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你為什麽看上去這麽驚訝,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有多遲鈍?"
沈言渺微微低垂著眼眸,有些沒好氣地輕聲嘀咕著,幾乎是屏氣凝息,作輕輕地幫他理著傷口。
方才杯子裏的茶味道那麽深厚濃鬱,離得老遠就能聞得見,像靳承寒那麽不喜歡喝牛的人,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杯子裏是什麽東西,可還是皺著眉頭喝了。
他又沒有什麽自傾向,就更不是什麽心來折磨自己味蕾的人,卻偏偏多此一舉。
剛才他們兩個人那一番有意無意的親舉,除了能刻意讓席伊若離開,沈言渺實在再想不出來其他的解釋。
"不是遲鈍。"
靳承寒卻很快否定了的話話,他微微挑了挑眉,看上去心很好地抬手在發頂了,繼續強調一樣地說道:"你隻是簡單的有些笨,反應還慢,僅此而已……嘶……"
沈言渺忽而默不作聲地加了些力度,將手裏的棉簽在靳承寒淤青的角摁了摁,然後意料之中地換來了對方一聲低沉的痛哼。
靳承寒頓時就好像到了多大的委屈,他英氣的眉宇微微蹙起,不滿地控訴:"沈言渺,我傷了,你就這麽對我?!"
打架他還有理了?
真以為是多榮的事呢?
"不好意思,靳總,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畢竟反應慢。"
沈言渺皮笑不笑地衝他假假笑了下,又將手裏用過的棉簽丟到一旁的托盤裏,如釋重負地籲了口氣:"好了,你要說什麽,說吧。"
狼心狗肺的人!
他挨這一拳都是為了誰?!
靳承寒眉峰擰,眸幽怨地沉沉著:"等一下不管大哥和傅司夜問什麽,你都回答不知道,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記住了嗎?"
聞言,沈言渺收拾醫藥箱的手指微微頓了下,忽而轉眸直直地向他眼底,平靜從容地追問:"所以,你知道他們會問什麽?"
靳承寒漆黑如墨的眸底有一抹遲疑轉瞬即逝,他向來說一不二,難得會有這麽底氣不足的時候:"他們還能問什麽,無非就是一些囉裏囉嗦的小事,你不用費心解釋那麽多,全部扔給我就好了。"
沈言渺沉默著沒有再說話,抬手將他有些淩地短發理了理,而後溫順地點了點頭。
這麽聽話?
靳承寒不心下一,他驀然手將牢牢抱進懷裏,修長的手指輕輕過的長發,打趣出聲:"沈言渺,你突然不跟我唱反調,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沈言渺清瘦的下抵在他肩膀上,纖長的眼睫了又,像是思忖了很久才終於掙紮著開口:"靳承寒,我現在執意讓你選的路,對你來說,遠遠沒有什麽公平可言,一旦一腳踩了上去,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麽嗎?"
靳承寒畔的笑意幾不可察地凝滯了片刻,但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他就立即不以為意地堅定出聲:"笨蛋,別胡思想,沒有人能執意讓我做什麽事,都是我自己要選的。"
沈言渺安靜地伏在他懷裏,隔著單薄的料,能清楚到他強烈有力的心跳,溫暖又讓人貪。
"我知道。"
沈言渺轉頭輕輕在他耳後吻了下,假裝聽不懂他的飾太平,也竭力忽略他所有的妥協和犧牲。
想,就讓自私這一次吧,以後,他們會很好。
等到一切風波都過去了,在沒有靳老存在的地方,他們會比任何人過得都要好。
"嘖嘖——"
傅司夜咋咋呼呼的聲音倏然打破了所有的沉寂,他已經換了一服,左耳上那一顆黑耳鑽微微閃爍著彩:"老三,小火焰,不是我說,你們結了婚的是不是都這麽膩歪啊,天天黏在一起,不會煩嗎?"
靳承寒黑眸微微一瞇,很不客氣地拾起一個靠枕砸向傅司夜:"這伉儷深,你不懂就滾!"
傅司夜修長的影利落地往旁邊躲了躲,他眼疾手快地將迎麵而來的靠枕抓掌心,又穩穩丟到一旁的沙發上:"OK,你懂,就你懂,不跟你爭這些沒用的,我就是來說一聲,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兩口子可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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