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聊往事,但其實都是喬瑜在說,雲蘇在聽,林景程負責給喬瑜剔魚骨、剝蝦殼。
嗯,無形中秀的恩才是最致命的。
雲蘇喝了兩杯紅酒,把塞嚨的狗糧咽了下去。
三人一直聊到十一點,雲蘇打了個哈欠,喬瑜收了滔滔不絕口的話:“今晚在這邊睡?”
“不了,我認床。”
“……好吧好吧,那我們送你下樓。”
“不用了,你還是早點洗洗睡吧,然後好好珍惜你明天最後一天的假期。”
致命一擊,喬瑜年初四就得開工進劇組了。
雲蘇看了一眼林景程:“走了。”
林景程和喬瑜把送進電梯,十一點多,又是年初二,外麵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雲蘇喝了酒,不能再開車了。
拿出手機打算打車,可上麵顯示,沒人接單。
也是,小城市,大年初二這麽晚,誰不在自家的其樂融融中歡喜,出來掙這百兒八十的辛苦錢。
雲蘇收了手機,打算走到附近的廣場,看看能不能截一輛計程車。
路上掛滿了紅燈籠,許多店家的門麵都了紅紙,喜慶得很,就是路上冷清。
雲蘇停了下來,“出來吧。”
許洲遠聽到的聲音,下意識往一旁的廣告牌躲過去。
雲蘇回過頭:“跟了我一整天了,你不累嗎,許洲遠?”
這話說得很輕,眉頭微微挑著,算不上生氣。
許洲遠側走了出來,兩人隔著三米多遠,公站牌的燈映在雲蘇的臉上,看著他,微微笑著,但眼底有些冷:“我倒是不知道,許總還有跟蹤人的癖好。”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他知道雲蘇誤會了,可他今天確實是跟了一整天,雖然本意不是想的那樣,但這個事實,他卻無從辯駁。
“這個時候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
他沒有應的話,抬走了兩步,到雲蘇跟前。
雲蘇今天沒化妝,戴著一頂白的針織帽,米黃的圍巾將半張臉都擋住了,就剩了那一雙桃花眼看著他。
他見過這雙眼睛真正在笑的時候,勾人又冷豔,全然不像現在,隻剩下冷。
雲蘇挑了一下眉,想起喬瑜的話,覺得可笑。
正當打算開口的時候,跟前突然一輛白的麵包車停了下來。
雲蘇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許洲遠步護在了的跟前。
四五個男人從麵包車上走下來,手上都握了一棒球棒,來者不善。
許洲遠回頭看了雲蘇一眼:“別怕。”
他說著,到的手把車鑰匙塞到的手心裏麵:“車就停在對麵的停車場,我待會攔著他們,你跑過去開了車走。”
雲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裏麵的車鑰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那你呢?”
許洲遠難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他看了一眼:“不用管我。”
雲蘇勾了一下,沒再說話。
麵包車下來的幾個黑人已經過來了:“按住男的!把那個的給我捉了!”
與此同時,許洲遠扯了雲蘇手腕一下,用力把一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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