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剛才還不是為他辯解，現在為什麽又是這麽一副大敵當前的表？”頎長的影利落地從沙發上站起，靳承寒臉上的廓依舊生，沒有半點表。

    “為什麽你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沈言渺一臉的疑。

    他平靜的，就好像事先已經料到一樣。

    沒有回答的問題，靳承寒長一邁就從邊走過，沈言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扔下酒瓶，也跟在他後走向門口。

    黑的車門緩緩打開，最先落地的是一古木拐杖，砸在地上響聲沉悶。

    靳頤年一肅穆的黑中山裝，在一群黑保鏢的擁簇下，疾步朝著門口走來。

    沈言渺站在靳承寒後半步的地方，也看不到他的表，隻見他微微頷首，極其生冷疏遠地喊了一聲：“父親。”

    “混賬東西，你還認識我這個父親？”

    靳頤年臉上的幾乎都在搐，怒不可遏地抬起拐杖就重重甩上靳承寒的膝蓋。

    高大的影晃也沒晃，靳承寒就這麽直直地站著，躲也不躲，生生挨著。

    沈言渺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即使靳承寒和靳父再不親近，可是現在這幅場景絕對不是兩年未見的父子該有的氛圍。

    “父親舟車勞頓這麽久，才剛到家就這麽大肝火，不知所謂何事？”靳承寒聲音冷漠地詢問，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就好像剛才那一打上的是別人。

    “誰給你的權利，敢擅進宗祠？”

    靳頤年沉聲怒吼，抬手用力一擲，有什麽東西被狠狠向靳承寒砸去。

    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靳承寒牢牢將砸在前的靈牌抱進懷裏，一雙大手青筋暴起，用足了力氣。

    “戚紓藍有什麽資格被擺進我靳家的祠堂？”靳頤年的聲音蒼勁冰冷，沒有一一毫的可言。

    靳父口中喊出的名字讓沈言渺不住心下驚，一時本不知道怎麽反應，隻能木木地看著麵前靳承寒頎長的影。

    他今日也是一黑，深沉到可以掩蓋一切的，沈言渺看不清他的神，什麽也看不清。

    “為什麽沒有資格？”

    將靈牌在手裏，靳承寒毫無畏懼地站直子，紅著眼厲聲質問：“父親可別忘了，您口中的那個人是您明正娶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靳夫人！是我靳承寒的母親……”

    “啪——”

    一記掌聲決絕響亮，英俊的臉頰應聲即刻偏向一邊。

    忽地，靳承寒勾冷笑：“父親這算是惱怒嗎？”

    “來人，請家法！”

    靳頤年氣得聲音都在抖，一字一句出牙：“給我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沈言渺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不打了一個冷戰，胃裏更是驟然一陣翻湧，疼到額上冷汗不斷冒出。

    靳父那狠厲的模樣本不像是在對自己的孩子，更像是仇人。

    “是，老爺。”

    方管家應聲退下，很快又端著一藤條的牛皮鞭上前，所有人都沉默地低著頭，似乎是多尋常不過的事。

    “……這個傷藥是我問了很多醫生才買來的，家裏常常備著……”

    “……買來備著，總能用得上的……”

    “……這個……靳先生回老宅應該會得用到……”

    沈言渺耳邊突然就響起了吳媽的話，一聲接著一聲，漂亮的臉頰頓時白了又白，沒有一。

    一直以為靳承寒冷漠的個是天生的，現在看來更像是……傳。

    讓自己的母親進宗祠，這有什麽錯？

    憑什麽在靳家會換來一頓鞭子？

    這本就沒道理。

    這個家，不，是這個地方，殘忍冷到……幾乎沒有一個人心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