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一座兩層高的小屋里,溫融急切的撥打著手機,可是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
淮年哥哥臨走前告訴過,他要去外面理一些事,等理完了就過來接離開。
應淮年和說過,因為他理的事過于特殊,所以晚上夜之后,手機就不能再開機。
畢竟蘇米島只是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這里雖然算得上是與世隔絕,但是畢竟距離中東的修羅場太近了些。
很喜歡這里,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厲政霆!
咚咚——
溫融驚駭萬分的看向樓下!忍住輕的嗓音,剛想開口詢問,就聽見門外響起了稚的音——
“羽姐姐開門呀~我是我哥……”
溫融猛地松開了手機,劇烈的心跳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下了樓剛打開門,的團子就出了兩條小手臂,抱住了的!
小蘇米仰著圓圓的小臉笑著說:“羽姐姐!你怎麼不開燈呀?我剛剛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小蘇米穿著黃的睡,抱著一個海綿寶寶的玩偶站在的面前。
溫融自然沒有拒絕,自從來到了這座島嶼的第一天,就認識了埃利森和小蘇米。
這座島嶼上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和小孩子,年輕人都出島謀生了,只有部分的人留下來靠出海為生。
埃利森和小蘇米的父母大概是前者的況。
這里的孩子天真淳樸,沒有什麼防范心,況且也是因為溫融人好,小孩子是最會看人的,他們分不了善惡,但是卻能看出對方喜不喜歡自己。
恰好羽姐姐很喜歡,所以蘇米第一天就跑來了溫融這里。
時間一長,就經常洗漱完后,穿著睡抱著玩偶,說想要和羽姐姐一塊睡。
小蘇米進門后,溫融還不放心的看了眼的后,確定沒有什麼人跟來之后,才快速的將門反鎖上!
小蘇米雖然不明白羽姐姐為什麼要鎖門,因為島上家家都是夜不閉戶的。
哥哥和說過,蘇米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算了,羽姐姐這麼做,一定有的道理!
溫融哄睡了蘇米之后,就沒有毫的睡意,甚至劇烈緒力之下,小腹的不適再次加劇了起來!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今天看到那人的時候,甚至以為他是來抓自己的!
或許他當時傷太重本沒有看清自己,但是溫融不敢賭。
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絕對不要再次回到那個金籠里去!
想到這里,溫融再次撥打了那個唯一的號碼,雖然知道打不通,但是溫融只能寄希于此。
第二天剛破曉,溫融就戴上了帽子和口罩,來到了村長的家里。
昨天埃利森救了一個外來的陌生男人這件事,村長也是知道的。
“村長伯伯,昨天我和埃利森救了一個陌生人,能不能……將他送出蘇米島?”
村長一聽,倒是沒有拒絕,應淮年臨走前,特意拜托過他,要多照顧這個麗的東方孩一些。
蘇米島歡迎每一個擁有善良干凈靈魂的孩子,所以他們才不會對一條人命見死不救。
村長想了想回答說:“等他養好了傷,我就派船將他送出去。”
這個男人哪怕是昏迷的狀態下,也是渾的殺戮驍悍之氣,他不屬于蘇米島。
可溫融一聽就急得滿頭是汗!
恨不得此時此刻就送他走!那個人在這里多待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
溫融手將帽子摘了下來,“村長伯伯,能不能今天就送他出去?他……”
溫融從沒說過謊,所以一時間有些詞窮,但是還是著頭皮說——
“那個男人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埃利森和蘇米兩個小孩子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
可話還沒有說完,溫融就聽見后傳來低沉有力的腳步聲,接便是一聲輕蔑不羈的嗤笑聲被海風裹挾著靠近——
溫融驟然呼吸一窒!
…………
厲政霆向離他幾步之遙的人,目過纖瘦的薄背,瓷白的肩頸……還有不堪一握的細腰。
莫名的有幾分悉,悉到他的太泛起了集的疼痛。
溫融驚懼到整個人都了起來!這一反應一不的落到了厲政霆的眼中。
他不挑了挑眉,自己有這麼可怕?
他上前和村長表達了自己的謝,并允諾等他養好了傷會離開島嶼,并且會回以厚的報酬。
但是村長卻擺手拒絕了他的報酬,只是答應了他在這里待到把傷養好的請求。
他剛要轉離開,后的村長開口問他的名字,厲政霆沉默了瞬,抬首時,與面前的人四目相對。
他忽略了心中傳來的悶疼,輕輕吐出兩個字:“獵梟。”
直到他經過自己邊離開,溫融甚至懷疑起,眼前的這個人或許不是厲政霆,他只是和厲政霆長得一模一樣罷了。
回想起逃走的那個晚上,男人偏執癲狂的模樣,若真是厲政霆,自己還給他下藥,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呢?
可他剛剛看自己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就跟他當初第一次見到自己時的那樣,冷漠、孤傲。
突然,溫融腦中靈一現!想起了臨走前厲爺爺說的話——
【打打,你放心去吧,政霆我自有辦法讓他忘了你,不過你可得想好了,一旦日后你想后悔,都是不可能的了。】
難不……爺爺干預了他的記憶,讓他徹底的忘記了自己?
…………
厲政霆回到了海邊的小屋時,埃利森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剛想翻出幾顆止痛藥吃,剛剛見了那人之后,他的頭就一直很痛。
可剛進門沒多久,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稚的哭腔,蘇米抱著枕頭進了家門,一頭的金頭發睡得卷卷的,有幾撮頭發甚至還豎了起來!
“嗚嗚嗚……”
小蘇米甚至連子都沒有穿,紅的小臉上哭的滿是淚痕,抱著懷里的海綿寶寶,看著好不可憐。
厲政霆眉頭一皺,立馬大步過去,將天使般的小蘇米抱了起來。
他從來沒抱過小孩子,但是第一次抱的覺還不錯,小丫頭乎乎的,看著就讓人心。
他的嗓音也難得的了幾分,帶著幾分笨拙的哄道——“哭什麼?”
語氣溫,但是話卻顯得生,但是正委屈著的小蘇米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哭的一一的,聲氣的開口:“嗚嗚嗚羽姐姐不見了,蘇米一覺醒來,羽姐姐就不要蘇米了嗚嗚嗚……”
一邊哭還一邊將眼淚鼻涕蹭到了男人的服上。
一向有潔癖的男人,卻沒有毫的惱火。
厲政霆拿了件服包著蘇米,
“別哭了,帶你去找你的羽姐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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