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吵架,並沒有被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溫融下來客廳的時候,蘭姨正在把昨晚上自己看到事,一字一句的說給厲夫人聽。
溫融倒了杯水喝著,就聽到了蘭姨那句——“喝醉了,鬧著說不喝我泡的蜂檸檬水,爺心疼,就親自下來重新泡了一杯,喂喝下去了!”
“咳咳——”
溫融被水嗆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都紅了起來。
這一反應,看著就像是害一樣,別說蘭姨,就連婆婆那樣端莊溫婉的主母,都笑了起來。
“蘭姨你說什麽?昨晚是……政霆,給我喂的蜂水?”一直以為是蘭姨。
蘭姨點了點頭:“何止啊!昨晚腳腕腫了,還是爺打電話找了家庭醫生來,親自學了怎麽治療腳傷的方法,給敷了藥,還替您了大半宿的腳腕呢!”
恰巧厲爺爺也遛彎回來,聽見了這番話,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出現了滿意的笑容。
“嗯,還算這小子懂事,知道疼媳婦,小溫啊,可不能停,繼續調教著,總有一天他會收心的。”
溫融思緒的很,為什麽這些都記不真切?看來酒真的是不到。
當著長輩的麵,溫融隻能尷尬的笑笑。
厲政霆從樓上下來,換上英倫式三件套的西裝,更襯得他材健碩偉岸,英姿發。
他走到了溫融的邊,笑問道:“一大早的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下一秒,溫融的腰上就多了一隻手臂,將攬著帶懷中。
溫融聞到了一悉的寒澗薄雪氣息,夾雜著煙草的味道,從前的很喜歡他上的味道,每次他睡著後,都會小心翼翼的挪到厲政霆的後,輕輕出小手抱著他,迷的聞著他上的氣息。
厲夫人輕輕開口:“在討論,你們小兩口什麽時候生個小重孫,不過看你們這麽恩,估計也不會太久。”
溫融起初隻是覺得難,是不可能去答應給厲政霆生孩子的!
這輩子和誰生都行,就是厲政霆不行!
但隨即想到了什麽,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晚和厲政霆做的時候,本就沒有做任何措施!
他也是一樣……
厲政霆何其敏銳,馬上發現了僵的子,攬著的掌心,輕輕挲了下的腰肢,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安。
可旁觀者清,在場的三個長輩確實看的清清楚楚,況且也都是過來人,年輕時候也都折騰過,就連厲夫人這個歲數快抱孫子的年紀了,不還是在折騰?
所以都能看出男人對在意的人的下意識擔憂。
隻是當局者迷。
厲政霆仍舊是笑著,但是眼神裏的笑意卻不多,語氣也帶著點嚴肅,“別給太多力,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兒順其自然吧!”
厲夫人也不再說話,隻要溫融能穩坐兒媳婦的位置,籠絡住政霆的心,不出去沾染些不幹不淨的人,孩子什麽時候要,都無所謂。
厲政霆輕聲對說:“去換件服,等下和我一起出趟門。”
蘭姨知道溫融在老宅這邊本就沒有服,所以立馬轉頭給厲夫人遞了個眼,厲夫人立馬心領神會,招了招手:“小溫跟我來吧,我櫃裏有幾件旗袍很適合你。”
雖然不想跟厲政霆出去,但是當著長輩的麵,抹不開麵去拒絕。
上樓之後,厲夫人打開了帽間,其中一麵牆的櫃子都是高級的私人定製旗袍。
有上百件,溫融看著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旗袍,一時間也驚訝住了!
其實溫家破產之前也不缺錢,從小也是錦玉食養大的,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的繼母也是個遠近聞名的人,好看的禮服也很多。
但是和厲家一比,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不怪乎北城的人都說,溫家能與厲家聯姻,是溫家燒高香了。
翁書瑤不知道溫融心中所想,隨意的說:“小溫,你皮白,材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瘦,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旗袍架子,你喜歡哪件,隨便挑。”
溫融點了點頭,自然是不敢真的挑挑揀揀的,況且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大師款,致漂亮的不得了。
溫融選了一件款式常規的及踝款半袖珍珠白旗袍,雖然款式簡單,但是上麵的刺繡卻異常工致。
溫融換上之後簡直驚豔!
厲太太看到都忍不住出被到的目,意味深長著說道:“也不知道政霆看見你現在樣子,還會不會讓你出門。”
蘭姨幫溫融綰了個簡單的發髻,用翡翠簪子固定住,這一套裝扮就算了。
下樓時,厲政霆正不耐的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早知道就帶去定製店裏直接做造型了。
可樓梯上輕盈的高跟鞋腳步聲響起,厲政霆循聲去,深邃墨的眸子,又晦暗了幾分。
旗袍是最能現線條的服飾,尤其是被溫融這樣頂級值的人穿起來,就像是民國畫報中走出來的世佳人。
厲政霆嚨滾了幾下,頭一次覺得今天穿英倫三件套真是悶熱厚重,束縛的他都燥熱了幾分。
他深呼吸了下,佯裝不在意的上前,直接捉住了的手腕,將的小手握在掌心,直到上車的時候,都沒有分開。
一輛黑的勞斯萊斯幻影裏,哪怕空間有限,二人挨的很近,溫融不自覺的往車門邊坐了坐,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厲政霆瀏覽著文件,餘卻一直在溫融的上。
他率先破冰,打破沉默的氛圍,:“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去爵那種地方。”
溫融收回視線看向他,眼神冷漠,“放心吧,下次絕對不挑厲總在的時候去,畢竟我酒量不好,不想再被人著喝酒。”
厲政霆煩躁的點了煙,“你隻有喝了那杯酒,修晏才會放過溫丞,況且他打了修晏的親弟弟,一杯酒已經算是輕拿輕放了,怎麽,還覺得委屈?”
溫融心堵得慌。
是,沒資格委屈,隻要是能保住小丞,別說喝一杯酒,就是一整瓶都不會拒絕。
但是自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丈夫。
看不說話,厲政霆以為還是不放心,隨即吞吐著煙霧,“小丞的事不用擔心,我了解修晏為人,隻要你喝了,就代表小丞那裏翻篇兒了。
溫融平靜的嘲諷道:“若換作楚煙,為了弟弟而人欺負,你會舍得讓灌下去那杯紅酒麽?”
恐怕厲政霆本不會有讓楚煙出現在那種場所的機會。
這就是溫融和楚煙在他心裏的區別。
聽到這句話,男人冰冷刺骨的視線向他,眉宇間的盡是沉。
“溫融,別提。”
溫融沒有反駁,隻是重新把臉轉向了窗外,不再留他一眼。
厲政霆看著安靜的樣子,好像所有的鮮活都盡數被幹,也不過才22歲,跟個小自己那麽多的孩子計較什麽呢?
算起來,溫融比他的妹妹還小了一歲。
他忽然想起以前的溫融,靦腆,恨不得將滿腔的都付諸給自己。
他經常很晚才回家,每次深夜回去,都會看到家裏亮著燈,而沙發上一團被毯子包裹住的溫融,早已經困得不行,但是一看到他回家,立馬像個找到了歸屬的小鹿,滿心歡喜的奔向他。
替他換鞋,給他準備宵夜,給他放洗澡水。
但是做了這麽多,卻換不來他的一個側目,甚至是一個敷衍的獎賞。
“所以,一年後離婚證一領,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你就能放心大膽的去追求你的心上人了,這樣才能有人終眷屬。”
“放過你?放過你幹什麽?”
厲政霆掰過了的小臉,“好讓你出去給我戴綠帽子,嗯?”
溫融心中冷笑,上輩子戴的綠帽子還麽?這輩子換他來戴又怎麽樣?
在看到車窗外的一家藥房時,溫融忽然出聲道:“停車!”
司機等待著厲政霆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司機才將車停在道邊,還沒等他問溫融為什麽要停車。
溫融已經打開車門朝著藥店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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