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琛看著，最后還是沒有把手回來，任由拉著自己走出了書房。

下樓的時候他開腔道，“外面冷，把外套穿上。”

沈南歌此時上只穿著一件羊絨，外套在樓上臥室，也不想折回去拿耽誤時間，尤其是他的手流不止，看著總有種錯覺，他的會被流干。

霍璟琛猜出來了便說，“那穿我的服，在沙發上。”

看了他一眼，他的手現在這樣估計穿服有點困難，再說他這麼想發瘋不如讓他吹吹冷風，腦子清醒一下。

走去沙發拿起他的大胡穿上，跟著就拉著他朝外走。

路上，開車的人是沈南歌，雙手握著方向盤，沒有說話，在安全的范圍將車速提到最高，算是飆車了。

看著車前方，而霍璟琛則是看著，甚至變態地想著，被在乎著覺很好。

沒過多久就到了醫院，醫生一邊檢查他手上的傷一邊問，“這是怎麼傷到的？”

霍璟琛輕描淡寫地說，“不小心被剪刀刺傷了。”

不小心？

剪刀的話按照這個傷勢應該是直接用力刺下去才會這麼深，可眼前這位份顯赫的男人一臉不溫不火，仿佛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沈南歌站在一旁，聞言睨向了他，男人的俊臉面無表，換做是正常人，被刺這麼一下就算不至于大喊大，也絕無可能會像他這樣冷靜從容，連毫忍耐都沒有看出來。

何況還是他自己手刺出來的。

自嘲地思考著為什麼次次都輸給了他，因為論狠沒有他狠，手段更是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這麼多年，只到了他或深或淺的恨意，全然不知道這恨意后面深藏著怎樣的狂風暴雨，如果不是那張照片……

瞇了瞇眼，當年的事除了媽媽和霍璟琛之外，應該沒有別人知道，那麼是誰把照片寄給了，目的又是什麼？

過了幾分鐘，沈南歌問，“醫生，嚴重嗎？”

“傷口的問題不大，但剪刀有細菌，得打破傷風針。”

“不用。”

出聲的是霍璟琛，沈南歌瞪了他一眼后對醫生說，“給他打。”

折騰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醫生建議他今晚留在醫院觀察下。

霍璟琛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醫院這種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沈南歌卻讓醫生去安排病房。

霍璟琛站了起來，看著，“不用住院。”

沈南歌涼聲道，“你要是再刺傷哪里，在醫院還能馬上找到醫生。”

霍璟琛低低的聲線說，“sorry，我沒控制好自己的緒。”

突然想到什麼問，“臥室你也砸過？”

書房里面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不能砸的也基本被損壞了，這種況顯然也不是頭回發生了，之前臥室就不見了很多東西，盡管后來他重新復制了一份。

“我已經很克制了，抱歉。”

沈南歌看著英俊淺白的面孔，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霍璟琛牽起的手，“我們回去。”

的被他的大包裹著，襯得無比小纖細，寡淡地笑著，“你想冷漠我就冷漠我，你想我就我，霍璟琛，一直以來都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看不出來你有覺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