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剛蒙蒙亮,小星星就被綠兒醒了。
小星星和楚亦然躺在一張床上,怕吵醒楚亦然,綠兒的聲音很輕,“主子,該起床了。”
“……”
小星星困倦地開床幔,看到房間里還點著油燈,一邊打哈欠一邊起,“天還沒亮呢,你我這麼早干嘛啊?”
“主子忘了昨天的約定了?”
約定?
哦!
對!
楚離說今天要帶去個地方。
但這也太早了吧。
昨天晚上楚亦然纏著聊天,楚亦然一直在跟說,楚莫寒怎麼怎麼好,把楚莫寒從小到大的榮事跡全都跟說了一遍。
就差沒直白地告訴,讓一心一意地對哥哥,千萬別有二心了。
姑嫂倆聊完都到后半夜了。
小星星覺才閉上眼睛,就被綠兒醒了。
困死了。
小星星掀開被子,沒驚楚亦然,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臨近冬,這個時辰房間里格外的冷,剛下床小星星就凍得直打哆嗦。
綠兒趕服侍穿裳。
知道小星星怕冷,穿好后,綠兒還特意給披了件月白的披風。
“主子,還冷嗎?”
“冷。”
“……”
綠兒就沒見過比小星星更怕冷的人,“主子,就早上和晚上比較涼,穿得太多,中午太一照會熱的。”
小星星裹了披風,“那就這樣吧。”
綠兒又服侍小星星洗漱,洗漱完之后,天空中的朝霞已經出來了,踩著水去了隔壁院,到的時候,楚離已經收拾妥當了。
楚離一標志的白錦袍,他坐在椅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上也披了一件月白的披風。
小星星心頭有些別扭。
怎麼搞得好像在穿裝一樣……
不會是楚離讓綠兒給穿這個披風的吧?
“不是我。”
小星星的疑掛在臉上,楚離一下子就看懂了,他頗為無奈道,“上次綠兒被你教訓之后,我再也沒讓幫我做事了,現在綠兒完全是你的人。”
“真的?”
“我不會騙你。”
“……”
小星星清清嗓子,“行,勉強信你一次。”
“走吧。”
“哦。”
巷子外,長夜已經牽著馬車的韁繩等在那里了,兩人上了馬車之后,長夜就駕車離開了。
……
星辰府。
小星星和綠兒前腳離開房間,后腳楚亦然就睜開了眼睛。
目清明,眼底完全沒有一睡意,緩緩坐起,眸幽深似海。
片刻后。
穿上,緩步離開星辰府。
確定離開星辰府的視線之后,楚亦然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低低喊了一聲,“暗衛!”
片刻后。
兩道黑影在面前跪了下來,“參見公主。”
楚亦然抿吩咐兩人,“你們兩個想辦法追蹤我嫂子的行蹤,發現之后不要靠近,離遠一些切勿打草驚蛇,看清我嫂子跟誰在一起,然后回來向我稟報。”
“是!”
兩個暗衛悄然無聲地離開。
暗衛離開后,楚亦然咬,“嫂子,你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我皇兄的事……”
……
小星星對楚亦然的心思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正沒有形象地靠在馬車的褥子上狂打哈欠。
楚離瞥一眼,“夜里當賊去了?”
“是啊,采花賊。”
隨口敷衍一句,小星星又是一個哈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楚離還是那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
見打哈欠打的眼底淚閃閃,楚離掏出一方帕子遞給,“。”
“謝謝啊。”
小星星掉眼淚,卻見楚離盯著角上揚,“不是讓你眼淚,是讓你眼屎。”
“……”
不是吧!
小星星趕眼角,果然在眼角到了一粒眼屎。
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掉眼屎,一抬頭就見楚離正一臉寵溺地看著……的眼屎。小星星心下一陣惡寒,“楚離,你別這麼變態好不好?”
“變態?”
“我摳個眼屎,你不嫌棄就算了,干嘛還一副深款款的表,我胳膊上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你正常點行不行。”
楚離笑容加深,“我只是覺得你很可。”
“……”
小星星抖了抖。
丫的。
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這個出法。
好麻。
小星星沒辦法直視楚離了,一頭倒在褥子上,閉上眼睛說,“我睡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喊我。”
“好。”
楚離的馬車是改裝過的,馬車里又鋪了兩層厚厚的褥子,睡起來并不顛簸,一晃一晃的還舒服,小星星本來是裝睡,但后來實在沒撐住,真的睡了過去。
睡著之后。
楚離撿起小星星眼淚的手帕,他小心翼翼地把帕子疊方塊,然后放到心口。
嗯。
又收集到一個跟有關的東西。
楚離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馬車行駛在道上,距離他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他看著路邊的一片桃林,腦袋里突然靈一閃。
“停車!”
“吁。”長夜扯住韁繩,“公子?”
“砍一截桃木過來。”
長夜聽命行事,也不問原因,很快從路邊拖了一截桃木給楚離,然后繼續趕車。
車廂里。
楚離用匕首把桃木分段,然后把桃木握在手中,用匕首細細修整起來。
……
“星兒,醒醒!”
小星星睜開眼,發現馬車已經停了,眼,嗓音有些暗啞,“到了?”
“嗯。”
“行,走吧。”
“等等。”
楚離拉住的手腕,按住的肩膀,讓小星星背對著他,小星星回頭,卻被楚離按住腦袋,“別。”
“你干嘛啊?”
小星星很快就知道楚離要干嘛了。
他握住的長發,用手指細細梳理整齊,然后手指靈活的挽啊挽,繞啊繞,就把一頭烏黑的墨發挽了起來。
下一秒。
一簪子穿過墨發,固定住的發髻。
小星星眼睛一亮,手就去那個發簪,“你送我首飾啊,金的銀的還是玉的,值錢不?”
“……”
楚離角微微搐,“桃木的,不值錢。”
“哦。”
小星星聲音立馬低了八度,咂咂,小聲嘀咕,“小氣鬼。”
“……”
挽好發。
兩人下了馬車。
目之所及是一座金閃閃的寺廟。
小星星看了眼正門上的牌匾,牌匾上龍飛舞的寫著三個大字。
護國寺!
林宛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眾人寵之愛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后,她得到了傅踽行,一個沒有地位的私生子。所有人都勸她,讓她三思而后行。可她卻執迷不悟,自信的說:“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麼?我會讓他愛上我,然后不可自拔。”……結婚三年,他成了她的完美丈夫,人人羨慕。可她卻幡然醒悟,把離婚協議遞給他,說:“我們離婚吧,我膩了。”他微笑,攪碎了協議書,“別鬧。”“不離也可以,你給我打掩護?”他看她,目光幽深。此后,她騷動,他掩護。逐漸的,他的冷靜自持,一點點的被瓦解。終于有一天。他把她從奸夫家里拽出來,摁在電梯里狠狠的吻。……再后來,他一躍而起,成了北城經濟巨頭,他站在頂端,看著她,說:“林宛白,你永遠別想得逞。”
十八歲的顧允真,純得像搪瓷娃娃。初上大學,她被父母託付給周循誡,請他多多照拂。 周循誡,京城周家最小的兒子,雷霆手段執掌合泰六年,頂着重重阻力,將合泰帶回巔峯。 她和他第一次見面,在慌亂中拽住他的衣袖,陽光被紫檀木屏風的橫柵篩落,他立在午後陽光中,輪廓分明,骨相明晰。 男人腕骨上佩着薄薄一枚白金腕錶,表情漫不經心,居高臨下俯視她,薄脣勾起冷淡笑意。 “拽夠了沒有。” 自此,顧允真一點點熟知周循誡的個性。殺伐決斷,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同時,也冷淡,沒耐心,嫌麻煩,對於他不感興趣的,一點耐心也欠奉。 - 同一屋檐下,少女情愫如破土的新芽,與日俱生。 一夜,她穿吊帶和超A短裙出入酒吧,周循誡趕到,將人帶回家。 顧允真醉酒後醒來,周循誡命她反省錯誤。 她說不過周循誡,便開始不講道理,胡攪蠻纏。 大滴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滴落,她眼尾瀲灩,鼻頭立時染上一層暈粉,楚楚可憐。 “你看,你就是嫌我麻煩。” 聞言,周循誡眉心狠狠跳了下,理智的弦幾乎要斷掉。 “嗯,麻煩死了。”他語帶不耐,手指扣住她後頸,“所以,過來給我親一下。” ——周循誡最怕麻煩,顧允真是他見過最麻煩的女孩子。但是沒辦法,誰叫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