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在寢室睡了一覺,醒來後頭昏腦漲的,點開手機,上面有好幾條未接通話。
有沈洲的,也有周景的。
溫喬咬著,想了會兒,撥通了周景的電話,趾高氣揚地問道:“怎麼了周景哥,是傅先生要找我嗎?”
聲音有點沙啞。
周景指節瞬間繃,他盯著車的監聽裝置,冷淡道:“傅先生要您今晚回麗宮。”
“我不回。”
溫喬語氣相當難纏,“回去也只有我一個人,我才不要!”
“溫小姐,這是傅先生的意思。”
溫喬卻本不買賬。
躺回床上,翻了個,將自己藏在厚厚的被子裡,聲音悶悶地說:“除非你帶我去找他,不然我不會回去的。”
周景抿,抬眼看向前方閃爍的指示燈,良久後,才冷聲道:“我沒有許可權。”
“那意思是,你知道他在哪?”
溫喬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很興地喊道:“那你帶我去好嗎?求你了,周景哥,你是不是在校門口等我?我現在就出來找你,好嗎?”
邊說邊將手機放在一旁,並沒結束通話。
而另一邊,周景沉默地聽著電話裡的靜,他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溫喬扯肩帶的聲音,清脆的帶著彈的聲音。
他立刻結束通話電話,結滾。
十分鐘後,溫喬出現在校門口,穿著很靚麗的桃紅吊帶,肩帶細細窄窄的,勒在白膩的肩膀上。
很快,朝這邊跑了過來,雀躍地敲著車窗。
周景解開鎖。
溫喬得逞的坐進副駕駛,帶著清甜的桃子味,在旁邊央求道:“求你了,周景哥,你帶我去見他一眼,我保證不會跑的,就遠遠的見一眼,好嗎?”
周景臉冷淡。
他平靜地開啟車窗,卻發現那膩到令人滾燙的香味,始終都無法揮散乾淨。
溫喬見他沒有反應,有些著急,手拉了拉他的手臂。
周景瞬間抬起手,冷聲道:“鬆開。”
溫喬似乎被嚇到了,一時間忘了鬆手,甚至被刺激得了一些,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目很是茫然。
周景抿著,摁下轉向燈,聲音格外疏離:“只看一眼。”
溫喬立刻點頭,聲音也格外:“好,就一眼,我不會打擾到他的。”
而另一邊,傅西瑯開車接沈素從舞團下班,晚上的演出很功,沈素臉上還帶著極濃的舞臺妝,儘管如此,卻掩蓋不住臉上喜悅的表。
沈素出紙巾,拭著臉上的汗水,問道:“西瑯,等下他們說要去茶室坐坐,我們也一起去吧?”
“嗯。”
傅西瑯對於這類聚會,一向反應略淡。
不過沈素並不在意這些,知道,西瑯雖然一貫不熱衷此類聚會,但為了在舞團的事業,都會陪同出席。
等到了地方後,服務員領著兩位走進一間茶室,門剛被推開,迎面就噴湧著彩條。
沈素邊躲避邊站在傅西瑯後,笑道:“別弄我了,妝還沒來得及卸掉呢。”
方韻從裡面走來,笑道:“好了好了,我剛打了個電話,讓你們家沈洲也過來捧捧場,估計已經在路上了。”
“沈洲?”
沈素撥掉肩上的綵帶,“他做什麼,他最近忙得很呢,連我的電話都不怎麼接了。”
“他忙?”方韻笑了,“前幾天我去參加展會的時候,還見過他,摟著一個小姑娘,不知道在說什麼,臉都快湊一起去了,我懶得過去掃興,就沒打招呼。”
沈素倒是有些意外:“是嗎?”
沈洲私生活一向談不上乾淨,平日裡經常帶伴過來見見朋友,他作風高調,很藏著掖著。
沈素也知道他品味,之前網路上火過幾陣的清純掛小網紅,也是他前友之一,大家都見過面吃過飯。
也就是這回,幾個月了,沈洲都沒點靜。
說是談了個準一線明星,怕出風頭,行事低調了點,不過就連沈素,都不太瞭解況。
不有點好奇,問方韻:“那姑娘長什麼樣子?聽他說好像是個明星,估計高的吧?”
“不怎麼高。”
方韻皺起眉,回想著:“沒見到正臉,也就是看了個影,小的,穿搭也學生氣的,像個孩子一樣,被沈洲抱得的,我都不敢多看。”
沈素腦海裡瞬間浮現了一張臉。
不過很快,搖了搖頭,失笑了一瞬。
下意識就想起了溫喬,畢竟那種乖巧的長相,倒是很符合沈洲的審。
不過怎麼可能呢?溫喬跟傅鳴關係那麼穩定,沈洲也不會做出這麼不面的事。
沈素抬起頭,剛好看見傅西瑯正站在一幅畫前,臉異常平靜。
有些意外的走過去,“在看什麼呢?”
傅西瑯眸平和,看著畫上為了迎合希臘學,而故作姿態疊在一起的男上,“沒什麼。”
沈素微怔,只覺得西瑯的語氣很冷。
有種疏離的寒意。
不抬起頭,看向那幅畫,不過是最普通的商業裝飾畫,毫無藝價值,上面疊在一起的男男更是形態扭曲,混不堪。
傅西瑯視線從畫上移開。
他抬起表,淡淡道:“沈洲要過來?”
“嗯,”沈素莫名有些不安,“剛方韻說估計快到了。”
話音剛落,茶室大門被推開,沈洲抬起眼,不知看到了什麼,目有一瞬間的遲滯,不過很快,他輕笑道:“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我們這才剛剛開始。”
“過來坐啊,沈洲。”
沈素也跟著坐了過去,回頭喊道:“西瑯?”
傅西瑯平靜地抬眸,隔空跟沈洲打了個招呼後,放下茶杯,淡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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