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瑜說話讓人如沐春風,周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難得的是京城裡的大家小姐,一個個都是驕矜自認為自己天下無敵,還真未曾見到過這樣一個溫似水的。
小廝寵若驚,忙不怠地點頭,「好的好的。」
許瑾瑜笑了笑,跟在小廝的後上了書齋二層,撲面而來的是一子墨香味道。
「好墨!」
許瑾瑜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二層角落一張書桌前,男人的背影忽然僵了一下。
他似乎難以置信,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聽見這個人的聲音,想要轉頭去看一眼,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迅速低下頭,一副「誰也不要看見我」的樣子,繼續去做著手裡的事。
誰知道小廝就帶著許瑾瑜朝著那邊走過去了。
「小姐好嗅覺,今日這位爺是自己帶了墨寶過來的,這種墨十分罕見的,而且剛才這位爺還是用酒開墨呢,當時我們只能聞到一子酒味,現在卻是只能聞到霸道的香氣了。」
小廝滔滔不絕,將客人的事給了部分出去。
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偏偏,這位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在這裡。
聽見這位小廝大肆吹噓自己的墨,男子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在安靜的二樓里顯的十分的突兀,眾人都是朝著那位男子看了過去。
許瑾瑜的目在落在那個人的脊背上的時候,就盯住不了。
「孟敬亭?」
孟敬亭渾一震,手下作不自覺一頓,上好的墨從筆上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洇已經寫好了大半的紙張,孟敬亭隨手一甩,正好甩到了帶著許瑾瑜走過來的小廝的臉上。
「啊……」小廝被甩了一頭一臉的墨,一下子愣住了。
孟敬亭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失手了,頓時放下筆,不自在地道:「抱歉,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呵呵呵……」小廝笑了笑。
許瑾瑜看了小廝一眼,又看見板著一張俊臉,手腳僵的某人,笑著道:「你見到我如此驚嚇?可是我貌丑無鹽,嚇到你了?」
孟敬亭終於抬頭看了許瑾瑜一眼,這一眼裡帶著無奈。
若是許瑾瑜這般容貌都算貌丑無鹽,那世間恐怕就真的沒有人了。
「蘭歡。」許瑾瑜就喜歡看孟敬亭對自己無奈寵溺的樣子,雖然說現在孟敬亭對還遠遠算不上是寵溺,但許瑾瑜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
蘭歡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很快就跟竹一起帶著小廝下去了。
小廝臨走之前還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小姐,這位爺就是謄抄你要的那本書的人,你可以直接問問。」
說完也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剛才那樣稔,顯然是認識的,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到二樓直接空下來了,許瑾瑜才負手在背後,上沒有了那子大家閨秀端莊的味道,有了只有在孟敬亭的邊才出現的放鬆。
「好幾日也不見你,你怎麼也不到府里來找我?要不是我今兒個出來偶遇了你,恐怕你是要忘記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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