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闆有顧慮,可以先說再做。說的也許和這個世界的做法不一樣,但不一定不能鎮住老闆。
「舒芙蕾,Souffle,來自O洲。氣質幽雅,不需要修飾;它的口虛無縹緲,要趕在花落之前吃掉還來不及品嘗的滋味,滿雲朵般的輕盈綿和罐子打翻似的甜,像在人耳邊的呢喃。」
「它就像釋放的另一種形式,一氣呵的過程、恰到好的烘培,出爐前一刻讓人心跳加速的興,再把完髮品第一時間捧到心的人面前,是一種的奢侈炫耀.......」
短短幾句話,說出舒芙蕾的髓。老闆莫名地嘗到了舒芙蕾那種曇花一現般令人驚艷、滿足的味道,他揮揮手,下了決定:「行吧,你就做這道茶點。只要能做出來,我就要你了。」
林音得意地隨著老闆進了廚房,掀開簾子的時候,特意看了僕一眼。臉上皆是不可置信,也抖了抖,似是到了難言的打擊,整個人都在崩潰邊沿。
林音也不管,眉眼上挑,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惡趣味了,總喜歡逗人玩。
*
徐已經在林音他們班面前轉了三個課間,引發了不人的注目。來回走著,彷彿進了自我空間一般,沒注意到那些異樣的目。
徐這段日子過得並不好,自上臺檢討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徐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幾乎沒有生肯搭理,私下還聽到們說要離遠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坑了。
而之前一直維護的男生們,對也異常冷淡。一個個見了,目閃躲,生怕被哄傻子。好不容易有幾個維護的,還是從前看不上的泥子們。
再加上一些平常就看不慣的生時不時找麻煩,過得簡直糟糕了。眼看林音為的對照組,過得好極了。心裡一邊恨著,一邊想辦法。可一直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月考放榜那天,徐隨意地掃了一眼榜單。目突然停住,落在第一名上面悉的兩個字上。不知是太刺眼,還是紅紙太刺眼,有些睜不開眼睛。
回想著這段時間裡林音的各種傳說,終於明白林音是不一樣了。這不一樣都在企圖毀掉的那天下午,非但從流氓手中逃,還變得越來越聰明,越來越歡迎。心底的不甘盛滿了,卻不敢流出半點。
嫉妒到了頂峰,似乎再也無法增長,甚至還有下的趨勢。
徐覺自己和林音之前有一線,之前這線之間只有那麼一步,現在這線中間已經隔著無數壑。在這頭眼看著那個人的人生躍起,躍過了這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如今,能做的不是跟比較,而是討好,從手指間分出一點好。
來回走了四趟,徐都沒有看見林音出來。再也憋不住了,找了一個靠在門口的同學,聲音的,一如之前來找林音的親熱:「同學,能不能幫我一下林音?」
怕人家不認識,還特意介紹了一番:「我是林音同村最好的朋友,每一次月假都一起回去一起來的......」
那位同學打量了一眼,說:「今天不在,和班主任請假出去了。」
「啊?出去做什麼了?」徐想不出林音為什麼會出去,不是不喜歡出門的嗎?
那位同學早就注意到徐了,有關們之間的恩怨也知道個大概。看著一臉誇張:「你不知道啊?你不是說你是林音最好的朋友嗎?」
徐心頭一鯁,了半天才出一個我字,又被打斷了。
「我可看不出你是林音同學的朋友,之前不還兩刀來著?你好久沒來了,這是又想欺負?」
徐難堪極了,淚水順著的臉蛋落,跺跺腳跑了。後邊還傳來那位同學大聲的說話聲。
「哎,這人怎麼說掉淚就掉淚,我也沒欺負啊,只是說個實話而已!」
見徐跑遠了,哼了一聲,十分傲:「來我們還想欺負我們班同學,怎麼不上天呢!」
晏殊聽到聲音,抬頭了一眼。收回目時,視線落在林音的位置上。那個位置是空的,人早早地走了。有心吐槽兩句,面前的紅叉叉提醒著不要浪費時間。
無力地垂頭,繼續寫著卷子。這一次都是意外,說不定下一次林音就不能考得那麼好了呢?自己從來都是和不相上下的,說不定下次就能趕上離只有0.5分的位置了呢?
*
李傑回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一班門口,他和徐異曲同工都在門前徘徊了好久。他的事只有他們班的人知道一二,二班的人誰都敢八卦,唯獨不敢八卦李傑。
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傳出去,一班的人並不知道。
坐在門口位置的同學被他晃得煩了,探出頭去:「同學,你是不是來找晏殊的?我幫你啊!」
李傑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快腦子一步,說出:「沒有。」
他來這裡,心心念念的都是林音,腦海中徘徊的也是那天晚上的一顰一笑。等那位同學問起來,才想起晏殊也在這個班。
他喜歡晏殊,喜歡了大概三年。原因無他,就是在他打架傷站不起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創口。創口是丟在他上的,那輕薄的力道不足以讓創口砸出力道,輕飄飄地打著旋落在他上。
他抬頭向那個,驕傲、優雅,明了那個天。所以他追隨了很久,儘管從未拿正眼看過他。
這些塵封的記憶一下子被,如黃的膠捲一點點展開,卻也免不了褪。什麼喜歡,不過是貪那點溫暖。缺的人習慣將一點溫暖當作救命稻草,卻忘了救命稻草承不了自己的力度。
門口的同學顯然是煩他很久了,不等他回答,直接了晏殊出來。
李傑長長吁出一口氣,看見晏殊,笑了。那個笑容雖比不得星,卻也不沉在黑暗之中,打散了他上的沉鬱。看起來也像這個年紀應有的年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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