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楚意并未說出檀燈燈的名字,只道:“林軍醫就別多問了,這些藥我急需,你現在就給我。”
林軍醫不不慢的看著胡楚意,將方子往桌子上一拍,淡淡的說道:“三王子要是不說這些藥我不能給你。”
他眉頭擰了起來,“只是抓一些藥而已,我又不是拿來害人的。”
“三王子確實不會拿來害人,怕的是三王子被別人利用,給你藥方之人應當是懂醫的,據我所知,之前三王子求著我救下的那位姑娘,近來在喜州城聲名大噪。”
男人說話時,目灼灼的盯著胡楚意,“讓你來拿的藥。”
見他都已經猜出來了,胡楚意也覺得沒什麼好瞞的,“是。”
“三王子,你瘋了,你們可是敵人,你這麼幫,你喜歡?”這件事可大可小,之前他要求自己救檀燈燈時,便惹得單于不悅,如今他又的為尋藥,若是讓單于知道了,只怕對他不利。
“燈燈曾經救過我的,如今我只是在回報而已。”胡楚意沉聲答道。
騙騙別人還行,想要騙他,林軍醫哂笑一聲,“這話說出來也就你自己相信,你好歹是我從小養大的,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胡楚意不說話了,只是低下了頭。
林軍醫蹙起了眉,嗓音嚴肅的說道:“你救是因為是漢人子?你可知道,單于抓來是為了威脅墨傾塵的,活不了那麼久。”
胡楚意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語氣決絕,“林軍醫你不也是漢人。”
他冷聲反駁,“我同不一樣,單于與我有恩,他救了我,我自愿報答他才留在這里,可卻是大胤王妃,心永遠是偏向大胤的。”
“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救。之前救過我的命,就當是還一條命。”
聽他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林軍醫毫不客氣的嗆聲,“你要還的命,之前已經還過了,若不是你央求單于救活,現在早就該死了。”
一切不過都是他的借口罷了,他喜歡那子,他看出來了。
知曉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沒用,胡楚意索便破罐破摔了,“我要救,若是您不肯救,我便帶著離開。”
聽見他如此說,林軍醫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荒唐,現在可是俘虜,你要帶去哪兒?”
之前與他母親逃跑一事便惹得匈奴單于生氣,如今他要是敢把人再放了,只怕單于再疼他這個兒子,也不可能再饒了他。
胡楚意不答,倔強的神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林軍醫最終拿他沒辦法,只能選擇妥協,“藥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可不許再這樣的念頭。”
見他答應下來,胡楚意臉上立即出了開心的神,“謝謝林軍醫。”
林軍醫拿他沒法,誰讓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小便孱弱,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他哪里舍得他真去做那不顧生死的事。
他也不大明白,檀燈燈他是見過的,所以也是個人兒,絕對達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胡楚意卻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什麼都肯為做。
是個家世清白的子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嫁過人的,而且嫁的人還是大胤的王爺,那樣不簡單的份,就是胡楚意真對檀燈燈有點兒別的心思,單于也不可能放心讓他娶了檀燈燈。
他這場注定是要無疾而終了。
林軍醫尚且不知道,胡楚意便沒想過要在匈奴留下來,他自始至終都想離開這里。
夜,趁著巡邏的人不多,胡楚意便帶著從林軍醫坑來的藥,悄悄的進了檀燈燈的帳篷。
他進去時無聲無息,床榻上的子并未發現他的到來,睡得正酣。
胡楚意緩步來到了床榻前,含笑著的睡,心中升起一陣一
陣的愉悅。
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立即直起,“主子,你要的藥,我找來了。”
心虛之下他都忘了檀燈燈提醒過他,讓他別主子。
檀燈燈見他不知何時進來的,有些意外,“你何時來的?怎的沒靜?”
“才來你就醒了。”
檀燈燈失過多,虛弱極了,疲憊困頓,連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站起來剛要說話,腳下忽然一,胡楚意連忙手扶住了,“主子,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
眩暈過去之后,檀燈燈才覺得緩了過來,搖搖頭,扶著胡楚意的手坐到了椅子上,“沒大事,失太多有些貧了。”
見臉實在蒼白,胡楚意忍不住有些心疼,“你這樣也不行,我還是讓兩個侍來照顧你吧。”
檀燈燈眉頭微微皺起,有些好笑的回答道:“你當我是來做客的呀,還侍來伺候我。”
如今可是匈奴的階下囚,可不是什麼貴賓。
“沒事,我派兩個我邊的侍過來便是了。”
其他人他差遣不到,自己的人還是能使喚一二的。
檀燈燈正要拒絕,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這麼晚了,三王子不在自己的寢帳,跑到這里來會人兒,不知道單于要是知曉自己的兒子這麼多,該是在作何想?”
季悠然抱站在門口,妖艷的妝容略顯出幾分刻薄來,諷刺的目在兩人上打轉,“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王妃有這麼大的本事,到都有男人照顧你,偏袒你。”
聽見口中的刻薄之言,胡楚意將檀燈燈護在了后,目冷冷的看著,“這麼晚了,你跑到這里來想干嘛?”
他知道季悠然一向不喜歡檀燈燈,如今這麼晚還特意跑來,只怕心思不純。
“誒?三王子這算是惡人先告狀嗎?還是怕我告訴單于,所以故意倒打一耙。”臉上的笑容讓人很不舒服。
“從前就覺得你們倆關系不清不楚,現在也算是讓我抓著現行了吧。”
聽口舌噴糞,胡楚意臉上的神變得難看起來,“不許你污蔑燈燈。”
哼笑,“我污蔑了嗎?我這可都是親眼看見的。從前當多清高,被墨傾塵拋棄,第一時間便找了下家,真是本事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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