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過節本來就不好打車,雲蘇站了五分鍾都沒等到車。
一旁的許洲遠看著手上拿著的棒球棒:“你要去吳家?”
聽到他這話,雲蘇偏頭看了他一眼:“不可以嗎?”
今天心很不好,吳家的人哪天手不好,非要今天手。
既然他們敢做初一,那就敢做十五。
他們讓不痛快了,也不會讓他們能過個安穩年。
這要是換了平時,雲蘇還能夠忍忍,然後運籌帷幄,一步步地把吃的虧討回來。
可今天不行,天王老子來了也要今天過去算賬。
許洲遠看著雲蘇,離婚前他以為雲蘇是個心機拜金的勢力人,離婚之後覺得是個幹脆果斷的人。
他其實見過很多麵,比如溫的,比如安靜的,比如彩照人的,比如咄咄人的,比如像剛才那樣英姿颯爽的,再比如像如今這般帶著幾分任卻又有幾分可的。
今晚之前,他喜歡雲蘇,喜歡的漂亮,喜歡的說一不二,淺薄的裏麵是淺薄的喜歡夾雜著幾分愧疚。
可是就在剛才,許洲遠深知,他真的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反正就是,喜歡得上頭的,上頭得讓他第一次想到了“一輩子”這個詞。
“我送你過去。”
他沒說“我陪你”,因為他知道,雲蘇大概最不稀罕的就是他現在的“陪”了。
果然,聽到他這話,雲蘇偏頭看了他一會兒,路上的車輛和平日擁塞車的景象全然不同,偶爾十多秒才開過來那麽一輛車,還不是出租車。
雲蘇已經等了七分鍾了。
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快十二點了,也有點困了。
既然許洲遠那麽熱心,又何必為難自己呢。
“那就勞煩許總了。”
黑眸微微一:“我過去開車。”
“嗯。”
雲蘇應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被他們打趴下的五個男人早就已經走了,地上的棒球棒也被撿走了。
嗯,腦子還可以。
許洲遠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是一輛黑奔馳,今天跟了一路了。
雲蘇上了副駕駛,係好安全帶之後拿出手機給喬瑜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安全了,不用擔心。
倒不是故意瞞著喬瑜和林景程的,就是這麽一件自己能理解決的事,沒必要浪費喬瑜和林景程這對新婚夫婦的良宵。
畢竟良宵苦短。
淩晨的路十分暢通,二十分鍾左右,車子就在吳家別墅前停了下來。
吳家住的別墅是C城最貴的,安保也不錯,至於他們怎麽進來的,當然是許洲遠的功勞。
許洲遠這樣的有錢人,自然是全國各地都有房產,許洲遠在C城這種三四線城市有沒有房產雲蘇不知道,但許洲遠的際圈裏麵,一定有這C城的上層人。
別墅的院子已經漆黑一片了,不過別墅倒是還見燈,雲蘇下車之後直接就按了門鈴。
這個時候正好是淩晨零點整,吳家今天熱鬧得很,小輩長輩都在打麻將。
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吳家的二兒還笑說大晚上,哪家的喝醉了,摁了他們家的門鈴。
三兒很快又接著:“說不定是李家,那小子天天盯著我們五妹,一天到晚就想著進我們家門當我們家的人!”
男人人在不同麻將間,吳家六個兒,三個兒子三個兒,兩個兒出嫁了兩個兒子家了,這過年的,自然是熱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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