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聽著他的話徹底震愕了,也顧不得心裏對這個男人莫名的抵,就將手裏的酒杯重重擲在桌上,冷聲問:“什麽替,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寧願選一個把自己當做替的人?
這話是在說誰?
沈言渺麽?
這也太荒誕了!
“我當然知道。”
顧聽白緩緩地站起,然後將一個移盤扔到麵前,幽森森地說:“這個裏麵有林小姐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隻希知道所有的真相後,林小姐可千萬要冷靜才是。”
林之夏看著麵前手可及的謎底,幾乎是一秒鍾也沒有猶豫,就冷冷開口:“說吧,顧先生這麽大費周章地謀劃了這一出,到底有什麽條件?”
聞言,顧聽白不輕輕一笑,別有深意地說:“還真不愧是青梅竹馬,林小姐的反應跟靳總可真是如出一轍啊!”
“廢話!”
林之夏柳眉微蹙,一雙眸裏開始染上不耐煩,即便是左眼底下弱弱的淚痣也毫掩蓋不了孩盛氣淩人的個,說:“別以為知道點兒什麽就可以隨意指使我,隻要是我林之夏想知道的事,就算沒有你,我也照樣能一清二楚。”
顧聽白對於的反應幾乎是早就料到了一樣,隻是竹在地笑了笑,說:“倘若我說隻是因為見起意,所以憐香惜玉地想幫林小姐一把,您會相信嗎?”
“你——”
林之夏被他驟然一席渾話噎到無言以對,饒是平日裏再怎麽咄咄人,此刻也難免辭窮,隻是兩頰微紅,忿忿地出一句:“變態!無恥!”
顧聽白卻不以為意地聳肩輕笑,然後略微正了正,十分正經地說:“不管林小姐信不信,這的確就是顧某人的意圖,至於其他的,或許我還可以幫林小姐獻上一點點不心意的小禮。”
“……”
林之夏隻是眸圓睜地瞪著他。
顧聽白則是忽然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沒有記錯,馬上就是林老先生的六十壽辰了,礙於靳林兩家的,靳總到時候勢必會出席,林小姐何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搏一把,也為林氏搏一把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
林之夏語氣忌憚地反問,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能給一種莫名的悉和迫。
還有。
危險。
“兩年前,靳總為何會娶了那位沈律師,林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顧聽白畔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冷森森地繼續說:“怎麽能讓一個男人迷醉於溫鄉,林小姐作為人,肯定比我要清楚的多了。”
林之夏倏然站起來,冷冰冰地開口:“別用你骯髒的心思去揣度別人,承寒哥哥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昏了頭的人。”
“林小姐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顧聽白勾反問,幾乎問得一針見。
林之夏像是被人穿了什麽難堪的心事,染著紅得蔻丹的手指不微微用力,幾乎將手裏的墨鏡碎。
林之夏出名門,年輕貌,追求者無數。
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隻是對靳承寒太有信心,要是這一招有用,何至於隻能在他傷照顧的時候,才能夠踏進他的房間,靠近他邊。
顧聽白一眼就看穿了臉上的遲疑和難堪,但是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不著痕跡地就將話題轉開。
他說:“林小姐讀過那麽多的劇本,所以應該很清楚,結果到底如何其實向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意這個結果的人他會怎麽樣?
“更何況,那位程教授,不是已經被林小姐設法引回國了嗎?一石二鳥,螳螂捕蟬,顧某人也就隻能言盡於此了。”
“……”
林之夏牙關咬沒有再接話,隻是手攥起桌上的移盤,然後重新將墨鏡掛回臉上,頭也不回地就轉離開。
顧聽白看著那一抹擺蹁躚的窈窕背影,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角。
林之夏回家之後就著急忙慌找到電腦,迫不及待將那個盤打開看了,裏麵全是沈言渺和另外一個男生的合照。
而那個男生恰好有著跟靳承寒十分相似的五。
但全然不同的氣質,卻明顯能看出這是兩個人。
一切都那麽順理章。
砰——
下一秒,價值不菲的筆記本電腦就被人狠狠砸到了地上。
“賤人,我林之夏小心翼翼跟前跟後的人,你怎麽敢這麽對他?!”
林之夏一雙眸通紅,地攥起手指,滿是恨意和不甘心地出聲音:“我不會放過你的,沈言渺,敢做出這樣的事,你本就死有餘辜!”
……
靳承寒回到南莊的時候,沈言渺正跟著修葺花園的老伯學著剪花枝,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淺的牛仔襯得一雙細更是筆直纖長。
沈言渺學得很認真,細眉輕蹙,一雙水眸專心致誌地凝視著老伯示範的作,生怕錯過一個步驟。
不過就是幾朵花而已。
剪壞了就剪壞了。
用得著那麽小心翼翼?
靳承寒不知為何就突然收起了原本想大喊名字的想法,頎長的影在斜裏甚至刻意放低了腳步聲,他麵平靜地闊步向著花園走去。
南莊的花園並非一年四季都花開不斷,再等一兩個月,Billet Doux的花期一過,就隻剩下翠綠的花枝長滿園子。
秋去冬過,再等來年的春末夏初,重新開滿的花朵。
沈言渺手裏小小翼翼地握著一把園藝剪刀,嚴格按照老師傅說的那樣,哢一聲,利落地將他口中一株多餘的偏枝剪下。
纖白的手指輕輕拈起那一棵花枝。
沈言渺俏麗的小臉上莫名有些悵然,隨即疑地問:“阿伯,明明這一株也長得很好,不僅開了花,還長著幾顆花骨朵,而且它也中規中矩地長在柵欄之,為什麽就非要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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