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得太快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都瞪大了眼睛看著。
夏氏張差點出聲。
蘇南兩手指著一條東西,從盒子拿了出來。
眾人都不錯眼珠的盯著,這東西別說是行人,就是外行普通人也能看得出來。
就和一木子差不多。
圍觀的人立即就炸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的天!”
“難道他們不敢開,原來真的……”
“這種東西也能拿出來騙人?怪不得劉老爺被老岳父罵!”
“嘖嘖,賣別的假貨就夠可恨的,可他們還賣假藥!”
“就是,太缺德了。”
夏氏的臉忽青忽白,忍不住著嗓子怒道:“南!你這是干什麼!”
蘇南卻本不理這茬,手指著,臉上似笑非笑,“劉老爺,我再問你一次,這東西的確是一個月前買的嗎?”
“……是!”劉老爺點頭。
“那就……怪了,”蘇南的眉頭微擰,把那東西扔回盒子里,手指按在那條被撕裂的封紙上。
“你……什麼意思?”劉老爺不解。
其它人也都靜了靜。
蘇南不慌不忙,目掃過眾人,“諸位,我是蘇家嫡,前幾日剛剛接手這間藥鋪,還沒把事理順清,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今天就請大家給做個見證,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無論什麼時候,好奇心強,喜歡看熱鬧的人永遠不缺。
“好!”
“蘇小姐請說!”
蘇南微微點頭,一指后面貨架上的一只盒子,對夏掌柜道:“夏掌柜,麻煩你把那個盒子拿下來。”
“是。”
夏掌柜也好奇,等著看結果,他手腳麻利的把蘇南指的盒子拿下來,隔著柜臺雙手遞給蘇南。
正想要繞柜臺出來,蘇南道:“不忙,夏掌柜先在里面等一等。”
新拿過來的盒子也著紙封,蘇南問道:“夏掌柜,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哦,回大小姐,這里面裝的是雪斛,是東城周老夫人定的,本來說這個月初來拿走,但是聽說嫁到外地的周小姐生了頭胎麟兒,周老夫人高興得去看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所以一直放在這里。”
“嗯,”蘇南點頭,“也就是說,這盒雪斛,也是之前封上的,是嗎?”
“是。”
蘇南把兩個盒子遞到劉老爺面前,守著門口近的幾個人也著。
“劉老爺,你看看,這兩條封紙,可有什麼不同?”
劉老爺剛開始還真沒看出來,經這麼一提醒,定睛一瞧,發現了一些不同。
門口一個眼力好的年輕人搶先道:“周老夫人訂的那個盒子上的封紙上什麼也沒有,蘇小姐剛撕裂的這個,上面有暗紋!”
劉老爺心頭一涼,電火石間他想到了什麼。
蘇南輕笑,“這位小哥說得極是。”
一笑,眉眼微彎,了凌厲,多了幾分,看到的人都心頭一,像是被拂柳掃過的水面,過漣漪。
蘇南的笑意一閃不見,語氣又沉涼了幾分,“劉老爺,實不相瞞,自從我接手這里以后,別的沒顧上改,就這店里的封條紙,我是重新換過了的,在原來的上面加上了鋪子的名稱,形暗紋。”
細長的手指點著暗紋中的字,語氣冷厲,“我倒想知道,你一個月前買的東西,如何竟然有我新換的封條紙?”
“這……”劉老爺腦門上瞬間滲出冷汗,臉變了幾變,吱唔著說不出來。
圍觀的人也聽明白了,看向劉老爺的眼神也頓時變了。
“呵,剛才還一再強調,說是一個月前買的,說什麼一回城就過來了,嘖,這不是明擺著說謊嗎?”
“就是!這里面擺明了有鬼!”
“八就是他把里面的東西換了吧?”
“那也不對啊——他換了怎麼拿到店里的封紙的?”
“還真是哎,好奇怪。”
蘇南似笑非笑,“是啊,真是奇怪,劉老爺,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老爺哼哧著說不出,蘇南看向夏掌柜,“還有以前就封好的嗎?再拿兩個出來!”
“是!”夏掌柜也來了氣神,頓時覺得這心里舒坦多了。
他又拿下兩個,擺在柜臺上。
其實也不再對比,蘇南說的一點不假,這一招,還是跟夏染學的。
夏氏在一旁也有些愕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手。
笑了笑,上前道:“南啊,既然這事兒有誤會,不如……”
“你還是先別說話了,”蘇南打斷的話,“這是在你手上出的子,解決不了又不住,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沒臉嗎?”
夏氏的臉漲得通紅,如同被打了耳。
蘇南把盒子啪一下扔在劉老爺面前,“說實話,否則的話我就去報,咱們到衙門里說個清楚明白。”
劉老爺嚨滾了滾,像是下定了決心,一下子站起來,手一指夏氏,“是!”
再一指老李頭,“還有他!”
眾人嘩然。
夏氏聲音尖利,“你胡說什麼你!”
“我可沒胡說,”劉老爺臉紅脖子,“前兩天我還在路上,老李頭就來找我,說是有事兒跟我商量。他說,他們的鋪子現在到蘇小姐手上,一個丫頭片子,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早晚得把鋪子敗了不可,要給一點教訓。”
“我尋思著這事兒是他們自己的事,跟我沒關系,就不太想同意,”劉老爺說著,從荷包里出一張銀票來,“他就給了我這張銀票,還說這不是他的意思,他也是奉命行事,奉的就是蘇家夏姨娘的命!”
“你……”夏氏剛想否認,蘇南面無表的甩過一馬鞭,把邊桌子上的一個茶盞裂,“啪”一聲打斷了的話。
夏氏嚇了一跳,后面的話也咽了回去。
蘇南看一眼劉老爺,“繼續說。”
劉老爺吞了口唾沫,“我也……是為財所,就問他怎麼做,他就把這幾盒山參給了我,還說讓我一進城就來找事,按照他教我的話說。”
夏掌柜聽完這話,轉頭盯著老李頭,臉上表復雜。
原來這看似最老實的老李頭是最不老實的!
蘇南眼睛微微瞇起,斜斜睥來,眼中芒猶如冰凌,冷得刺人骨。
夏氏心慌意,事的完全超出的預想,現在也沒了對策。
老李頭在一旁冷汗如雨下,大氣也不敢。
蘇南掃了一眼外面的人群,心頭一,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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