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慌不忙地睨著墨念歌,未等墨念歌出聲,便笑著說:「以我作為借口,搪塞選妃之事,陛下倒是落個清凈,可卻把把我置於風口浪尖之中,難道……這便是陛下想要的?」
他只淡淡地說了這一番話,便讓底下的朝臣瞬間明白了什麼,這看他的目,也不似先前那般充滿敵意。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夏畢竟年紀稍長,而且閱歷富,眼看著墨念歌不顧一切說出了心裡的想法,他不慌不忙,幾句話便化解了。
這下,反倒讓墨念歌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本來,是想要公開表達自己的心意,好讓群臣閉不再提選妃之事的,卻沒想到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還讓夏備質疑和嘲諷,正不知道如何解釋呢,夏竟然幾句話就擺了這種境況。
可……便順應夏的意思,不再提這件事了嗎?
難道喜歡夏就為世人所不齒嗎?
墨念歌目從夏的上,轉到了眾位朝臣的上,帶著一的凌厲。
想了片刻之後,墨念歌勾輕笑,「夏,朕今日有勇氣說出來,便沒想過要瞞。」
這句話一出口,夏微微皺了皺眉,暗中無奈。
「朕今日便把心意表明,免得眾位卿總是心朕立后之事。朕自小得攝政王教導、幫助及扶持,若沒有攝政王,便沒有今日的朕。」
目環顧著底下的眾臣,墨念歌不慌不忙、不不慢地繼續道:「朕喜歡攝政王,所以遲遲沒有選妃,更沒有立后。朕的后,只能是攝政王!」
「陛下難道要立一個殘廢當后嗎?陛下想讓東籬被天下恥笑嗎?」
不待群臣反駁,這夏自己便開口了。
「陛下還年輕,恐怕有欠考慮,陛下能夠慎重!」
夏面清冷,淡淡地說了句。
「夏,別以為你的心思朕不懂!」
墨念歌冷笑了一聲,「你可以搬出一萬個理由來拒絕朕,但是朕初心不改,唯你不娶!」
夏顰蹙著眉頭,暗中苦笑。
這丫頭,越大越有主意,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朕心意已決,諸位卿也已經聽明白了吧。所以,今後不要再跟朕提選妃之事,待三年後,朕一定迎娶后。」
墨念歌目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狂傲,淡淡地說道。
底下眾臣,雖然心裡都很不支持的決定,可卻沒有出聲。
都知道這位小帝的脾氣,雖然年輕,可向來說一不二。
素來,只聽攝政王的。
哎!
暗說,這夏出任攝政王以來,真的是勤於政事,兢兢業業,無可挑剔。
若不是他與陛下有形同父的關係,又殘疾,還真是堪當東籬的后。
他若是為后,也應是東籬之福。
當然,存了這樣想法的朝臣,必定是數。
有些家中尚有合適人選的朝臣,自然都希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這樣的殊榮。
這些人,可不希陛下選擇夏。
「陛下現在這樣想,恐怕三年之後,便不會這樣想了。」
夏淡淡一笑,睨著墨念歌,說道。
這恐怕就是小孩子的執著吧。
日後,若見到自己喜歡的,說不定就把自己忘了。
「夏,你認為朕是見異思遷的人嗎?就算過去多年,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
墨念歌瞪了一眼,「你且看著,睜大眼睛仔細看著!」
撂下這句話,帶著滿的憤怒,轉走了。
朝堂上頃刻安靜了。
大家這目,暗中瞧著夏,卻都沒有說話。
倒是夏,訕訕輕笑,「諸位都散了吧,無需把陛下的話當真,在耍小。」
眾位朝臣看向他,但見他面平和,毫無波瀾,便知他心懷坦,並無覬覦之心。
想到此,大家又不得不佩服夏。
攝政王終日陪伴陛下左右,又能保持初心,當真難得。
於是,大家暗中笑笑,開始三三兩兩散朝了。
這時候,段麒麟一雙目看向夏,深深地探究著。
「陛下這麼看著在下作甚?您也看到了,在下可是真心實意想幫您。」
夏轉著椅,淡淡地說著。
「朕看出來了。」
段麒麟淡然一笑,他看出來了,這個夏,不但在墨念歌的心裡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在東籬朝中,亦是地位穩固。
所以,他要和夏拉近關係。
「原來,你竟是東籬的攝政王,朕失敬了。」
段麒麟淡淡輕笑,微微點了點頭。
夏瞧著他,竟有些意外。
「陛下客氣了。」
他說著,看向段麒麟,「如果陛下有耐心,完全可是追求。」
「朕正有此意。」
段麒麟微微笑著,瞧著夏,「不知攝政王可否幫朕安排?」
「安排什麼?」
夏問道。
「朕……想留宿在你們的皇宮。」
夏微微一愣,瞧著段麒麟,「陛下不會另有圖謀吧?」
段麒麟一笑,「朕自然是另有圖謀……」
夏倏然挑眉,看向他,卻聽他慢悠悠地說著:「朕想圖謀墨念歌的真心,留在宮裡,更便於我們接。」
此話倒是不假,可夏卻有些擔憂。
「怎麼,攝政王還不相信朕嗎?不知攝政王是否知曉,南疆現在已是北梁的附屬國?」
段麒麟似笑非笑地瞧著夏,淡淡地說著。
「以朕現在的境,朕還能圖謀別的嗎?朕想要求娶墨念歌,完全是想要通過聯姻來鞏固南疆的政權,朕……別無他意。」
夏笑了,「原以為,陛下不是為政治聯姻而來,卻不想……還是沒能跳出這個目的。」
他最不希的就是小殿下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而且,小殿下有那麼強大的父母,何須聯姻呢?
「您覺得我家陛下需要政治聯姻嗎?我家陛下有戰神墨子燁那樣的父親,還有先帝那樣的母親,完全不需要政治聯姻。」
夏這番話,算是給段麒麟提了個醒。
段麒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夏話里的意思,他淡淡地笑了。
「攝政王多慮了。如果朕只想著政治聯姻,何須同墨念歌聯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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