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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珊雅本來就嫉妒得要命,一聽盼夏這麼說,越發紅了眼睛。
一路跟著盼夏回到陳老夫人的院門口道:「盼夏姐姐,我想進去看看姑祖母,我真的很擔心地,你就行行好,幫我傳個話吧!」
盼夏想著陳老夫人代過,說留著薛珊雅還有用,便沒有直接回絕。
「好,奴婢幫您去問問潼娘子。」盼夏說著進了院門。
只能留在外面等消息地薛珊雅,恨不得立刻做個寫著「潼娘子」的小人踩上幾腳。
好在這次,盼夏進去沒多久,就有小丫鬟出來傳話道:「表姑娘,老夫人讓您進去。」
薛珊雅聞言立刻來了神。
果然,自己這半年地功夫不能白費,姑祖母也還要顧念跟祖父之間地親,不可能真地遷怒自己。
想到潼娘子可能在裡面,立刻抬手抿抿鬢角,又輕擺,然後才直脊背,幾乎拿出了自己最好的儀態,才跟著小丫鬟緩步走了進去。
誰知陳老夫人的房中本沒有外人。
薛珊雅剛撐起來的儀態瞬間又塌了下去,但還是很快就打起神。
潼娘子並不是最重要的,討好陳老夫人才是正經。
「姑祖母,您沒事吧?」薛珊雅直奔榻邊,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眼圈兒已經紅了,眼淚要掉不掉地噙在眼中,「我真不知道趙大夫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父親肯定也是被給騙了,幸好您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老夫人點點頭道:「不是你們的錯,是那個趙大夫太會騙人了。
「若不是潼娘子及時趕來,我不是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麼!」
薛珊雅見陳老夫人對自己的態度一如既往,心下安定了不,想了一下道:「那這位潼娘子可靠麼?會不會……
「哦,姑祖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被趙大夫騙了這麼久,所以總是忍不住有點擔細膩。」
陳老夫人並不想過多跟薛珊雅提沈天舒的事兒,所以只點點頭道:「潼娘子以前就給我看過病,這次也是特意趕過來的,不用擔心。」
「那就好。」薛珊雅聞言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這次的事兒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裡頭不舒服。
「祖父平時最惦記您了,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把爹罵個狗淋頭的。」
陳老夫人如今對娘家,唯一在意的也只有自己這個哥哥了,聞言道:「這件事就不要告訴你祖父了,他年紀大了,知道了也是跟著白擔心,別再把給急壞了。」
說到這兒,陳老夫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若非你祖父年紀大了,經不起舟車勞頓,我真想把他接過來,讓潼娘子幫他調理一下子。」
薛珊雅不知道沈天舒的份,聞言心下大為不解。
祖父經不起舟車勞頓,那就讓潼娘子去一趟不就得了?
還是說陳老夫人平日口中對祖父的關心也不過如此,怕自己有礙所以不想放潼娘子走?
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多了一份憂心。
如今最大的憑恃就是陳老夫人對祖父的兄妹之,如果連這個都只是流於表面的話,那自己的前途豈不是更危險了?
「祖母,不如我寫信回家問問父親,說不定最近祖父的有所好轉呢?
「眼瞅著要過年了,若是能把祖父接過來,就算不是為了調養,是能跟您見一面,一起過個年,想必祖父也是會很高興的。」
陳老夫人聽了這話,略微有些出神。
不得不說,這番話還真有點兒說到的心坎兒里了。
以前子骨還算康健,每年都會回娘家去探兄長。
但是這段日子這場大病讓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早就不年輕了,這子骨,指不定哪天,說垮就垮了。
兄妹倆再見面的次數,肯定也是見一次一次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想讓沈天舒給兄長調理一下,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想到這裡,道:「我派人去一趟看看況吧!
「你若是想給家裡寫信,或是有什麼要帶回去、要帶過來的東西,儘快列個單子給盼夏,讓去安排。」
薛珊雅一聽這話立刻興起來,若是能把祖父接過來,自己可就有幫手了。
而且陳老夫人還能想著讓人幫自己捎帶東西這麼細節的問題,就證明心裡還是惦記著自己的。
想到這裡,薛珊雅一臉笑意地起道:「多謝姑祖母,那我這就去寫,儘快給盼夏姐姐,別耽誤了事兒。」
待薛珊雅走後,盼夏才把剛才從庫房裡找出來的東西拿給陳老夫人過目。
陳老夫人每年都會得到朝廷的賞賜,各種最時興的料和首飾是每次都不了的。 (5,0);
但是陳家並沒有孩兒,都沒人能夠穿戴。
一些不越矩的便送給一些親戚家的孩子或是直接賞給盼夏、迎秋這些丫鬟。
還有一些就只能放在庫房裡吃灰了。
今天正好讓盼夏將一些上好的料子取出來,準備給沈天舒多做幾兒裳。
「讓你去找繡娘,可都來了?」陳老夫人問。
「您放心,都在廂房裡候著呢,已經人去給潼娘子量過尺寸了,就等著您發話,隨時都可以開始做了。」
「這塊蜀錦我一直沒捨得送人,給做條子正合適,襖子就讓們自己看著配吧。
「對,我說的就是這幾張銀狐皮,這幾張皮子的極正,一兒雜都沒有,正好給做個披風。
「還有這塊紅寶石,找人去嵌一下,正好放在披風領口,肯定好看。
「哎呀,我之前忘了說,家裡還有沒有好的鹿皮啊?實在不行就用羊皮,做雙靴子冬天穿著暖和……」
陳老夫人一邊翻看著料一邊細細地吩咐。
盼夏在旁聽著,心道陳老夫人對潼娘子著實上心,平時對表姑娘可連這十分之一都不及。
迎秋更是沒心沒肺地打趣道:「老夫人這是真把潼娘子當孫媳婦一樣疼了!」
陳老夫人卻被這話嚇了一跳,趕訓斥道:「瞎說什麼!我最多也是把當孫一般疼。」
盼夏也無語地看向迎秋,無聲地說了個世子爺。
迎秋看到盼夏的口型才知道自己犯蠢了,趕沖陳老夫人出討饒的笑容。
「你啊,以後可管住點兒那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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