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雲蘇,我救過你。”
前麵是紅燈,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雲蘇偏頭看向他:“所以許總現在是想要我報恩嗎?”
“我知道你為什麽喜歡我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生都崇拜強者,而大多數的喜歡也從崇拜和敬仰開始。
狗的英雄救,十六七歲的心是最容易萌的。
雲蘇僵了一下,許洲遠的這句話將最後的一塊遮布都扯了下來,難堪撲麵而來。
想像往日一樣風淡雲輕,可是做不到。
外人隻看到淡定從容、強大鎮定的一麵,可也有最脆弱的角落。
其實也會在意一些事的,比如許洲遠,比如這些自己瞞著的過往。
捉著方向盤的手不斷地收,那白皙的手指上青筋四現。
許洲遠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給雲蘇帶來這麽大的影響,他抬手覆上了的手:“對不起,雲蘇。”
他跟說過無數次對不起,其實他最對不起的,是當年他救下的那個。
帶著一顆最赤城的心,劈荊斬刺地走到他的跟前,用那一天不過幾分鍾的心生生堅持了三年。
“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許洲遠,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閉了閉眼,咽下所有緒。
前方的綠燈正好亮起,雲蘇揮開他的手:“我要開車了。”
許洲遠沒再開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剛才過雲蘇的手指。
那麽細膩,曾經他輕而易舉就可以牽到的手,如今他連一下,都了奢侈的事。
人啊,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挨苦的。
車子在路上飛馳,許洲遠想起很多往事,全都是那三年裏麵的事。
但可憐的是,那三年裏麵,他和雲蘇其實沒有過幾次接。
他能想到的,也不過是那寥寥幾次的家庭聚餐或者一些必要的晚會場合。
然而,他向來都是不管的,如今想起來,竟然什麽記憶都沒有。
他有些難,閉目靠在椅上,想起救下雲蘇的那一天。
那件事在他的記憶中其實沒占半點的位置,如果不是後來和雲蘇分開之後看到曾經的照片,想起那一張曾驚豔過他的連,他也不會想起這件事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許洲遠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偏頭看了一眼雲蘇,安靜了半個多小時後,雲蘇冷靜了下來:“下車吧。”
“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聽到他這話,雲蘇笑了:“可以,除非你讓六月的江城下雪。”
炎炎夏日,怎麽會有飛雪。
這擺明是不可能的事。
雲蘇看著他:“下車吧。”
許洲遠看了一會兒,這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關上車門,雲蘇突然了他一聲:“許洲遠。”
站在車門外的許洲遠心頭了一下,他俯下:“你說。”
“手機給我一下。”
他不疑有他,把手機拿出來遞給。
雲蘇接過手機:“你往後退幾步。”
許洲遠往後退了幾步,他剛站定,那黑的轎車瞬間就開走了。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被雲蘇扔到郊外去了,而他手機,剛才被雲蘇拿走了。
有點狠。
他看著雲蘇車子消失的方向,微微
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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