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過來。”
老爺子衝著南梔招招手,臉上出慈善的笑。
“老爺子。”
南梔有些不太適應容老爺子的熱絡,尷尬的看向一旁的容忱言。
“你看他幹嘛?這臭小子,要不是我,估計現在都沒本事把你帶回家。你剛才我什麽?丫頭,你該我一聲爺爺。”
容老爺子不滿的擰擰眉。
南梔有些頭疼,容家人,怎麽都這麽熱?先是容淑華讓改口大姐,然後又是老爺子。
看著容老爺子滿臉希冀的模樣,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實在不忍心對方失,“爺爺。”
“哎!哈哈哈,這才對。來,和爺爺到旁邊坐一會兒。”
老爺子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拉著南梔的胳膊,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孫媳婦的歡喜。
南晨遠遠看著,渾濁的雙眸劃過,心裏開始算計,如何將南梔和容忱言的婚姻,利益最大化,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好的資源!
老爺子剛坐下,容忱言直接上前,到南梔和老爺子中間,坐下。
“死小子,那邊那麽多位子不坐,你到這兒幹嘛?”
老爺子狠狠敲了敲孫子的額頭,嗬斥道。
“我挨著我媳婦兒坐,有什麽不對?”
容忱言手摟著南梔的腰,高大的影幾乎將南梔整個人籠罩,他低著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南梔的耳尖,麻麻。
“容忱言,你注意點。”
南梔忍不住扯了扯容忱言的袖子,瞪了他一眼。
私底下這麽撥也就算了,當著長輩的麵,他不嫌丟人,還要臉呢!南梔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老爺子,見他眉眼微瞇,頓時耳朵燙的通紅。
“梔梔啊,你們什麽時候打算生孩子啊?你放心,我知道你們都要忙事業,孩子出生之後,我能幫你們帶,多找幾個金牌月嫂,24小時照看,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二人世界!”
容老爺子滿意的看著兩夫妻親昵的樣子,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
之前他還一直擔心孫子會被退貨。現在終於放心了。
年輕人不願意生孩子,無非就是養不起,或者沒時間照顧孩子,想過二人世界。這些在他這裏都不是問題。
錢,容家多得是,生個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照顧孩子有專業的月嫂,保姆,育兒師,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爺爺,你嚇到梔梔了。”
“這有什麽,想當年,你這麽大的時候,你爸都能滿地跑了。”
這麽大一個山莊,除了爺孫二人,就隻剩下了管家和傭人。容忱言又是常年出國在外的,這麽些年,他一個人過的實在太冷清了。所以才一直催著他結婚,早點要個孩子,也好給山莊增添點生機。
不過孩子的事,急是急不來的,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聊了一會兒家常,唐管家上前在老爺子耳邊提醒了兩句:“老爺子,該切蛋糕了。”
“嗯,走吧,咱們也下去熱鬧熱鬧。”
老爺子走在最前方,後麵是容忱言,旁邊站著的便是南梔,然後才是沈湘一家。
這算是容忱言和南梔第一次公開亮相。
“謝謝大家來參加老夫的壽宴,都不必太拘束了,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家見諒。”
切蛋糕的環節,自然是由容忱言這個長孫效勞,八層高的壽星蛋糕,被傭人小心翼翼的推上來,旁邊是一人高的香檳塔。
眾人歡唱生日歌,原本氣氛十分和諧,突然,人群中有人尖一聲,不知道是誰手推了一把,還是誰不小心踩了誰的擺。
瞬間人仰馬翻。
南梔穿著魚尾,行不是很方便,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人撲倒在地,雙手直接摁在滿是碎片的地上。
容忱言一回頭,就看到滿狼狽的南梔,眸瞬間一鷙。
“梔梔。”
容忱言三步並作兩步,蹲到的麵前,心疼的握住的手掌,上麵全是稀碎的玻璃碎片。
“嘶——”
南梔算是能忍痛了,但十指連心,的雙手千瘡百孔,再加上地上全是香檳浸染了傷口,疼得直冒冷汗,雙手微微發。
不如此。
子是很薄的紗,跪下去的地方,也全是散落的就被碎片,恐怕也是傷痕累累。
傭人看到這況,急忙上前將所有人扶開。
除了南梔之外,還有六七個客人了一些傷。
容老爺子沉聲開口:“馬上把華醫生過來理一下,嚴重的就送醫院。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故,容家會追責的!唐管家,調監控,看看是誰在搞小作!”
當著他的麵,還敢欺負他的孫媳婦?
老爺子心疼的看著被容忱言攔腰抱起的孩,珍珠白的晚禮服上,染上了點點猩紅。
“容老爺子,不用這麽麻煩吧?大家也沒什麽事,一點外傷而已,別破壞了您老人家的壽宴。這種日子去醫院或者報案,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鄭月蘭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南梔,剛才怎麽就沒人往這小賤人的臉上劃幾刀!隻是傷了手,正是太可惜了!
“南二夫人,現在傷的是我容家的客人,是我容忱言的妻子,就算隻是劃破一手指,我也要讓始作俑者百倍償還!”
鄭月蘭聽到南二夫人這個稱呼,臉瞬間一沉,“容忱言,不管怎麽樣,我也是南梔的二嬸,是你的長輩,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看鄭月蘭的眼神,仿佛再看一個傻子。
和容家講輩分?
這鄭月蘭也不怕自己閃著舌頭。
“啪——”
南晨上前,一掌狠狠扇過去,厲聲嗬斥:“跟容先生還有老爺子道歉!”
他現在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今晚就不該帶鄭月蘭這個蠢人來參加壽宴。丟人現眼不說,還敢和容家板!還真以為南家的權勢能夠翻天了?誰都得給一分麵子?
容家若是幫著南梔那個小丫頭片子,遲早他們一家都得完蛋!他費勁心思想要修複和南梔的關係,拉攏容家。
倒好!
忙幫不上,還給他添麻煩。
“你、你打我?南晨!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鄭月蘭捂著臉,雖然和南晨夫妻一般,但這麽多年,也相安無事,這是第一次被扇掌,還是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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