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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有我這個小棉襖在，您還擔心肚子？」

  花朝趕忙摟住老媽的胳膊：「這些玉米哪裡就好吃了？回頭我拿去換大米，咱們一家人都吃白米飯。不比吃玉米面好？」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折騰呢？玉米面它咋的就不好了？」

  這話譚小紅不依了，對著花朝就是一頓數落。

  花朝著脖子，吐了吐小舌頭：「媽，我不是說玉米面不好，我是說，咱們換大米，不是吃著更香嘛！

  當然，我也不是全部換，就換一小部分。

  媽您想呀，回頭二哥的大事要是定下來了，咱們家，總得有點大米飯撐一下面子吧？」

  花家在收大隊來說，算是條件最好的那一批。

  即便這樣，他家也隨了眾人，地里出產什麼就吃什麼。

  小麥出來那段日子，花家天天都不了吃灰面（麵），當然也會煮大米飯，畢竟花睿有渠道弄到大米。即便這樣，多數時候都著小虎子吃。

  以譚小紅的子，眼下玉米出來了，剩下的日子多半就是玉米摻著麵吃。

  「朝朝說得對。」

  譚小紅沒來得及說話，倒是花開誠率先發話了：「睿伢子的事，才是大事。回頭留下足夠的口糧，等稻穀出來，把剩下能換玉米都換了稻穀，咱們家也不是吃不起米飯的人家。還有朝朝的事兒，你也得上點心。」

  「爸，咱們在說二哥的事兒，你扯到我上幹嘛？」

  「幹嘛？你說我幹嘛？」

  這話讓花開誠不樂意了：「難怪都說生外向。這人還沒影呢，你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我開心？」

  那頭豬就想白白拱了他家白菜？

  呸，他想得倒！

  他花開誠的兒還會愁嫁？

  回頭他就找個好的，讓那臭小子哭去吧！

  「可我明明……我和他啥事也沒有啊？爸，你可不能冤枉我！」

  「啥事沒有你還能和那小子走得那麼近？還有，我剛才可沒提名道姓，你怎麼就知道我在說誰？還說你不是做賊心虛？」

  「我哪有做賊心虛？我……」

  「等一等！」

  譚小紅突然攔住了爭執中的父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沒事兒！」

  「沒事！」

  父倆齊聲開口，又齊齊頓住。都把頭扭開，誰也不說話。

  還是花睿見機得快，或者說，他本就不在狀態：「媽，你之前說的提親……是真的假的？我，那個……曉曉知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我太冒失了？」

  「又想要媳婦兒，又臉皮薄，我譚小紅可沒有你這種膽小怕事的兒子。」

  譚小紅正在為這邊父倆瞞著的事生氣呢，他還上趕著跑來讓撒氣，自然不會客氣。

  不過，父倆說的事，其實也有些明白。

  只是到底沒多說。

  怕自己萬一說多了，激起了孩子的逆反心理，就得不償失了。

  「媽，我可沒有！」

  花睿順勢抹了把額頭的大汗：「我那不是擔心嘛。我其實又沒和曉曉說幾次話。其實我們說得最多的，就是關於大哥來信的事兒。其實我……」

  「沒說過話也不打。回頭，你見天去一趟郵局，問一問你大哥來信的事兒，不就行了？兒子，我跟你說，追孩子呢，你首先要甜，得多喊人。還得仔細把自己拾掇拾掇，別整天跟個花子似的，什麼破爛衫都往上穿。還得多多照顧人家孩子的緒，多顧著孩子的面子……」

  說起這些，譚小紅就來了興致。忍不住教導起自己的二兒子來。

  花朝見勢不妙，趕閃人。

  反倒是一向沒什麼耐心的花睿，還一五一十認認真真聽著譚小紅的教導。恨不能拿個小本本把這些話都記下來。

  還別說！

  譚小紅的一席話，似乎讓花睿茅塞頓開。

  次日一早起來，他都顧不得去上工，很早就開始整理自己。

  不但仔仔細細洗了澡，又找了花開誠的刮鬍刀，對著鏡子仔細把鬍子颳了。哪怕因為太過生疏，被剃鬚刀在下割了一道小口子也不在乎。

  裡還哼著歌，開始翻箱倒櫃找服。

  這件太破，這件太土，這件洗得泛白了，這件好像上次穿過了……

  一時間，一間屋子都被他翻得好似狗窩。

  最後，他從箱底的底部，找出一件大哥留下來的綠上綠子，開心的穿上，的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噗！~」

  昨晚又加班寫稿子的花朝正起床蹲在屋檐下刷牙，一抬頭看到花睿的這一幕，忍不住一下子噴了。 (5,0);

  「二哥，你這是在幹嘛？」

  「朝朝你醒了！」

  花睿卻興得很，趕忙跑過來，在面前轉了一圈，還有人靦腆地沖一挑眉：「怎麼樣，我這一……好看吧？」

  「不好看！」

  花朝毫不猶豫地打擊他：「二哥，你穿這服幹嘛？想穿，你倒是去報名去參軍呀！穿大哥的服算什麼？」

  竇初開的男人啊，智商直線下降到了負數嗎？

  「你懂什麼？現在就流行這！」

  花睿一臉「你傻了吧？」的眼神，還嘚瑟的拍了拍口：「你說，曉曉要是看到我穿這服，會不會覺得我很帥氣？」

  「帥不帥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會笑話你！」

  「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說。」

  花睿本不聽勸，為了更像一些，還把花開誠早年當紅軍時的軍用水壺拿出來，斜挎在腰間，末了，又拿出前些日子，花朝買給他他卻一直沒捨得穿的白球鞋穿上。

  整個一個人，簡直無法直視。

  看得花朝下意識捂住眼。

  二哥的屬，不是隨了二哈吧？

  「朝朝走！跟二哥一起去趕集，二哥給你買好吃的去！」

  喲！

  二哥今天真夠大方的哈。

  「去就去！不過二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下一次，你能不能別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和我說話。」

  之所以同意去，不過是想跟著去瞧瞧熱鬧。

  看看曉曉姐看到二哥這一，第一反應會如何？

  那場面，一定很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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