到前面亭子裡坐著說話，那邊有茶點水果。」

  宋容倩被四個青年以眾星捧月之姿送亭子，著周圍人的目，心別提有多好了。

  程旭寰回到亭子，心裡卻立刻「咯噔」了一聲，剛才還坐在亭子裡的沈天舒和范昱如，此時已經不見蹤影。

  宋容倩則一屁坐在了他專門給沈天舒布置的位置上，還一臉陶醉地嗅了嗅擺在小幾上的花，衝程旭寰含蓄地一笑。

  下人端上來茶點、果子，正準備下去，被程旭寰住，只聽他低聲音問：「沈姑娘和范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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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剛才離開後，范公子便說，程家來的人多，還有客人在，怕留在這裡不太方便，沈姑娘也跟著附和，二人便一起離開了。」

  范公子！

  他就知道肯定是范昱如搞的鬼，否則沈天舒絕不會不告而別。

  程旭寰強怒氣問：「他們去哪兒了？」

  「小的不知，只知道大概是往山坳的方向去了。」下人抬手朝後方指了一下。

  如今天氣還不是很暖和，山上又比城裡更冷一些，所以出來踏青的人都集中在坡上，山坳那邊背，應該沒什麼人會過去。

  一想到范昱如將沈天舒帶到山中人跡罕至的地方不知要作什麼，程旭寰就覺得有一火在燒。

  程旭寰說話的聲音得很低，但是亭子本地方就不是很大，宋容倩那邊還是約聽到了隻言片語，扭頭問其他人道：「不知程四哥說的沈姑娘是何許人也？」

  程家大郎大大咧咧地說：「四弟說的應該是沈知府的大兒，咱們永州府第一人兒，沈天舒沈姑娘。」

  沈雲瑤聞言，臉立刻就難看起來。

  宋容倩若有所思地出一個笑容，道：「是麼，程大哥說的我都想趕一睹芳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