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月笑瞇瞇的道,「二妹妹快去吧,大家都在看著你,你可不要辜負大家。」
說完這話,上清月抬步離開,只剩下上若蘭渾過了一遍冷水死的僵冰寒,深吸幾口氣,這才抱著瑤琴出了門。
上清月落座,笑著道,「二妹妹的琴藝果然不凡,我看鎮定的很。」
張氏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趙先生經常誇讚蘭兒。」
老夫人不說話,只喝著茶,又讓上清月吃點東西,就在這時,們看到上若蘭抱琴而出。
平心而論,上若蘭若不出本來面目,還是有幾分貴儀態的,姿容在京中小姐面前,也算是中上之姿,然而此刻的上若蘭似乎有些不對勁,的面有些白,面上一笑意都無,抱琴的手臂卻十分,好像很張似的。
張氏眉頭一皺,懷疑的看了一眼上清月。
上若蘭走向場中高臺,那高臺四周罩著薄紗簾幕,給兒家獻藝增添了幾分雅緻,本也能消除大家的張,可是一上臺,上若蘭就看到舅舅邊空著的位子,那裡本應該坐著張文軒!
放琴的時候上若蘭的手就有些不穩了,且今日帝后皆在,四周百多雙眼睛看著,本就張,更別說張文軒失蹤,而剛在上清月又說了那些話,落座之時,上若蘭的一顆心要跳出嗓子之外去。
張文軒早間說:三皇子的蛇窟我最了解,刺瞎了我一隻眼睛,我就要讓最痛苦的去死!那個賤人,我一日都不想多留的命,那蛇窟裡面有一百多條毒蛇,被一隻蛇咬了都會死,更別說那麼多蛇,你想想被那麼多蛇纏住是什麼滋味。
上清月又說看到了蛇……張文軒被什麼纏住了……
上若蘭腦海之中這些話來回的翻轉,出手的第一個音就錯了。
瞬間,上若蘭面上轟然一聲燒著,第一個音都錯了,想挽回都挽回不了,可又不能停下,於是一個音錯,便是句句都錯,整首曲子磕磕絆絆,斷斷續續,便是場中最不悉樂理的人都覺得上若蘭彈的十分難聽,曲子過半,底下的議論聲就沸騰了起來,張氏面青白不定,老夫人皺著眉頭,而上信更是一臉惱怒的盯著上若蘭。
這是他驕傲的二兒,悉心教導了這麼多年,一旦有機會,他毫不吝嗇的推出風頭,可……竟然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出來,四周同僚們的目嘲弄而輕視,上信覺得臉上生生被人打了兩掌。
更有人笑道,「侯爺,都說有位厲害的先生在你們府上,怎麼,沒有教二小姐嗎?」
周圍的鬨笑讓上信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丟人的上若蘭拽下來,不知過了多久,那魔音繞樑一般的曲子才結束了,他看著上若蘭惶然的往下走來,走到最後一道階梯的時候,上若蘭卻一腳踏空摔在了一桌男客面前,剎那間,大家忍了半天的笑意轟然炸響。
上信眼前一黑,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麼屈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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